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第一期的开场白说:“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到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了人,有了生命。”去年今日,离丫丫的生日仅有三天,刚刚足月的二蛋来到我们身边,那是我们第一次遇见。巧合的是,今年丫丫的阴历生日和二蛋的阳历生日竟然在同一天。
说实话,你们未出生时,我无数次想象你们可爱的模样,但当医生把二蛋抱到我面前时,我着实吓了一跳,你竟然和丫丫小时候一模一样:湿漉漉的黑发一缕一缕地贴在红通通的前额上,小小的眼睛只露出黑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油腻的胎脂贴在皱巴巴的脸上,鼻子凹得一塌糊涂,只有两个鼻孔倔强地翘得老高。你们俩竟如此惊人地相似。
你俩不仅模样一样,就连每个阶段的发育状况、兴趣爱好也是神同步:完全不按照三翻六坐九爬等婴幼儿发育对照表的节奏来,总是慢一拍。不喜欢玩偶、摇铃、积木、拼图等文艺类的玩具,对撕纸、撕书、手指戳孔孔、拧瓶盖、抓饭、捏面团、摔东西等简单粗暴的活动倒是情有独钟。而且自己做不好时会急得嚎啕大哭,即便如此也不愿别人帮忙,越帮越哭。
丫丫,对于二蛋的到来,你似乎有点懵懂不知所措。虽然之前一直跟你说妈妈将会给你生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你也表示很欢迎。但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二蛋时,你仍是满脸疑惑,呆呆地看着在我怀里安睡的二蛋,很平静地说了声:“妈妈,放下。”你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抱着一个陌生的小人,而不是抱你。后来我和你爸跟你解释了很多次,这是你弟弟,你要保护和照顾他,你仍似懂非懂。但这并不妨碍你对二蛋的百般亲昵。有时候我正喂二蛋吃奶,你突然跑过来抱着二蛋轻轻地说:“弟弟,我爱你。”你哭闹的时候邻居老太太对你说:“你要哭就把你弟弟抱走了。”你就立刻停止哭泣,声色俱厉地吼道:“不要!”每次翻看以前照片,你都不很不解地问:“怎么没有弟弟?”我跟你说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还在妈妈肚子里。你很费解,怎么会在肚子里呢?后来慢慢地你自己就会一边看一边自我解说:“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呢!还在妈妈肚子里。”
二蛋,对于丫丫,你的姐姐,你表现出十足的欢喜。她还是那么小,当我知道你的存在时,她还在蹒跚学步。你出生时,她还在咿呀学语。就这么一个小人儿,对你却有着十足的吸引力。她胡乱地跳个圈圈都能逗你手舞足蹈、咯咯直笑。她拿着绘本像个小老师一样指指划划,你就在一边啊哈啊哈地回应。她喜欢的东西你也同样喜欢。有时她走远了,你就对着我嗯啊嗯啊,好像告诉我,你要去找她。她在哪里,你一定会用目光追及。
亲爱的小宝贝们,谢谢你们让我成为一位母亲,因为遇见你们,我才更加努力做自己。我时常想,为什么每一个来到人世间的婴儿,总是满脸皱纹,伴随着哭啼。因为,为了遇见,你们早已跋涉千山万水,累得筋疲力尽。虽然说亲子关系注定是一场渐行渐远的别离,但我仍然坚信,你们是上天给我备下的一份厚礼,在我们携手前行共同成长的日子里,不管是风雨,还是虹霓,都将是幸福的回忆,我们牢牢铭记在心底。
Happy Birthday ! 我的小宝贝们,愿你们永远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