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近来,时间被压缩的愈发的仓促,心境也同样如此,佯装着一股波澜不惊的外相,其实身心却还是留有更多的匆匆。虽说我多数不厌其烦的挤出时间,来慰藉自己所能想到的急促,可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频频被失落给占领,向来我的内心就极其的渴望被闲暇所解放,宛如此刻照进房间里的这场午后的阳光,终于还是被疲倦,给充斥的沉默寡言。
这是一种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多得乃是带有某种程度上的演绎,内容中一半是真实,一半是委实,剩下的便只有虚实——每日更迭的琐事,每时更新的杂事。仿佛都在给自己暗示着睽违已久的余暇与宁静,亦都消失殆尽。
这种感觉,似极了一场初夏里的晚风,细密无声的从白昼吹入了夜梦,连连发出绵绵不绝的呓语,四近也无处逃脱,更无处诉告,且不知这股情绪的根由,皆为何物!似乎唯有当它骤然转向,如同莫测的天气一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自己的“贪念”于此作祟。
既想尽快的完成工作上的诸事,又想着挤出更多的时间,把昨晚剩下的那本詹姆斯·索特的《光年》阅毕,正因如此的“贪婪”,故而造成两头都不占好,工作上的诸事未能尽善尽美的完成,捧书也无法达到及时行乐的程度。临了,才会生出一股左右彷徨的心。
我想,凡事都能两头兼顾,且做到四角俱全的人,定然有之。而自己断然不是这种高能效范畴之内的角色,甚至于待在外围散步的兴致都难以胜任,就甭提闲情逸致的格调,似乎连提及类似于这般的成语,都会被视为一种奢侈,抑或是行将糜费于光阴的沉溺。
或许,也正因如此,我才更愿意信笔随记的写作着,仿佛唯有动笔记录些心中的感悟和索思,才能让此刻内心深处的孤独与空寂,变成一场理直气壮的宣言,一句文字表达的言宣,聊以此法,来安放自己这颗逐渐裹挟着灰色细纱的躁心。如果可以,我冀望着每日都能为自己点亮一隅宁谧之所,继而以此来抚慰性灵。
偶尔的沉闷,总会概括出乏味与单调,而我也总在笃信文字的艺术,并不会过度的涉及个人感情,屡次这般宽慰自己之时,身心都会为此生出一股愧疚。委实,抒写社会现实的太多真实,只会愈发的引人自觉无力,显然我已陷入了一场紊乱的表达,频频在迷蒙中有些难以自拔。
尤其是夜幕降临的那一刻,这种情绪化的语言组织能力,亦都会搁浅于此,毫无剩余可言。况且,躯壳的敏感,多数还是令我觉出不悦,然悉心的观察,以及入微的明察,又能让我在近况的忙碌中,忆起这般空洞洞的脑容,居然能扁平的如此不堪一击,难不成是因骨子里的某种“腐朽”,继而导致内心顽固不化的“陋习”高于平常,方才斗胆在此造次。这种不明所以的恍悟,总是横在心海里,比压在念想里,更让我难以接受。
河马先生,书于地下停车场
2020.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