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宁12月31日凌晨四点抵达越南芽庄酒店。夜色朦胧中,隔窗望去,海浪在不远处拍打着海滩。大海就呈现在眼前,如期望中一样,欣喜。
在疲倦中睡到自然醒,上午十点。这是来越南的第一天,行程上是自由活动。早听说芽庄旅行的最大特点是放松,果不其然。
雨天。远远望去,海水浑浊,天空阴暗。走近,去海边,海滩上设有躺椅,我们舒服地躺下,望向海面,感受风起浪涌的景色。
层层海浪奔腾跳跃着,从远方互相追逐而来,然后渐柔渐缓,在海滩边形成一条细细密密的泡沫带,泡沫渐渐消失,海水亦向后隐去,紧接着,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奔腾追逐再隐去的游戏。
海风伴着细雨,海浪嬉戏沙滩,我静静感受着大自然的这份惬意,别有一番滋味。
一会,雨密了,风也更急了,海水打着浪头翻滚而来。我和小宁赶紧从躺椅起身,准备撤了。这时,一名越南男子走向我们。
“十分钟,三十万。”他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我们有一瞬间的懵,原来躺椅是收费的!
我们凌晨下飞机在机场用人民币兑换了越南币(盾),兑换比例是1:3200。
我俩一合计,三十万约为九十余元人民币 ,人在异国,且我们只有两个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掏!小宁还比划着还了价:少一点少一点!少收了五万,掏了二十五万越南币!然后他指着躺椅说:一个小时!
我们理解了下:十分钟就是我们坐了十分钟;花了二十五万后,他允许我们在上面躺足一个小时。
二十五万越南币就是人民币78元。
我们感觉被宰了,躺椅收费没错,但是,一:我们躺上去之前没人来告之;二:突然出现人来收费,而且价格昂贵;三:此时天正风雨交加,我们又如何继续。被宰影响了我俩原本快乐的心情。
赶紧回酒店,路上买了热带水果,味道真心不错,一瞬间赶走了我们两个吃货灰色的心情。
刚踏上这块土地,地接导游就对我们说:越南目前的状态,就是20年前的中国。20年前,就是1999年,大脑马上条件反射般地去1999年作了一个穿越式的回忆。
越南是“摩托车王国”,公路上的摩托车川流不息,人们出行代步基本以摩托车为主,路两旁路中间都是摩托车行驶的身影,而且红绿灯极少。确实,1999年间的中国也是这样的,那时,我们过马路和他们一样,也是需要相当的胆量和技术的。
公路窄,所以越南的公路都是单行道,旅游车在路边接一个旅客,但凡不能停留,便必须再跑一圈绕回来接人。想当年我们公路也窄,但好像也多是双行道,那一定是我们的司机师傅技术厉害些吧。
越南没有我们现在的楼盘林立,基本上不见。这和我们二十年前也真是一样。市区也都是老房子老结构,没有统一规划,大家过着不富裕但压力同时不大的日子。真正的慢生活。
中国人民币和越南钱币交换比例关系是1:3200,在机场,我和小宁用1000元人民币兑换拿到320万越南币的时候,我们特别开心,那是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那一刻我们同时好奇这里的物价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在水果摊上看到了水果的标价:香蕉2万元一公斤,芒果4万元一公斤; 在饭店里我们看到了食物的标价:炒饭9万元两人份一盘;烤鱼30万一公斤,虎头虾分个头有18万一只、28万一只;我们还在这里买了最简单的凉拖,12万一双。
换算过来,其实和国内的物价也差不多,只是换了一种表现方式而已。新鲜劲过了之后,我们再消费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们的行程里都不含晚餐,正好也可以有机会一解我们内陆人对海鲜的嘴馋。回之前的那晚,我俩又去一家海鲜店吃海鲜,我们看着越南的伙计们把海鲜们称好,于是坐等。那盘虎头虾的味道真是很好吃啊,鲜嫩可口。于是又点了一盘。
第二盘端上来,吃进口却已不是第一盘的味,色泽不艳,口味不鲜,肉质很硬。想必是只已不会吃食的大虾烹制而成。问题应该出在这里:我们没有跟踪伙计去打捞那只虾,于是被宰。好在那第一只虾是那么美味,也便成了吃货永远的回忆。
感觉在越南吃的蔬菜很特别,空心菜大白菜包心菜,熟的没错,都是一点咸味也没有,难道他们吃蔬菜不放盐吗?真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
在芽庄的前几日,都是雨天,风也大,在被允许出海的那一日,我们也是穿着雨衣、带着雨伞,全副武装地坐上快艇向目的地驶去。
没有以往海边旅行所见的蓝天白云和碧绿的海水,但这次风起浪涌的景观又何尝不丰富了我海边旅行的内容!
海风呼啸,海浪千千层,跳跃翻滚,从远外排山倒海齐刷刷而来。站在海边,听海风呼啸的声音,看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潮涨潮落。
放空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用上二冬《借山而居》文中的一句话:记忆就是这样的,重复的就会重叠,只有不同的,才会平铺展开。
我们终其一生,读书、写字、旅行,等等,万般折腾,也许这些,只是想让我们的人生少点重叠,多点平铺与展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