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里的小草是黑的,繁屋的每一面窗里都埋葬了无数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蝴蝶。每个夜晚都是不眠者的狂欢,我们在深夜里聚集,各形各样的人,走在高空中,所有的眼里都是疯狂,不顾一切,我们发出无意识的狂欢,为这黑夜欢呼,为这个操蛋世界欢呼。知直到我们被抓起来,送到了一家神秘治疗中心。
我前面坐着一个儒雅有五十岁的男人,我戴着冰冷的手铐,他看着我的手无节奏地拍动,嘴里哼着诡异的歌,你听得见吗空气的躁动,氧气的稀少,
“姓名?”
........
“年龄”
.........
“小姑娘,我在给你机会”“你听见了吗?”我问医生
“什么?”
我听见了, 那是哭声,尖叫,那时压抑,满屋苍白的蝴蝶被困在里面,大火在燃烧它们的翅膀,但门外的人没有察觉。
警察走了进来,同那男人交谈了几番,男人摊了摊手,收起了笔。我便被人架了出去,像条死狗一样不争扎。
我还在听蝴蝶的翅膀被烧焦,它们却仍在飞舞,我被戴上了一个头盔,“滚啊”我的太阳穴被无数细小的针刺透,那些针慢慢地钻进我的大脑,原本只是轻轻的,后来疼痛不断加剧,像有人拿锤子钻进你的大脑,“滚啊,滚开,”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孩子,你刚刚放弃了机会,这是对于未成年人的治疗,我会跟你共梦,你会好起来的。”
我开始了昏睡,我恍惚间带着他走进了那扇门,推开了门,无数苍白的蝴蝶仆面而来,却被突然增大的火势淹没,化成了灰烬,它们原以为门打开了,它们就可以出去了,谁知道门打开了,氧气的输送使火势蔓延,反而埋葬了它们。
男人镇定地跟着我继续走,走到弥漫烧焦尸体味的屋子正中间,那是客厅,有两个影子,一男一女,他们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动作,“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家人就好,跟你妈过去吧”那个女影子发出嘶吼,男人抬脚踢翻了桌子,这一动作不断重复。
我冲医生笑了笑,我们抬腿跨过了桌子,另一个房间腐烂的气味与花的芬芳混合在一起,我看着医生开始干呕,又是一男一女影子,男人女人正在与朋友谈话,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但朋友一走,他们又开始了, 桌上是朋友送的鲜花,鲜花下面藏着丑陋
女人开始尖叫“阿,别碰我”
这时蝴蝶飞来,更小,他们又开始笑嘻嘻,待它飞走,女人开始不停尖叫、“滚”不停地笑又随后尖叫。
医生开始捂住他的耳朵,他难以置信般地看向我,你听见了吗?蝴蝶在飞
下一个房间,没有开灯,迎面是血腥味,地板有些黏稠,医生想出去,我拽住了他,拖着他继续走,那是一个书桌,前面是一把水果刀,酷似我的影子在用刀笔划几下,有些犹豫,嘴里大声喊着“我要自杀,好想死呀”不远处是个男人的影子他窝在那没有动静,影子的声音开始嘶哑,低沉,每低念一句“我要自杀”刀开始在胳膊上滑动,刚开始是浅痕后来痕迹越来越深,“我要自杀”影子的颜色更深了,血液慢慢流出,蝴蝶的颜色更加苍白,最后一句“我不想死”时,窝在角落的影子从来没有动过
火开始燃烧,照亮了地面的血,我死命拽着医生,用他一起活活烧死。
然后我被拔掉了头盔,医生看向我,眼里像藏着黑夜,问了一句“你听见了吗?”
屋子里的蝴蝶,它们在呼救,它门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