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蓝色的窗帘挡住灼人的斜阳,耳朵却收听蝈鸣,立夏中,一候便是蝼蝈鸣,细思来,17年,用不断缓升的气温和空气中萃取的柔软风儿,告知这步伐匆匆。
人,何也不是?
总觉朝气被抽离,趴在柜式冰箱上挑选雪糕口味的时间越来越短;忆想大盆子的舞台中央,泡泡水的彩虹是曾何般模样;小蝌蚪都还在一群一群的找妈妈吗;家旁山包上的香花树,总有细密的米白色的花,还,飘在末春的怀里吗……
已经,不得而知了。
那般朝气的景,我却步伐匆匆,不愿在那绿茵下闭上眼睛短短休憩,不愿用心盛装它们的模样,我羞愧于去碰面,我躲在记忆的边缘蹑手蹑脚。
后来直到现在,记忆冗重,手臂耷拉着再奔跑不起来,垂下头不去看光明越来越远。真真,难受极了,我想要的东西,抓不稳了。而后开始想,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份疑惑,我喘喘不安,终于在十一点半静夜,向从未袒露过多情绪的爸爸,编辑了一大段短信。
第二天我收到了回复:
——丫头:人生存在世,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能做的事,做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