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寻欢作乐】你以为自己道德高尚,人家就不能寻欢作乐了吗?

你以为自己道德高尚,别人就不能寻欢作乐了?

——莎士比亚


据说毛姆的寻欢作乐(cakes and ale)就是出自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你以为自己道德高尚,别人就不能寻欢作乐了?《寻欢作乐》也是毛姆自己最喜欢的一部小说——

“我喜欢《寻欢作乐》,因为那个脸上挂着明媚可爱的微笑的女人为我再次生活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她就是罗西•德里菲尔斯的原型。”


>>故事<<<

1

酒吧女招待罗西的名声在黑马厩并不好,在镇上的人看来,她是一个浪荡、不检点的女人。与有妇之夫的商人乔治之间说不清楚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了。

有一天,她突然和搬到镇上的青年作家德里菲尔斯结婚了。他们租着体面的房子,买了上等人的家具,请了女佣人,过着简单快乐的小日子。

少年阿申登偶然和德里菲尔斯夫妇相识,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阿申登觉得他们可爱大方,尤其是罗西,率真自然、活泼美丽,根本不是黑马厩传言中举止轻浮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阿申登无意中瞧见罗西和传言中的情人乔治关系亲密,非同一般。

然而,德里菲尔斯夫妇却在一夜之间一走了之,他们抛下房租、欠的债务,在夜色中悄悄离开了黑马厩。

2

很多年后,阿申登在街上偶然遇见罗西,罗西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也并不介怀逃离黑马厩之事。

现在德里菲尔斯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家,每周六下午都会有作家、画家、商人等人聚在他家举行沙龙茶会,这些人对罗西的美貌或赞许或垂涎或不屑一顾。

德里菲尔斯埋头写作,罗西和仰慕她的人一起喝酒、看话剧、约会。

有次,阿申登约罗西去戏院看戏后送她回家,在门口罗西亲吻了阿申登。

他们的关系产生微妙的变化,之后的某个晚上,他们度过对阿申登来说很美好的一个晚上,此后的一年多,他们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0

3

有天,阿申登突然被告知德里菲尔斯的妻子和别人私奔了,而那个人正是罗西婚前的情人乔治。

从此罗西杳无音讯。德里菲尔斯在此后几十年里,写了很多作品,名声大噪。

老年的德里菲尔斯在疗养院时,和一个护士结婚了,也就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埃米。德里菲尔斯搬到黑马厩,买下父亲当管家时的主人的房子,和第二任妻子在物质上过着富足的生活。

然而,德里菲尔斯并不快乐。他忘不了罗西,即使疾病在身,也每天去酒吧喝酒聊天。

他用这种方式怀念罗西,最后郁郁而终。

4

很多年后,阿申登已经是个小有成就的作家。

他与罗西重逢,罗西依然保持风采,并和他诉说了和德里菲尔斯、乔治之间的关系。

原来,罗西与德里菲尔斯有过一个女儿,5岁时染病而亡,他们之间的爱再难跨越那份伤痛。

罗西真正爱的是乔治,与乔治私奔,是因为乔治破产了,身无分文要逃离英国,罗西说“我又不怕干活”,义无反顾跟他走了。

被问及为什么喜欢乔治时,罗西回答:因为他始终是那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绅士。

>>读书笔记<<<

她生来腰身就细,因而尽管体格健壮,身段却很苗条;两个乳房又坚实又挺拔,好像雕刻在云石上似的高耸在胸前。这是一个天生为了欢爱绸缪而生的身体。

她生来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当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觉得和他同床共枕是很自然的事。她对这种事从不犹豫不决。这并不是道德败坏,也不是生性淫荡;这是她的天性。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好似太阳发出热量,鲜花发出芳香一样的自然。她觉得这是一件快乐的事,而她也愿意把快乐带给别人。这丝毫无损于她的品格,她仍然那么真诚、淳朴、天真。

你知道罗西不是那种会在他人心中激起爱情的女人,她引起的只是一种亲情。对她心怀嫉妒是很可笑的。她就好像林中空地上的一个池塘,既清澈又深邃,跳到里面去会觉得很畅快,即使一个流浪汉,一个吉普赛人和一个猎场看守人在你之前曾跳进去浸泡,这一池清水也仍然会同样地清凉,同样地的晶莹澄澈。

这叫我着实吃惊不小。当年他降生到世间,学会了行走,不久长大成人,结婚,生儿育女,他的女儿接着也生儿育女。从他的外表,我断定他一生都在贫困中不停地辛苦工作,他有一种乡村医生所特有的态度,直率、热忱而又圆滑。他的一生已经过去了。我脑子里却还有那么多写书写剧本的计划,我对未来充满了各种打算;我觉得在我今后的生涯中还有那么多活动和乐趣;可在别人看来,恐怕我一定也是一个像我眼中的医生儿子那样的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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