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也可以拥有天才的爱。
2017年 8月31日 星期四 晴
曾经一味地以为最好的爱情一定平等,你不必弯腰,我无需仰头。前几日,疯狂地迷上了《恶作剧之吻》,原来不对等的爱情一样美好。
2005年10月24日,一封未拆封的情书。一个鬼使神差的转身,一句“你的人生,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的回答。早已为这份在别人看来不可能的爱情埋下伏笔。
湘琴在植树的生活里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使植树原本只手可掌控的人生发生偏差,糟糕麻烦不断,植树却称之为有趣。两个人都不算是正常人,湘琴是一个傻乎乎的、爱哭的笨蛋;植树是一个过目不忘、才智过人的天才。
爱情,总是冥冥之中的。
一场地震,唯独倒塌了湘琴的家,机缘巧合下,湘琴和植树的同居生活开始了。或许在从植树看过曾错过的情书的一刻起,植树对湘琴的感情就不再是植树心里的拒绝了。
在这个爱情跋涉里,湘琴走了99步,植树只走了一步。而这一步,却弥补了湘琴九十九步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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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蛋蛋是另一个袁湘琴,呆呆的、傻傻的、偏执不知变通。
认识蛋蛋,不过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的相互靠拢。三个人是一座围城,绕来绕去都是死胡同,遇到蛋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而我也不过是刚从三个人中逃出来。
忘了是什么原因,让我们遇见。
下过雨的午后,叶子绿得发亮。一群人商量好一起吃饭,不知不觉就只剩下我和蛋蛋两个人。我们聊到快打烊,其实大多都是她在说我在听。这时,我才知道蛋蛋过去的三年所受的排挤,大概是不愿再一次经历了。
在我眼里,蛋蛋就是小孩子心性,也可以说是有点笨。成为密友后,我才知道她不是笨,她只是活得简单。高中的时候,她知道仅凭文化课的成绩考不上大学,就选择了美术。每个人都劝她,学美术需要天赋,你不行。我也看过她的作品,说作品不如说是涂鸦,一塌糊涂。她不反驳,只是默默地学着,努力着,追赶着。
分开之后,蛋蛋的生活,反而让我有点羡慕。上次聊天,她跑到太行山上写生,给我发了几张照片,告诉我那边正在下着小雨。
高中毕业前,蛋蛋东奔西跑地参加考试,最后考上了青岛的艺术学院。有一段时间,她还经常抱怨画画太累,一坐就是一天。(我经常劝她说,要坚持。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她放弃。我几乎把从前未实现的梦寄托在了她身上,因为她在做我做不了的事情。)现在,她还不是背着画板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四处写生。
蛋蛋第一次去外地写生,是坐着绿皮火车。乌鸦鸦的人挤满了车厢,烟味、饭味、汗味、香水味充斥着整节车厢。一个姿势做久了,想活动一下都没有多余的空间。下了车,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往前走。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车来车往的街道,望不到尽头,像是陷在一个迷宫里,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每一个笨蛋,都有一个天才默默守护。
蛋蛋泪眼婆娑,蜷缩在街角,时不时瞥一眼街中央,无助的背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A君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蛋蛋眼前的。A君是一名主治医师,才刚刚25岁。他刚刚值完夜班,累的像条狗。A君往常都是开车回来的,不过今天他的前女友结婚了,他想走一走散散心。A君已经单身五年了,前女友是他的初恋。分开不是不爱,只是前女友承受不来A君的工作性质,朝五九晚。
A君百无聊赖的走着,低着头像个醉鬼。“砰”一声,踢到了个东西。A君细细一看,是个人。
蛋蛋以为会在街头待一整夜,没想到会遇见A君。
A君弯下腰,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心咯噔一下。A君想起分手的那晚,自己也是这样无助。A君问:你怎么了?蛋蛋抬头,哽咽地说:我迷路了。A君失笑,心想原来只是迷路了,还以为遇到了……A君无奈的摇摇头,顺手拿起行李,向对面走去。
蛋蛋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水味,并不难闻。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抹了抹眼泪,跑着追过去。
A君,拦了辆出租车,交代了几句并付了钱。临上车前蛋蛋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袖子,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A君看了看那双手,纤细温暖,下意识说了一句:A君。等回过神来,出租车已经走远了。
A君和蛋蛋的再次见面,已是两个月后。
A君刚下班,就看见了门前的蛋蛋。我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在一起了。听说,已经准备结婚了。
或许,在A君眼里那天的重逢不过是一个巧合,他永远也不知道那次见面是蛋蛋一个一个医院打听来的。
这是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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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有植树,蛋蛋有A君。
天才,也会爱上笨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