火车开动了,我来了——拉萨,你这个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我不再是从诗里、歌声里、影视作品里、道听途说中思念你、仰望你。这一次,我来亲身感受你的神奇、触摸你的温暖、亲吻的你圣美······
到了进藏的淡季,车上的人不是很多,车里就很安静。
开车没多久,先听一个略嗲的声音在推销报刊杂志隔壁,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我们这,用同样的声音和话语对荣说:“帅哥,大小买一份吧,也不贵关键是既可以增加知识又可以打发时间,我完不成任务会扣工资的。”荣痛快地说:“好啊!"就开始掏钱,我正在考虑待会怎么挤兑他时,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大笑,他边付钱边晃着手里的杂志说“美女,我可是不识字的,待会你要回来负责念给我听的。”
··········
荣唠叨说我昨夜没休息好,今又在西宁逛了大半天,他怕原本晕车的我加上劳累会更加严重······为减少他的担心,我躺着假寐,谁知就真的睡了。
晃晃悠悠中醒来,映入眼的是车窗外碧蓝的天、洁白的云,恍惚间感觉自己就飘在这蓝天白云间,身心无比的轻盈,我已经忘了今夕何夕了。
荣说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
坐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六个人的小空间,只有我、荣还有一位和我们年龄相仿的男士,聊天知道他是格尔木机务段职工姓陈,家在西宁,去那曲上班,他很健谈,告诉我们这一路该注意的身体反应、一路要经过的站点,以及坐在火车上可以看到的景点,还有青海的一些人文地理。在他的提醒下我们看到了牦牛、羚羊、水鸟、苍鹰、还有两只天鹅。而最让我感动和让我心生敬意的是独自站在荒原上向列车敬礼的哨兵,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最可爱的人。
天黑了,大家窝在被子里聊天,小陈告诉我们,火车凌晨零点十七分到格尔木,停车二十分钟,到时候我们可以下车看看。聊着天时间过得好快,很快就到格尔木了。下车后,感觉外面有点凉,像来时乌鲁木齐夜晚的温度。站台的灯光将灯光以外的地方映衬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拍了格尔木站几个字就上车了。小陈说其实格尔木的温度和西宁相差无几,我们感觉冷,是因为我们刚从被窝里出来。我们就这样经过了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要塞格尔木。
火车在深夜里继续前行,广播里说车上开始供氧,小陈出去回来后拿来了两根氧气吸管,给了我和荣一根,他说乘务员那只剩两根了。其实不用氧气吸管,只要打开氧气阀也可以,只是那样会很吵。他告诉我们,现在车上人少,氧气吸管一般要自己找乘务员要,吸管插上一般不要放在鼻子里,那样鼻子会很干,放在枕头旁就好。他还拿出了一版胶囊,吃了两粒,说主要成分是红景天,是单位发的预防高原反应的药。叫我们也吃点,于是我吃了两粒。(因为是一场真真意义上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晚上说,立即就定了第二天下午的票,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早晨我是被饿醒的,外面已经大亮了。醒来不长时间,车上的小喇叭也开始广播了。荣和小陈也醒了,小陈说我们很快就要经过唐古拉北站,在这里公路和铁路分开了,所以坐火车翻唐古拉山口最高海拔是5072米,如果乘大巴最高海拔是5231米。洗漱了,去餐车吃饭。我说我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牦牛。
早餐我吃了两个馒头、两碗小米粥。在餐车吃饭米粥和馒头可以免费加。荣开玩笑说,餐车的工作人员一定在想,这姑娘怎么这么能吃,二十元的早餐,我吃了四十元量,她们赔了。
吃完早餐回到座位上,小陈建议我再吃两粒药。荣说看着我神清气爽、生龙活虎的样子很高兴,我才发现,这一路我难得的没有晕车。我开玩笑说我可能晕的只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城市生活,看来我适合常住拉萨。
接下来的时间,小陈给我们讲了路过的“安多县”的来历;讲了我们要经过的下一站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那曲”,他说“那曲”的名字源于一条黑色的河,它的海拔4713米,它的原身是一个大的兵站,现为地委所在地,是个较大的站,会停车六分钟,它是一个大风呼啸的地方;又讲了我们要经过的另一条河——“沱沱河”,他的藏意是像姑娘的辫子一样的河;他还给我们讲“措”的藏意是“湖”······
小喇叭广播说火车晚点半小时到达“那曲”,小陈告诉我们,接下去我们要经过“当雄”,再有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拉萨了。谢了小陈的精彩讲解,互相留了电话,邀请他有机会去新疆玩,给一个让我们给他当导游的机会。小陈下车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瞌睡格外的多,那曲开车没多久我又睡了。醒来才知道我们已经过了当雄,快进入拉萨市了。两边车窗外的风景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了俗语“十里不同景”
(火车右边的风景)
车窗左边的风景
小喇叭开始告别了,提醒大家注意收拾好自己的行装,这趟列车不错,干净、安静。除了初时的杂志报刊销售、餐车按点送餐外,再无人打扰我们。
(十月十七号午——十月十八号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