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通过临摹萨金特又加深了对他的理解,我相信艺术上画与画的交流胜过干巴巴语言的争辩,讽刺的是我现在不就是用语言来不准确的形容艺术的感受吗?——题记
第一次知道萨金特这个人还是因为室友喜欢,我才慢慢了解他——十九世纪一个著名的美国艺术家。不过因为他的折中风格在当时很难划分他是印象派还是古典风格的画家,但也许正是因为他那独特的风格以及高超的技巧、灵活的笔触才造就了他受到当时人的青睐吧(退却了古典绘画的昏暗酱油色调,把印象派的明丽色彩对比融入古典的准确造型中,这是当时很多人想做但没做或做不好的)。
我没有读过萨金特的详细传记,在此冒昧的评述他实属有些惭愧,仅有的了解是从网上的文章还有通过临摹他的油画作品体会的。我相信可以通过临摹这种手、脑、眼的配合与一个比我大一百多岁的人达到某种默契,因为绘画本身也是一种语言。在此我不想过多诉说萨金特的那些经历,一是网上有,二是我知道也不多。只想通过临摹萨金特的作品还有我绘画这些年的体会等方面阐述一下我对他的理解。
当绘画艺术达到一定水平以后,相信对整体意识还有概括处理的能力都有加强和重视,这一点从萨金特作品里可以明了的看出,用大道至简形容也不为过吧,记得微信一个订阅号里用“轻松下蕴藏千万玄机”来形容萨金特,“萨金特的画有委拉斯贵兹的影子,又似乎与他的经历有相似之处,意大利式的古典明暗,法国式的浪漫色彩,英国式的绅士风度和美国人的洒脱气质……”。如果观看萨金特的速写则更为明显,远没有中国式素描的雷同与黑乎,尽显的是大师的概括与随意。
纵观美术史的长河,萨金特也许不是璀璨的,对他的评论也褒贬不一,最多的批评是他的艺术过于表面化,不过我觉得萨金特还是有思想的,经历也是财富,他是在不断探索不断吸收他人优点于一身的过成中前进的——台前的轻松,台下要付出无比的艰辛!也许只有实践去临摹萨金特的作品才能体会到他那灵动的笔法下是经过多少次的推敲才形成的,当然,哪个画家不是呢?委拉斯贵兹的简括、布歇的通透、维米尔的精致、康定斯基的艺术解构……即使是梵高那笨拙的笔触现在亦成为了他独特的语言,或许有人说萨金特的绘画太浮华,这不可否定,但我觉得艺术要放在那个时代看,要两面的看。记得蒋勋说过类似:不要一味否定高雅的艺术只认为世俗的艺术是好的,因为至少它让人知道什么是高雅,有一个审美标准,即使是统治者的审美意识形态。而我想说,画家在特定的时代和地位为了生存很难做得多么“清高”,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伦勃朗、卡拉瓦乔、梵高等落魄的画家也不多见,当然像鲁本斯、委拉斯贵兹这样左右逢源的成功人士也是少数,而萨金特只是中层艺术家中真诚追求自己艺术的人吧。他超过了他的老师,又是一个善于讲课善于思考做笔记的画家。记得网上看到,他的油画作品是反复修改叠加、或是湿接湿的覆盖,尤其是轮廓线的不断处理修改最后形成的,只是他那高超的处理手法让画作完成时显得那么轻松自如,据他的学生说,他画人脸时往往只先画个轮廓大概,大的体积关系,而五官只是最后慎重点上那么几笔就活灵活现了……作为一个画画的人,我真的理解那所谓轻松的背后付出的是多少年的辛苦,犯过多少的错误,我相信每个画家都有画不好时暴跳如雷的举动,那种痛苦难以言表。
萨金特终生未婚,为了追求艺术走完了他的一生,他说:要讲请绘画的过程很难,每当我试图向学生阐述自己的绘画过程,即便拿着调色板和笔,即便有模特在眼前,我依旧感觉困难。的确,绘画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艺术形式,它在于感受,每次感受到的那一丝气息,都可以让人回味一阵子并且历久弥香。(下图笔者不才,贡上近来临摹萨金特的一张油画,历时两个下午加晚上略显仓促,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