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正陷在人生的某种困顿之中,找不到方向,可以读一读这本书”是这句话让我翻开了这本影响了中国几代人的信仰之书《牛虻》
19世纪一些评论家认为,“女人写的小说走不出客厅花园,离不开儿女私情。”直到《牛虻》的出现,才彻底打破了19世纪人们认为女性写不出伟大作品的刻板印象。主人公亚瑟是英国船运富商博尔顿的养子,亲生父亲是神父蒙泰尼里。尽管养父宽恕了亚瑟母亲的罪过,但亚瑟的私生子身份让他饱受兄弟姐妹们的欺凌、哥嫂的恶语,父亲的装聋作哑,而他的母亲为了保住儿子的出生秘密,只能忍气吞声。这样的家庭环境让亚瑟倍感压抑,内心充满着焦虑和不安。但好在担任亚瑟家庭教师的神父蒙泰尼里对亚瑟信心照料,所以长大后的亚瑟把蒙太尼里视为自己的榜样和偶像,笃信宗教,励志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的人。19岁时,琴玛作为理想的爱情模样出现在了亚瑟面前,琴玛娴雅而文静,纯洁而美好。会体谅亚瑟的心事,会在亚瑟低谷时鼓励她,还会陪她一起照顾母亲。在亚瑟的眼中,琼马是用塑造女英雄的材料铸造出来的,她是无数诗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无畏的圣女,她的出现犹如一束光,照亮了亚瑟灰暗的世界。
但当时的意大利正笼罩在奥地利的统治下,国家四分五裂,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所以除了爱情外,青年亚瑟还有复兴国家的理想。出于对琴玛的信任和对神父蒙泰尼里的崇拜,亚瑟毫不犹豫的投身青年意大利党,随时准备献身意大利驱逐奥地利人。不久之后,神父蒙泰尼里升任红衣主教,谁料新来的神父竟然是个伪善的间谍。并不知道这一切的亚瑟在忏悔爱情时泄露了革命党人的秘密,惨遭神父出卖被捕。铸成大错的亚瑟好不容易出狱,结果又被自己挚爱的琴玛打了一耳光。就这样,亚瑟从一个一心追逐革命热血的青年,一下子成为了心爱之人眼中的懦夫,革命同伴们所唾弃的叛徒。更为可怕的是,失魂落魄回到家中的亚瑟,竟然被哥哥和嫂嫂告知,自己曾视为上帝的蒙泰尼里神父竟然曾私通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就是他的私生子。这一系列的打击使得亚瑟失去了理想,更崩塌了信仰。他回想着幼时曾遭受过的种种苦难,想过自杀,但又想到如果自己被他人所施加的痛苦打败,那不正衬了加害者们的心意吗?于是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决定和不公的命运抗争到底。随即,亚瑟制造了一个自杀的假象,隐姓埋名的离开家乡。
在漂泊的13年间,13年的流浪生涯使得亚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非人待遇和折磨,从好好的富家子弟沦落为残疾在甘蔗园卖苦力,在斗牛场里干脏活,忍受着病痛当小丑,受尽了屈辱,他对琼玛说过一些话,让人震撼,他说:“你想过那个可怜的小丑也许有灵魂——一个活生生、苦苦挣扎的人的灵魂,系在那个扭曲的身躯里,被迫为它所奴役吗?你对一切都以慈悲为怀——你可怜那个穿着傻瓜衣服、挂着铃铛的肉体——你可曾想过那个凄惨的灵魂,那个甚至没有五颜六色的衣服遮掩、赤裸在外的灵魂?想想它在众人的面前冷得瑟瑟发抖,羞辱和苦难使它透不过气来——感受到鞭子一样的讥笑——他们的狂笑就像赤红的烙铁烧在裸露的皮肉上!想想它回过头去——在众人的面前那样无依无靠——因为大山不愿压住它——因为岩石无心遮住它——忌妒那些能够逃进某个地洞藏身的老鼠;想起了一个灵魂已经麻木——想喊无声,欲哭无音——它必须忍受、忍受、再忍受。噢!瞧我在胡说八道!你究竟为什么不笑出声来?你没有幽默感!”谁能想象到他受的苦?究竟是什么样的苦使一个有着女人般美丽相貌、一个文弱书生的他成长蜕变成了一个勇士,一条硬汉,一个敢于与恶势力,一个敢与教会斗争的勇士、一只战斗的“牛虻”。
因为蒙泰尼里,牛虻在一次袭击中被捕,可他是他的父亲,他最爱的人啊!在狱中,他受到最残酷的刑罚,只要动一下,皮带就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他还有重病,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蒙泰尼里看望过他一次,这一次,牛虻告诉他,他就是他的儿子,一阵幸福和激动过后,亚瑟让蒙泰尼里选择,是要他还是上帝?他选择了上帝,放弃了心爱的儿子。这样的选择多么虚伪、多么“高尚”。不久后,亚瑟被押往刑场,临死前他坚决不忏悔,在那样一个年代他竟然能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多荒唐!不向上帝忏悔而走进坟墓,是多可怕的事情。他要求不被捆绑,不戴眼罩,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问“我就在这棵树下被枪决么?”他直视马枪兵,然而,他们都下不去手,都故意打歪,希望使亚瑟致死的那一枪不是自己打的,而亚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伙计们,打得太差了!”“再来一次。”“上校,你带来了一支蹩脚的行刑队!我来看看能否把他们调理好些。好了,伙计们!把你的工具举高一些,你往左一点。打起精神来,伙计,你拿的是马枪,不是煎锅!你们全都准备好啦?那么来吧!预备——举枪——”他临死还这样说,还指挥执行自己的死刑,他真的对蒙泰尼里不抱希望了,他能死而无憾吗?接着,蒙泰尼里赶来了,亚瑟却说:“Padre——您的——上帝——满意了?”谁能想到,这是他对他最爱的人说出的话,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绝望!
牛虻所有的一切,他那直剌人心的雄辩,他那无休止的狂笑,他勇于对抗恶势力,勇于与教会斗争的勇气。曾像太阳的光芒一样在他们死气沉沉的生活中闪耀。然后,牛虻变得成熟了、坚强了,成为一个为国家命运不顾个人安危的真正的革命者!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富家少爷亚瑟了,他现在是“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