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印书馆贴心地把托尔斯泰晚年的思想随笔《生活之路》分成了结构清晰的两部分,这本《托尔斯泰说欲望》便是以现代人常常拿来谈论的欲望为主题,以灵与肉的经典视角来探讨我们应该如何与自己的欲望共处生活。
第一章,不幸的根源。
托氏认为,罪孽,邪念和迷信剥夺了人可能获得的幸福。“罪孽——就是对肉欲的纵容;邪念——就是人对自己与世界的关系的虚假观念;迷信——就是人习以为常的对信仰的伪教义”,总结定义不可谓不深刻。从托氏基督教的宗教信仰出发,人生的目的便是拜托肉体罪恶迷思的束缚,完成灵魂的爱的释放(简而言之,就是将上帝的意志带到人间),罪恶邪念等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衬托人“与之斗争并战胜它们的意义和快乐”。
第二到五章,分别陈述放纵、淫欲、不劳而食还有贪婪的害处和我们应有的态度。
一,放纵是肉体对灵魂的戕害,是痛苦只因肉体的放纵而引起——“你们的财宝在哪里,你们的心也在那里。”,若一个人将自己的肉体视为财宝,任由肉欲泛滥,那么他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苦难之中。
二,淫欲。淫乱之比于其他罪孽的特别之处在于,其他罪孽是在身子以外,而淫乱则是败坏自己的身子(忆自圣经原文),而“身子是圣灵的殿”,是上帝的灵魂居住的地方,所以保持身体的圣洁是必要的。托氏认为人人都保持童贞是人臻于完善的标志,而儿女是对性罪孽的补偿。我并不这样认为。能保持童贞可以说是“上帝的恩赐”,而性欲绝非洪水猛兽,恰恰在与所爱之人的性爱中我们经验到到与爱合一的神圣,儿女则是爱的结晶。
三,不劳而食。“地狱就隐藏在享乐之后,而天堂就在劳动和苦难之中”。在物欲横流的现代世界,这句话可谓警世箴言。“人只有用三种方式可以获得财富:劳动,乞讨,或者偷窃。劳动者得到的如此之少,这是因为乞丐和窃贼所得到的份额太多了的缘故”,托尔斯泰是对自己所在阶层用伪宗教伪科学伪艺术来换取人民劳动的卑劣行径的痛斥,他是喜爱农民的,觉得他们才是离上帝最近的人。
四,贪婪
托氏特别提到了对财富的贪婪和对土地的贪婪。“财富在上帝面前是大罪孽,而贫穷在人的面前是大罪孽”。富人和穷人是掠夺者和被掠夺者的关系,托氏从基督的爱的角度出发恨恶富人的贪得无厌,主张应该增加灵魂的财富——爱为人生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