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年要到了,我们很期待它。
2019年的网民习惯于把年份倒过来讲,以示先进时代和落后思想的巨大差异性。这种说法的由来是,许多人仍然保持着迂腐、令人无法理解的思想,与同辈人或后辈人产生的摩擦。
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历史的齿轮转动时所发出的“咔咔”声。
写下这篇文章时,我端坐在寝室的床上对着电脑打字 。我还记得在小时候看过的一档栏目,一个彼时正在上大学的女生详细地讲述了她在大学中学习生活的经历。节目拍摄了她动笔的样子,她做了很繁复的紫色美甲,每个甲片上面有许多大个儿的水钻。我对我妈说:“我将来也要把指甲做成这样子。”我妈回过头,一字一顿地回我:“你敢。”
也许是我们不懂得珍惜,因为那个时代拥有的太多了,我们无比自信明天的明天会变得越来越好。可惜的是,我们也无法看到当下的时代感,所以只能在失去之后怀念它。
我出生在新世纪伊始的冬天,因此从我一睁开眼看世界,它展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崭新的样子。那个时候人们最爱畅想的就是科技,如何上网、如何登上火星和月球,如何解决因为2000年是个闰年而发生的电脑“网虫“”问题。人们还在用使用摩托罗拉和诺基亚的方式来赶时髦,翻盖的手机啪嗒一声,塑料水晶的链子叮叮当当的晃。
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是2005年,那时候五一还是黄金周假期。那一年我五岁,想来很奇怪,身处其中时觉得自己5岁与6岁差很多,6岁与7岁也差很多。现在则不然了。
6岁那一年会怀念5岁时回了一趟爸爸家,在晚上七点钟吃了一个煎荷包蛋,点上一点儿酱油,流心黄的滋味还在嘴里缠绵。如今算起,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都存在一个名为“小时候”的匣子里。
我所记得的,是那个时候小孩子中间的潮流是“长大”。比谁学的多,算数算的快,谁上了学前班谁又上了小学。谁提前学会了一月份用英语怎么说,谁学了电子琴且已经为许多叔叔阿姨表演过。
没有特长又不善言辞的我,并不觉得这世界有什么意思。那个时候的我很爱听郭德纲的相声,2005年的记忆,也就如此深刻的印在脑海里。
我还记得北京电视台播放的录像里,左下角有醒目的字样“08.6.2005”,颇有我去动物园时录下的家庭录像的年代感。印象里郭德纲穿的不总是大褂,而是双襟排扣的唐装,料子亮闪闪的。
我对2000年前后的怀旧情怀正是由于相声引起的,现在想想这也算朝花夕拾。
我现在就站在我所期待过的明天里。今年九月份上了大学之后,我觉得很自在,它跟我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差不多。我习惯了早上7点起床,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到食堂喝一碗热乎乎的豆浆,再配上一个麻酱饼或是一个夹了鸡蛋和火腿肠的烧饼(曾经有一次我吃了夹土豆丝的,并不抗饿)。在教学楼时学习的间隙打上一瓶热水,用一天的时间把它喝掉。午饭时去二层寻找满满分量的卤肉饭和山寨热干面,我吃得很香。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恰逢童年偶像高峰的生日,有幸去现场看了演出。现场竟然有发放生日应援的朋友,我迫不及待的领了一份。
这是怎样一种形式呢?我回想起小时候拿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看他说相声的样子。
我在回家的路上打开那份《高峰早知道》,拿着手机把铅字照亮。看到大事年表时,车上的广播忽然传出轻柔的歌声。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我感到一些曾经错过的故事从我心畔流走,沉睡的过往被重新唤起,惋惜变为珍惜,哭泣变成庆幸。
我穿过流淌的岁月,望见你似变未变的脸庞,清亮的眼睛和活泼的身影一如往昔。
原来虚惊一场。
我曾经爱过的人,我还会继续爱你们。
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变,但我们已经跨过了新世纪的20个年头,该对生活有所期待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