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 2013.9.28 大二伊始)
岁月之痕悄悄滑过,年龄就成为了敏感话题,尤其在女人这里。阿姨的尴尬,姐姐的窃喜,集一身于我,一定也集一身于每一个行走在阿姨边缘的女生。
“我他妈有那么老嘛!!”只是一句阿姨,让图书馆的管理员如此气愤,着实吓了我一跳。其实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年纪的我们,还没有适应叫谁都叫大姐,行走在阿姨边缘的我们,还习惯于对每一个大人叫阿姨,殊不知,这阿姨之中,我们早已愈行愈远,我们也早已步入阿姨的行列。
几秒,沉默,尴尬,对峙。我抬头,轻声叫姐姐,她眉头的皱纹才渐渐开始舒展。打量她,细品她,这个年过三十的“姑娘”,在她生气的时候,像是四十多岁的大娘,街边的怨妇一样叫嚣,让她本就并不美好的身形更是相形见绌,丑陋之至。不评价,不议论,只想赶紧走开,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轻快的心情再也不复,胡乱翻看着眼前的图书,字迹恶劣地涌在眼前,却跳不进脑海,胡乱拼凑着思绪。我想,或许她可以做得更好,或许她可以显示她的气度,可她选择了丑化自己,甚至悄无声息中做到了老化自己。
其实我理解她的心情。就像莫名其妙被公交车上的小萝莉,小正太叫阿姨时我自己的心情一样。凭什么前不久还是姐姐,忽的就变成了阿姨,心里也默念着有那么老吗。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小孩的本能反应,这也是一个小孩接受的最本真的教育,比你大的要叫阿姨,这是一个人最初学到的尊敬。
暂且放下我不谈,说说那些被叫阿姨的人。可以不高兴,可是岁月之痕早已写在你的脸上,你无法不接受。之于女人,女生,那娇羞的容貌也只有十几年大好,你得接受你所经历的,你正在经历的一切,坦然面对之。被叫阿姨,说明你成熟稳重,经历过的大好青春,都写在脸上。人生阅历,让别人尊敬,年长尊卑,也不能不从,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更没有什么理由让你因此而骂人,那些丑陋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被尊敬的人身上。笑之,受之,方显美好,方显年轻。
之于我们,这些即将跨入阿姨行列的我们。叫不太大的人阿姨,是不成熟的表现,一直没有从童年或者是青少年中走出来,这不是所谓的年轻,所谓的可爱,只是我们一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或许,这样的我们,还不能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或许,这样的我们,心智还没有成熟,还没有完成小孩到成人的跨越,还差那么一点。所以,勇敢叫出,学会叫出别人姐姐,去努力证明我们已经是大人了,我们可以为自己负责任了!被叫阿姨的不开心,也该丢弃了,这样的我们,才更显成熟,才是我们应得的,而非躲躲闪闪,不想长大。
试问,儿时的我们,有多少人祈盼着一声阿姨,证明我们的成长。可时光终究带走了我们对长大的追求,我们惧怕长大,我们惧怕成熟,我们惧怕独立地去面对一切,选择了逃避,选择想永远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试问,为什么不去接受长大的美好,接受将要面对的风风雨雨,努力面对。
颤巍行走于姐姐与阿姨之间,我们惶恐不安。去接受成长,接受成熟。
谈及此年龄问题,我想这不仅仅表现的是一个女人对岁月的痛恨,对时光的不满,还是一种对盛意的眷恋。去饭店吃饭,摆明了只是工薪阶层,到了饭店门口都喜欢听服务员说:“老板,您几位?”从来就只会买书不看书,却希望别人看到满屋的名篇时,感叹他学识渊博。此类的事情不下少数,人人都懂,人人都喜欢这样。
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喜欢别人的盛意称赞,即使是加油添醋了的,也毫不介意,照单全收。人心如此,改变绝非易事,学会去称赞他人,也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修养。
颤巍行走于姐姐与阿姨之间,我思索,感悟,成长。我希望,快速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