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即是风花雪月天,相伴便是诗酒琴棋客。”
因为一句诗,邂逅一个人,探访一座城。与她相识是因为高考,确切地来说是2014年的高考,那时候我还在忙着准备会考呢。关于高考英语的改革,那时候讨论得似乎很热烈,就像家家都要放鞭炮一样,令人惊,又令人喜。就在一个关于高考英语改革的新闻下的评论里,我遇见了她。那个她,似乎弥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愈发靠近,探寻着彼此的远方的路。
一时兴起,加好友,耍花招的“撩妹”,让千里之外的我们愈谈愈欢,心里总琢磨着,这个人到底有怎样的故事?这时我不禁想用远方的酒,为她斟上一杯,听她娓娓道来,美酒加故事岂不惬意?渐渐地,我发现彼此共鸣的地方就像青春偶像剧,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多的注定。我喜欢阅读《读者》、《哲思》,也会摘抄心得与她分享,她也会用青春的美文回应着我们的共鸣。一条线,牵引着我们越走越近。谁说高三只有埋头书海?谁说高三只有地狱?在我们的世界里,有我们的天堂,我们都会为一次不如意的考试哭鼻子,彼此说些泄气的话,而对方却听得认真,待倾诉完,泯然一笑,摸摸头,自嘲一会,便又投进书海继续奋斗。因为那一塌塌叠加的书信,记录了太多彼此鼓励的话,还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也曾承诺在毕业之后来一场“相见恨晚”的千里之约。那时候总在幻想,远方的她是怎么样的,远方是怎么样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向往远方呢?答案——也许远方充满着诗情画意,所以引人前往,也许远方有一个她,所以念念不忘,也许远方住着梦想,所以坚持不懈。……
这次旅行,来得真让我意外:原本以为那次的诺言兑现期限还遥遥无期呢,谁知男友早已准备了。出发之前真的激动得不得了,那个我想飞去的地方,好像就要到达了。一路上,或是沉浸在睡梦中,排遣旅途的疲劳,或是望着窗外驶过的山,探究它与家乡的不同,或是看天空云卷云舒,思考旅行的意义。到达重庆之后已经凌晨了,晚上好好休息了一番,就期待着第二天的见面。
果然,她和照片上是不一样的,漂漂亮亮一个姑娘,向空气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思想也在不停地奔腾着,令人有一种果然相恨见晚的感觉。现在的她也与那个曾经说出想要成为的“她”更近了。(我们曾在进入大学之前,互发了一封长长的写给自己的一份邮件,写未来的自己,写自己的未来)
她正在备考期末,却为我们安排好了这几天行程。于是与人相约,与城欢乐的旅程拉开了帷幕。
首先单车校园之行,三个人在校园里面转悠,感受着异地大学的气氛和知识散落的美妙。看那隔着湖的楼顶大英钟,到整点时“铛”的一声,似乎靠着朦朦胧胧的雾气传递着青春快乐的气息,很香,很香。在树林下,在草地上,在花园边,轻轻放开双手,感受微风拂面,花香四溢,笑声交融,这一幅画卷似乎就从远方飘过来,印在彼此的心上,洋溢那青春的简单,快乐,纯粹。 第二天去了重庆的一个旅游地——洋人街,那是我第一次坐了地铁,第一次乘了轮船,第一次真正亲临长江,看长江之水在心里流过,第一次见到“最大厕所”,第一次玩了真人CS,感受到所有人都开怀大笑的舒畅,第一次体验的飞行的感觉,第一次喝了整个的椰奶,第一次玩到累,静静地靠在男友肩上,只管出租车开往不知名的远方……第三天我们第一次吃了北京烤鸭,彼此嘲弄着对方的笨拙。印象最深的是重庆火锅的味道,它不仅仅是在嘴里过滤过了,而且还永远纯正地停留在了心底,就如她的热情一样,使我永远忘不了。另一番“闹腾”留给了三个人唱KTV,原来我们都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做回真正的自己,不必顾及丢面子。记得那时她说,谢谢,让她明白了什么叫释放与无所顾忌。晚上回去的时候碰巧下雨了,重庆这座城市夜间的雨,似乎可以看透人心一般,让你不仅仅只满足于白天的温暖,还要你慢慢去体会夜雨的细腻。于是我们不谋而合地脱掉鞋子,撑着雨伞,在街上撒野,尽情踏着水花,荡起笑声,体验青春的美好,感触雨水的清凉和细腻。
即将告别的时候,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不舍,因为有“来日方长”和“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又感觉会发生什么——第二天她还有课,但是又慢吞吞地和我们进了旅馆,一起打牌聊天。我分明感受到她有点心不在焉。突然,她起身,说,走,跟我一起下楼。我带着几分疑惑,跟着她下去了。她接了一通电话,见了一个人,然后傻傻地笑着对我说,亲爱的,谢谢你提前履行了约定,这几天感觉把这辈子还没有做的事情都做了,还是和你这个傻姑娘。说完,就咧着嘴,摸摸头,塞给我一打信封装的东西。突然,她一把我抱紧,哭着对我说,傻瓜,照顾好自己,我们一定要成为最好的自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呆了几秒钟,还是男友接过信封,打开,说,原来是照片。
回到房间,我一张一张地看照片,那是我们去过的每一处,吃过的每一种食物,和每一张快乐的笑脸留下的痕迹,同时每张相片上都配有属于她的文字她的祝福。回想起那一幕幕我们在一起的场景,泪水打湿了我的眼。原来离别时“心不在焉”的她正在急着把这几天的照片都一一整理好,并且打印出来,用信封装好,托朋友送给我当纪念礼物了。在我说要离开后的99分钟,这样一件“突如其来”的礼物让我懂得——知道我将离开而措手不及的她,用自己的情义上演着速递的不舍。那晚我的泪有点甜。
突然想起有人说“穿过对方的衣服,睡过一张床,有各自亲昵的称呼”就算得上一辈子的朋友了。谢谢与你相遇。
……
因为一个人,去了遥远的一座城。
因为一个远方,寻了美丽的一场梦。
在有限的生命当中,所有的远方,所有的她都值得去遇见。
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