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斌【原创】
今日立冬。早晨我在文字之光群里分享了一张立冬的照片,吉山比尔回复我说,“阿斌,最好吃的当属中国的饺子,你今天一定写一篇吃饺子的。”我说,我争取。之后又有瑾字翁老师说,老话说“好吃不过饺子”。
说到立冬,网上的文章太多了,二十四节气,立冬吃饺子,补冬等等比比皆是。吃到吃饺子,我到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年研修班的同学到我家来一起包饺子。其实我们每周六下午上课,又几次一起出去去采风,大家在一起热闹得很,其中有几个同学我们比较谈得来。在方洪的提议下,大家一拍即合,说来我家吃饺子。
我父母应当算是南方人,他们从老家来到北京,在机关工作,平时在食堂里吃饭较多。我小时候每天中午12点前抱着锅和饭盆到食堂里打饭。只有晚上和周末才在家里做饭。妈妈喜欢做鱼和炒菜,但对面食不太精通,因此我家很少包饺子。
我结婚以后,先生是纯正的北方人,他姐姐又是白案面点师,一个人包饺子可以供十来人吃。先生也学会了包饺子,擀皮儿特别快,一个人供三个人包没问题。我就不行,从小没有训练,擀皮儿慢,擀出来还不好看。
我们家包饺子先生自然是主力,我负责洗菜摘菜,拌馅,做前期工作准备工作,先生负责擀皮儿,我负责包。
可这次六七个同学要来,先生有事又不在家,我心里有些打鼓,以我的速度啥时候才能吃上。
那天,我早早地起来,开始做准备工作。肉馅已经提前从冰箱里拿出来化开,活了一大盆面,放在一边省着。
我开始做凉菜。别看我包饺子擀皮儿不行,但是做菜可以我的强项。六个冷盘不一会功夫就准备好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炒鸡蛋,剥虾仁,和馅,韭菜洗净备用,芹菜用水焯过,把白菜剁碎……
大概十点钟左右,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冯兄进屋就大声说,“真香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冯兄是我家的常客,他家离我家只有几站地,平时常来我家,了解我的厨艺,看着我系着围裙,就一个劲地夸赞。
我和方洪说:“我可不会擀皮儿。”
方洪爽朗地说:“擀皮儿的活交给我,在我们家都是我擀皮儿。”
王静接过话茬说:“那我负责煮饺子。”
因为人多,厨房里呆不下那么多人,我们就在客厅里包饺子。
冯兄说:“我什么都不会,看着你们包。”
大家起哄说:“你会吃吗?要是连吃都不会,就去晾台上晾快去吧。”
大家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地一起包饺子。方洪擀皮儿,我和王静、国松包。方洪擀皮儿还真快,供我们几个人包一点问题也没有。
莫克来了,提了两坛子”女儿红“。莫克也说不会包,就和冯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嗑着瓜子,聊大天。时不时地和我们打趣。
正君也来了,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中。
正君看摆了三种馅,就问我“都是什么馅的?”
我说:“有散文的,有诗歌的,还有小说的,一会混煮,赶上什么是什么?”
王静说:“你这就不对了,不能把三种馅混煮,诗歌有诗歌的特点,散文有散文的特点,小说是最高境界。”
冯兄站起身,手里端着茶杯对王静说:“阿斌的意思是,三种馅都要吃,三种文体都要掌握。你写个角色是诗人,不得来首诗吗?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没有诗,不算有文采。”
国松连忙说:“冯老师就是水平高。”
说话间,方洪问我:“还有面吗?”
我惊讶地 说:“都包完了吗?”这时已经包好了几大屉儿,家里摆得到处都是。
众人都说:”不过瘾,还没包够呢!”
王静说:“那我开煮了。”
众人齐声道:“点火,开煮。”
两个火眼,两只锅一起开煮。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三鲜的、芹菜猪肉的、白菜韭菜猪肉的。
八个人围着桌子,喝酒,吃菜、干杯,吃饺子。饭桌上,大家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文学,小说、散文的不同特色,聊得热火朝天。小说重在编故事,可以有戏剧性的虚构,散文重在纪实、抒情与议论,不允许虚构,这是小说与散文的最大的区别。
“国松的小小说写得精彩,七八百字,最后还有个包袱。”我说我可不会写小小说,那么精练的文字,最后还有包袱抖,读起来恍然大悟。
“王静的散文写得好,文笔优美,叙事自然。正君擅长写纪实文学,关注社会生活。莫克是个好编辑,默默无闻地辅佐别人。方洪的舞跳得好,当属班里的舞星。”我一一总结着。
冯兄打趣道:“合着我什么都不行啊?”
我忙说:“冯兄的记忆力超群,句句话都是经典。听冯兄说话,我要准备录音机才行。”
冯兄自嘲说:“别拿我打镲了,我就是个老农民。”
说到“老农民”,大家都哈哈地大笑。因为班里有个特别爱抬杠的男生,他的外号叫“老农民”,那是我们班里的一大活宝。我们那次山西文学之旅活动,在大同,老农民和于敏就文学的表现形式争论得红脖子粗的。我一个劲地劝解,无论如何都劝不开,最后还是几个男生分别把他两人拉开才算。
方洪对冯兄说:“你可不能这么说,老农民可是有专利的。”
热闹之中,谁提议让莫克来一段,于是莫克开嗓来了一段“今日痛饮庆功酒”唱得酣畅淋漓,我女儿也献上一曲钢琴曲“水草舞”,赢得了阵阵掌声,国松讲了一个小故事,方洪来了段诗朗诵。
方洪说:“今天有点遗憾,没有和大哥喝成酒。”
我说,“以后有机会,让他陪你们好好喝。”
大家一直热闹到下午五六点钟,我说别走了,一会连着晚饭一起吃吧。“不了,不了。”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去。
方洪临走前送了我一块真丝头巾。他说,他是托他大姐帮我买的。这块丝巾后来还引出了另外的一个故事,“树上的鸟儿”,以后有机会再说。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还好吗?阿斌牵挂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