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吹起几缕青丝,纤手挑起水墨…….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一女子挑起一张水墨画,只因听见画后箫声阵阵,确实好奇。挑开画卷,只见风吹水墨衣,一双桃花眼,确实生的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突然箫声骤停,一双桃花眼,笑的着实迷人,大概是注意到这位秀丽的女子。时间停驻到了这一刻,本不该多说,但还是陷于初见,男子以箫为物,望女子次日清晨白石谷见。女子哪有多想,早已为他容颜倾倒,心想,若是可能,便会是余生。
女子如约而至,手中拿着一支玉笛,一支竹箫。又见男子发带飘逸,并伴有阵阵清香,如随风摆动的青草一般。他们,再次相见,比初见还要动人,男子如此,女子亦然。(男:“小生夜桑榆”女“小女子白竹攸”)名字都这般好听,竹桑虽草木, 皆有翡翠心。顷刻间,只听见笛箫合奏,百花齐放,山谷回响……从此笛箫合奏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又不知相遇过几次,也许在初见的那一刻就爱上了彼此。又是一年春风起,十里桃花随风去。再次来到白石谷,两人已是十指紧扣,只听山谷里回响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确实私定了终身,本就天造地设,无需多言……
几日后,桑榆待父归来,夜家与白家世代交好,不料朝廷变故,如若保全性命,只能与杜家连姻。竹攸,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泣不成声又怎样,相爱相知又怎样,终是抵不过命运二字。为了亲人,为了挚爱,竹攸终究是要嫁的,只不过不是桑榆,是杜公子。都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却少了灵气,少了些许年少轻狂。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好像空气里都凝结着悲伤,一边身着红色绣袍,头戴金色步摇,双唇鲜红,起身,一步一履,万种风情,起轿,双眸抹晶珠,泪流千行……另一头房门紧锁,只有一个酒鬼,一个说着喊着竹攸的傻瓜。(男:说好的死生契阔,说好的与子成说,如今却见你远嫁,心如刀割,白竹攸,你可知道我好难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去洞房))
这一天如同过了好几年,他还是忍不住了,骑着快马,飞奔到了她的新房,一句竹攸,一声声响,只见红衣飞起,挡住了那一箭,就在一瞬间,红衣落地,背部突然越发深红,躺在了地上,血红更显苍白,仔细一看,确是楚楚可怜,百媚万千(桑榆,他们知道你会来,早就摆好了箭,等你推门的那一刻,就让我和你分别,我才不要,他们别想得逞,看,你现在还是好好的,我好开心,他们失算了,我多希望你恨我,不来找我,但你还是来了,我活着终究是个祸害,会让你痛苦,我也是,我死了,杜家也不会挑事,你我两家也会平安无事,我们说好的誓言,我可能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实现了,你若不嫌弃,来生竹攸一定等你,桑榆,对不起……)他抱起她,没有任何表情,突然一块手帕掉在地上,上面写着:筱竹攸攸桑榆硕,笛箫一奏死生阔……他将她放在床边,剪下两人青丝,紧握手中说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只见桑榆脖颈一抹鲜红,剑落地,秋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