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非洲,去年我已经写过不少文章,非洲是野生动物的天堂,而要如何关爱和保护野生动物,现在成了一个具有争议的话题。因为野生动物们的情况各不相同,人类介入它们生活的目的也各不相同,即使是为了保护他们。
而作为普通人,从小到大,你去过的动物园,看过的动物表演,听说,都好像有点问题。因为,人们总是愿意把对宠物的喜爱放到野生动物的身上,只要它足够“可爱”,足够“萌”,而没有想到他们原本就应该自由自在共享这个地球,人类总是自私且贪得无厌。
我爱某些动物的某些方面。究竟是哪些动物,又是哪些方面呢?请允许我先设个悬念。我为什么不说“我爱某些动物”呢?因为这句话是危险的,就像“爱”这个字是危险的一样。如果我爱野生的虎,我会爱它吃人吗?如果我爱家养的狗,我会爱它吃屎吗?显然不会。所以,像“我爱大自然”、“我爱爸爸妈妈”之类的话一定是错误的。
我爱某些动物的某些方面(我必须这么麻烦地说),其中许多动物可以在非洲大草原上找到。所以,我就顺带爱非洲大草原的某些方面了。我为什么不使用“爱屋及乌”这一个精妙的词呢?因为无论我多么爱一座房子,我都不会爱房顶的乌鸦,虽然非洲大草原上也有乌鸦。
大草原上,最关乎性命的东西就是水了。这一点与人类社会是相同的。这说明,作为“动物”的人类,不论怎么发展变化,与其他物种都有着最“关乎性命”的共同点。如果人类不承认自己是一种动物,那么他就是一种植物或微生物。他不可能是一种神或鬼,正如猫不可能是它所崇拜或畏惧的虎。不知人类是愿意当植物或微生物,还是愿意当动物。
大草原进入雨季,草就繁荣了。正如一个人进入了雨季,他或她的阴毛会繁荣一样。这时,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就要开始繁殖了。就像这时的他或她,也很冲动一样。我想,这也可以作为证明“人类是一种动物”的依据。至于旱季,动物们则是一副旱灾年古代农民灰头土脸的模样。
来说说大草原上的两位重量级明星——角马和鳄鱼吧。角马必须跟着食物跑,然而,这并不是说天底下有一种植物它可以四处走动。虽说天下无奇不有,但还真没有这一奇。如果有人希望有这一奇,我对此深表怀疑:试想一下,一种植物在你眼前走动,那该是多么奇怪而又可怕的场景啊!那就像外星人出现一样。同样,如果有人想见外星人,我也认为是叶公好龙。他们真应该被外星人绑架,惊一下魂。这样,他们才会惊心动魄地学会做一个诚实的人。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当“口是心非”成为一种常态时,“言行一致”的人就会冒着被当做怪胎的危险了。没人会不怕危险的,说不怕那都是假的!回到正题,我是说角马每年都得迁移,以寻找合适的草场。电视上最扣人心弦的一幕,就是角马群过河了,也就是天国之渡。
第一个过河的是勇者,第二个过河的只能是孬种了,即便他俩开始行动的时间差只有千分之一秒。“量变引起质变”这一句话的用途还真是广啊。在时间这个不容争辩的大法官面前,几乎没有谁能以任何形式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不要试图用“时间旅行”四个字来反驳我,我怀疑它的可行性和有效性,至少目前是这样。再听听那些重复了几千年的中国古代文人悲叹时光易逝的调子,你就会对此有更深入的体会了。
角马群一旦有了先锋,就会由缩成一团的小动物变成视死如归的战马,冲向河中。这与人类起义需要一个首领振臂一呼、干点小坏事也需要有人带个头的情况十分相似。至于这一现象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待于科学家们像狗仔队一样紧密跟踪、细心观察和最后曝出惊人的消息了。
而鳄鱼,则如期聚集于此享受每年的大餐。看着那些不幸的角马被一群鳄鱼像拧螺丝钉一样旋转肢解,你可能会为他们感到不值。但是,干什么事不用冒点险、流点汗呢?况且被吃的永远只是少数。为了前方不远处绿油油的青草,赌一把是值得的。
你可能认为鳄鱼的大餐来得太容易了,可你别忘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伟大定律的普适性:鳄鱼也冒着被角马踩伤甚至踩死的危险。鳄鱼只求填饱肚子,绝不会浪费宝贵的精力去多杀一只猎物。在这一点上他们还颇有道家风范。至于鳄鱼咬人,则是因为他们对其他动物(当然不包括苍蝇和大象之类的他们不会动心从而动口的动物了)一视同仁。“角马可以吃,为什么人不可以吃?更何况人还那样残忍的抢了我们的地盘、杀害了我们的兄弟。”他们一定这样想。这样一来,鳄鱼又有了佛家的风范。这么有思想、有修养的生灵,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对任何其他生灵犯下罪过的。那些说鳄鱼有罪的人,脑子怕是进水了。
“生存斗争”,正如达尔文所说,在自然界中是广泛存在的,以上便是一例。那么在人类社会中是如何的呢?人类主要是“种内斗争”:杀人伤人那是一种意外,竞争才是一种常态。而在竞争中,高考失利自杀是一种意外,人类在压力下痛并快乐着是一种常态。这样一来,你会说,人类的“种内斗争”一点都不血腥。
可是,我想这种竞争可能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一点点损害人类的身心健康。你看啊,人类相对其他动物而言,是不是得了更多的疾病?(一个极好的例子便是“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所导致的艾滋病,是上帝专门为人类精心设计的。据说目前还没有根治之术。这应该是一种警告:缩回你的手,人类。)从体表到内脏,从头顶到脚底,哪一个部位不是对应着一种疾病?也许,这就与竞争有关。
虽然现在人类的竞争比之前激烈了而平均寿命却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但我想,也许没有这种竞争,人类现在的平均寿命可能更高。所以,在比较了自然界的“种间斗争”和人类社会的“种内斗争”之后,我得出结论:后者更为阴险,其恶劣后果可能甚于血腥的前者。
大草原上当然还有其他动物,例如大象、长颈鹿、斑马、野狗、猎豹等。值得一提的是大象。象群的首领是由雌性担任的,这有点像人类的母系氏族社会。象群中某一位成员死后,其他成员会千方百计、不辞劳苦地把死者的遗骸找到并精心埋葬,然后流着泪久久留连在“坟墓”周围。
反观人类,我们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同类的呢?从母系氏族社会的小打小闹到近来一战、二战的大规模互相残杀,很明显,我们越来越不看重同类的生命了。所以,我有理由悲痛地认为:人类在退化。(请不要说我不够严谨,也不要怀疑我不是人类。)等等,我是不是还忘了交代某些实情?我爱角马的英勇、鳄鱼的修养以及大象的慈悲。
地球上有一个地方,那里仍然处于生命的最初阶段,庞大的兽群仍然在那里自由奔驰。那就是地球上最富饶的动物避难所——非洲草原,在这里展现了令人最难以忘怀的原始风貌,呈现出的是最真实的大自然的残酷和优美。
在非洲的草原上无时无刻上演着弱肉强食的一幕,凶悍的猎食者狮子、鳄鱼、猎豹追逐猎物的场景,大象、长颈鹿、狒狒、水牛、鳄鱼和狮子等。每一种景象都是那么壮观,那么的震撼人心。
非洲草原是令人最感到雄伟壮阔的地方,也是最值得人一睹的地方,因为伟大非洲草原上孕育了地球上无数的生命,一个巨大而独特的与环境互动的生命综合体,同时非洲也是人类的摇篮,在这个原始太系统中所有事物都是相互依赖的,每一种生物都必须依靠这另一种生物才得以生存,并且食物链也是相当的明确。生物之间互相依靠,互相得以繁盛。
非洲浩瀚的草原保存着地球最原始的绿色,在这里让你洗涤脑海中都市的喋喋不休无休止的烦恼。
生命的本能无一例为的话就是生存和生活,生存:就是活下来的意思,生活:一般是指的为了追求更好的生存而活下去。
在非洲每天都有无数生命诞生也有着无数动物的逝去,有强悍的狩猎者;也有温驯的食草动物;它们每天周而复始的扮演着捕猎者与生存者的角色,因为它们明白,地球赋予了生命的意义就是生存。
在辽阔的非洲大草原,动物必须依靠智慧和武力才能得以生存。狮子是万兽之王,而猎豹则是陆地奔跑最快的动物。
讲一个故事,在马赛马拉的狮群里,有一只母狮莱拉,产下了幼狮玛拉。它精心呵护着自己的幼崽,为了补充奶水不让幼崽挨饿,每次捕猎它都是义无返顾地冲在最前面,它的勇猛无比,也让它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母狮首领。
狩猎,总是要经历无数次的成与败。莱拉它们已经两天没进食物了。
数以百万计的角马大迁徙给非洲草愿饥饿的肉食动物带来了无穷的生机。但在狂奔的千军万马中捕猎,也要冒着生命危险。莱拉带领母狮象往常一样潜伏在草丛里,当锁定目标后,它冲向了角马群中,出击终于成功了,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它的前右腿被混乱的角马严重踢伤。也就在伤口未愈时,另外一个狮群头领卡里带着儿子入侵领地,头领雄狮尖牙却独自逃命,所有的幼狮面临杀身的灭顶之灾。在这生死悠关的时刻,莱拉不顾自己的伤痛率先冲向了两只入侵者,受到它的影响其它母狮也勇敢地投入了保护幼狮的战斗。在它们的团结奋战中,入侵者终于败退了。母亲的英勇让玛拉和其它幼崽得以生存,也挽回了狮王的权力。由于激烈的的搏斗,莱拉的伤情加重了,它已经力不从心,狮群抛下了负伤的莱拉。玛拉没有抛弃妈妈,独自跟随着莱拉。没有狮群的保护,幼狮随时陷入险境。为了孩子,莱拉必须尽快恢复体力。于是,它带着伤痛一边继续狩猎,一边追赶狮群。
母女俩冲破重重险境,终于赶上了狮群。
幼狮渐渐长大。不甘失败的狮群再次入侵,这次卡里带来了四个儿子,头领尖牙再一次逃离,从此也再没回来。结局已经注定,莱拉奋力抵抗后,带着腿伤独自远去。玛拉跟随其后,母女俩再次相依为命,但它们一直处在被新的统治者追杀的危险中,为了孩子玛拉的生存,莱拉必须投靠自己先前的姊妹玛卡拉,能否接受只有听天由命。于是,它放下身架,极力讨好那些母狮。万幸的是,母女俩被狮群接纳了。
此时莱拉的伤势正日益加剧,也许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它用肢体语言告诉孩子,快去与玛卡拉和其他孩子拉近距离。加强与狮群的关系,也许是玛拉惟一的生存方式。在母亲的努力下,玛拉渐渐与狮群建立了曾经的亲密关系。看到孩子已经不再有危险, 莱拉用前腿轻轻地抚摸着玛拉的头。该起身了!这是动物界永远不变的法则,从不会携带重伤者。莱拉吃力地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远离了狮群,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去独守自己的寂寞。
次日,莱拉倒在了一个偏僻的草丛中,这只曾经的母狮首领终于耗尽了全部气力,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用顽强的意志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我想,这是大草原母爱最完美的体现。我为之震撼!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一只和它一样出色的母狮首领将沿着它的足迹,在这片草原上再次撰写生命的奇迹与伟大的母爱。
另一个故事也同样发生在这片草原。一只母猎豹西塔产下了五只幼崽。此时的幼崽们还不能睁开眼睛和自理,一切完全依赖自己的母亲。而西塔是一个单身妈妈,没有群体可以依靠,狩猎时必须远离它的孩子们。一群汤母森羚羊正在食草。它们也跟猎豹一样快速和敏捷,西塔必须潜到离它们20米之内,才能发动攻击。这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西塔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行,锁定了一只较弱的羚羊,出击了,强健的肌肉让它的加速异常出色,猎物被扑倒了。它必须尽快进食,否则,远离它视线的孩子们将随时有生命危险······
新的一天开始了,幼豹们正在玩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狮吼声,四周的动物闻风丧胆,转眼间,这里只剩下西塔和它的孩子们。原来,是非洲草原的统治者卡里和儿子们在巡视领地。幼豹的惊叫引起了雄狮的注意,卡里和四个儿子正一步步逼进幼豹。雄狮是猎豹的5倍大。在数量和力量如此悬殊的情景下,猎豹唯一的选择只能逃离。但西塔的孩子们无处藏身,已经毫无退路。奇迹出现了,西塔毫无惧色地挡在幼崽们的前面。而卡里的注意力正在西塔身上,更难以置信的是,西塔突然冲向了卡里,它竟然单身挑战万兽之王!卡里迎了上去,于是,西塔向幼崽的反方向奔跑······啊,我终于明白了,它是在用自己引开穷凶极恶的狮子们。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谋!在此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伟大、无私的母爱!
猎豹的天生速度挽救了西塔的性命,也成功地挽救了幼崽们的小生命。
夜色悄悄拉下帷幕。月光下的草原上空,回荡着毛骨悚然的嚎叫声。黎明,西塔和三只幼豹立在一个山坡上。只见西塔带着哀伤遥望着远方,嘴里不断发出轻声地呼喊声。昨夜鬣狗劫走了它的两只幼崽。它们永远也听不见妈妈的呼唤了。这是西塔最痛心的梦魇!
西塔为了哺育自己的幼崽,常常要冒着生命危险往返于狮子的领地,潜有鳄鱼的河流。在它的精心照料下,孩子们渐渐长大。
西塔正要出去狩猎,突然发现有三只公豹兄弟朝着幼崽们的方向走去。公豹随时会危及幼崽的生命。它迅速返身守护着孩子们。三兄弟气势汹汹地扑向了西塔,一场以一对三的搏斗拉开了序幕。西塔的勇敢抗击,迫使兄弟仨放弃了它,却隔开了西塔与幼崽们的距离。于是,公豹的目标转向了幼崽。令我惊诧的是,三只幼崽还呆在原地,同时怒视着凶神恶煞的三兄弟,嘴里还不断发出“嗷嗷”的稚嫩的吼叫声。我想,它们已经拥有了母亲的气魄!
自然界,永远都是一物降一物。当公豹正要发威时,一头天生就厌恶大型猫科动物的大象过来驱赶了它们。
在非洲大草原,永远没有两天是一样的。阳光下,三只活泼可爱的幼豹正在相互追逐玩耍。几只鬣狗在不远处虎视耽耽地注视着它们。西塔和孩子们又将面临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战斗打响了,西塔独自迎战群敌。鬣狗不停地发出吠叫,群体在不断壮大。尽管如此,西塔的眼里,我看不到丝毫畏惧,只有勇敢与坚定。这是来自一种潜在的力量——母爱!
西塔的英勇,最终再一次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和幼崽们的生命。
草原的残酷在日复一日地上演。幼崽们终于长大了,西塔已经教会它们草原上的一切。虽然它即将要远离孩子们,回到自己独居的生活中去,但它用母爱培养出了三只矫健的猎豹。生命依然在不断顽强地延续着······
此时此刻,我想,文字,在如此完美、伟大的母爱面前,显得太苍白无力了!写完这段文字,一种莫名的伤感油然而生。我猛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然湿润······
在非洲大草原上,狮子算得上“草原霸王”,任何动物看到它,都会灰溜溜走开。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同样生活着一种叫鬣狗的动物,它们与普通的狼狗差不多大,毛色棕黄,喜欢群居生活。
当它们集体出动捕猎时,甚至可以捕杀到瞪羚、斑马、角马等大中型草食动物。有时,就连体重达半吨的非洲野水牛,也会成为鬣狗的手下败将。可惜的是,鬣狗有个致命的弱点,每次捕捉到猎物,总会无比兴奋,发出一种像人一样大笑的声音。
这种声音在草原上非常有穿透力,能传到几千米之外。这样一来,很快就将狮子引来了。乐极生悲的鬣狗,只好放弃本来已到嘴边的美味,灰溜溜四散逃走。狮子停下来,绕着猎物转几圈,就开始尽情享受捡来的“大馅饼”。奇怪的是,它每次总是不吃完,要留下三分之一的美味,然后就大摇大摆离开了。
正在周围观察“敌情”的鬣狗,马上重新围拢过来,分享剩余的美味。时间久了,狮子和鬣狗居然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发现猎物时,只要狮子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鬣狗们就会一拥而上,大开杀戒,直到将猎物置于死地。
身为草原霸王,狮子总是自觉为鬣狗“留”下一部分美味,这种举动似乎有些愚蠢。
其实,这正是狮子的聪明之处。
因为,只有为鬣狗留一份晚餐,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晚餐。
数以万计的角马、斑马们在广阔的非洲大草原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不停歇地奔跑着。生命不止,奔跑不休。小马们,刚刚出生十几分钟,就要站起来,几十分钟后,就要跟上大部队,开始了贯穿整个生命的奔跑。
它们要跨过几十万里的行程,越过无数次湍急的河流。在这不停歇的大迁徙的旅途中,会有数量众多的老弱病残的群体,被淘汰,这是自然规律。在大迁徙的过程中,又会遇到它们的天敌,狮子,鬣狗,花豹等的追袭、捕猎。
角马和斑马,在渡过马里马拉河的时候,其场面的悲壮,令人叹为观止!
马们在头马率先跃入河里之后,大部队就义无反顾地跟随着抢渡河水。既不顾及有的已被河水冲走,也不顾及跳下者的摔伤,和因对岸的坡度太陡,马们爬不上去,形成了相互间地践踏,而最终造成的严重伤亡。后续部队还近似疯狂地继续跃入河中,真可谓前仆后继!我对它们的这种勇往直前的精神充满了敬畏,也对它们的这种盲目,感到悲哀!
在渡河过程中,角马和斑马们,有路上食肉动物的前堵后截,有水中鳄鱼的大量扑食,马们的损失是重大的,牺牲是惨烈的!
角马和斑马大迁徙的目的,就是为了追逐肥美的鲜草,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活命。
生命历程中,充满了艰辛。生活,实在不容易。
请珍惜自己的每一天!
非洲大草原,离我所在广东深圳很远,起码三万里,梦里听不到马拉河(Mara River)的涛声。深圳是一座钢筋水泥建成的新城市,逼仄得很,逼仄得养不活那么多的狮子,逼仄得不能给角马迁徙一个偌大的舞台,只有马赛马拉和塞伦盖蒂才能搁置得下那么伟大的野性和狂放。
非洲大草原,没有栅栏,没有围墙,野蛮、粗暴、放肆,横冲直闯,生命野草一样生生灭灭,风一样自由。亘古、洪荒,读黄了每一片草叶,采集了所有的鸟叫虫鸣,你无法寻觅那首古歌或者民谣,昨天和今天一个样,即使更新版面,那也是一年又一年的抄袭,一年又一年的模仿。没有陶片、没有遗址,反复审视野象的牙齿,河马的骨头,找不到朝代更迭的印记。草字头的绿,草字头的黄,这里永远的时尚。生生灭灭,悲风阵阵,众生比野草还要荒凉。一篇谋篇布局十分合乎章法的散文,大自然一本天书,朝朝暮暮、年年岁岁,删除和添加总是相等。
一张不断旋转的碟片,旋转季节时序,旋转生死轮回。
时间,在这里弯曲,喘息……
没有隐私,无所谓藏匿,性、分娩、罪恶,杀戮……一切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神、没有鬼,不设地狱,没有天堂,没有秩序就是这里的秩序,大草原上的狂草和黑体暗含真谛,大自然自己起草一部法律。
斑马和猎豹的花纹十分好看,直接打在草木灰里捂熟的鸵鸟蛋液很香。火烈鸟,火焰一样烧红了大草原的天空。狮群像坦克一样从大草原上疯狂地碾过,逃亡的羚羊刮来一阵丢了魂魄的风。迁徙的角马群比马拉河的浪涛还要汹涌澎湃,生命的狂潮一次又一次地在大草原上翻滚涌动。也许你从中感悟到了大草原动人的心跳,于是你会觉得人和个体的卑微和渺小,舍此,你还能到那里去寻找伟大?
一曲雷霆滚动一样高亢的歌谣,一幅生命狂潮般的写意画,一个躁动不安的世界。马拉河脉管一样时时刻刻都很兴奋,大草原血压很高。温良恭俭让被一阵风吹散了,所有的词语都被奔腾的角马和狂野的狮群踩踏得十分疯狂,鲜血染红的小草,叮满苍蝇的骨头,打着饱嗝的狮子,即使那不断地逃逸的风,也都显得十分凶猛。在河水里淹死的星星,纷纷辞别故枝的花瓣,还有那些失恋的昆虫和蝴蝶,花间集里的那些意象,一点也不会让大草原伤心。那些细小的尘埃,被风暴劫持以后,也就助纣为虐了。
最美好的时光都被咬疼过、撕碎过。
偌大的一个非洲大草原,就写着一个“野”字。狮群和野牛一场力和力、生命与死亡的角斗,一场场没有观众的表演。草原蝇无休无止地骚扰狮王的梦。有失足的角马遗恨马拉河,野牛疯狂地奔跑着恐惧和愤怒,一群遛狗哄抢狮子嘴边的残渣余孽,为了清洁大草原,会飞来收拾尸骸和腐烂的秃鹫。
马拉河里,有鳄鱼最阴险、最恐怖的埋伏。
大草原,神圣而广袤,乌云紧紧地搂抱着的雷霆,一失手从布满了乌云的天空上落了下来,闷声闷气的,丧失了它惯有的愤怒和威严,像大象放了一个屁,好久才听到它从远方滚过来的,那若有若无的回声。
雨水,血液一样宝贵。
鲜血染红了大草原的黄昏。大草原的天空霞光万丈,很久很久,地平线上那轮红日才逐渐熄灭了它血色的光芒。草原上的落日很美,血液一样鲜红。
夜里,月亮是大草原上唯一的一盏灯。
非洲大草原,风情万种,一棵顶着伞盖一样的树,在远处站得十分孤独。草丛中那朵红艳艳的开放的花,可那是一朵什么样的花呢?这些细节,都被这个大大咧咧的世界忽略了。其实,大草原也并非就是一味地杀戮和拼搏,也并非就是一味地坚挺和抵抗,大草原也有它柔软的部分。
母狮抚爱幼崽,如胶似漆,耳鬓厮磨。大角羚在这里寻偶,这里也有阳光一样温暖的爱情。野牛妈妈在狼群的攻击中仍然厮守它的小牛犊。这里也有忠诚的等待,干渴的大地等待雨水,小长颈鹿等待外出觅食的妈妈,饱含雨水的乌云等待那阵风。这里也有追求和寻找,落伍的小象寻找妈妈,鸵鸟寻找它被盗窃了的蛋,闪电寻找未爆的惊雷,落单的狮子寻找它不能打散的团队……
大草原,无边无际,长颈鹿无论如何伸长它的脖颈,也够不着那片希望的天空。
大象生产,野牛死亡,没有感动从容不迫的时光。
厮杀、拼搏、挣扎、追赶、逃亡……非洲大草原随时随地都在流血,随时都在上演恐怖大片。面对死如同面对生,大草原不懂得忧伤。大草原,是子宫也是坟茔,自由如烟云的灵魂,不需要顶戴那块沉重的墓碑。
“善”是“恶”肠胃里的食物。
“弱”是“强”肌肉里的蛋白。
其实,大千世界就是这样一张纸,翻过去自然,翻过来人生。非洲大草原,起起落落,涨涨跌跌,股市一样折腾和喧哗。
尊敬草,尊敬大草原吧,让我们立正,向它行一个军礼!认真想来,是“草”养活了万千生灵!我们这些卑微的草民,其实就是那些吃草的角马,那些吃草的斑羚。
非洲大草原,吵闹得很,喧嚣得很,挣扎和血,拼搏如战场,生存竞争十分激烈,所有的生灵都赌红了眼睛。故乡像孤鸿深潭一样宁静,老祖母的大襟一样温暖,神一样守护文明,襁褓一样藏着山里人生,茅草屋里的火塘是不睡瞌睡的太阳。“烟收山谷静,风送杏花香。永日萧然坐,澄心万虑忘”。故乡倒是一个安放灵魂的好地方。
山里那头花豹子,夜里美美地做个好梦吧,千万不要辜负了这里美好的月光。
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每天都在上演各种动物们之间的生死较量,在这里动物依旧遵循着懦弱强食自然的法则。动物们之间斗智斗勇,追逐,战斗,杀戮是这些猛兽们的全部生活,在这里只有王者才适合生存。
沿着颠簸的泥路,两侧开始出现悠然自得吃草的斑马,它们散漫却又行动一致,像自然的孩子,只跟水而来跟风而去,几匹小斑马朝我们撅起骄傲的屁股,形状健美,黑白条纹的曲线优雅,透着金色的光泽,真是造物者的艺术品。
再往深处,有在荆棘中跳跃的羚羊和麋鹿,懒洋洋趴着不动的野牛,排成一列不紧不慢移动的角马大军,灰冠鹤像一件鸟类标本般单腿独立着,小象跟在大象后面艰难地涉过混泥水,河马扎堆躺在马拉河中央的小洲上,歪着头仿佛全都中暑倒地。
突然,马赛人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后,调头就加速往一个方向开去。似乎所有的吉普车都听到了号召,全都从四面八方涌来,尤其是满载摄影发烧友的,司机们通过对讲机互相交换动物的位置情报,看来是发现狮子或豹了,而这,就是现代版的safari—狩猎旅行。
果然,一头猎豹被20多台车团团围住,熟视无睹地吃着刚捕获的羚羊,满嘴鲜血。这正是大家最期待看到的场景,和《动物世界》里播放的一样,弱肉强食、厮杀和死亡、速度与血腥,只是这一回没有虚幻的电视屏幕,残酷的自然法则在眼前尽情铺开。
可这种观看不可笑么?它们可以自由在草原上奔驰,不同于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反而我们躲在会移动的大铁皮箱子里被展览着,被那些生灵纯洁无暇的目光所注视。
貌似是我们在用相机拍摄草原上的各种动物,倒不如说是动物们在看着越野车上如同笼牢中的我们,那看似在思考的目光聚焦于一处,它们敏锐警觉,又坚毅平和,看似无目的性地漫游,又有目的明确的迁徙方向,如《走出非洲》里所说,“再也没有一种家禽能像野生动物那样静如处子了。开化的人们已经不再甘于静谧,他们只有向野生动物学习,才能补上这个空白。”
我承认,来到马赛马拉,除了感同身受那份自由,更是来享受宁静的,尤其在游客大减的这个夏天,没有什么比来离开酷暑,来吹一吹草原荒凉的冷风更好的事了。
眼前终于没有了动物,只剩下天、连绵的山脉、无尽的草原,孤零零的金合欢树兀立眼前,四周空无一物,美得如此凄丽动人。
在那些躁动奔涌的动物之间,一棵寂静的、无法被撼动的树,拥有难以匹敌的神秘力量。到后来腻了漫山遍野成群结队的角马,倒是觉得树比动物好看更多,因为少而显得突出,不像一般的树那样,隐没在森林中失去存在感和辨识度。
马赛人指着远方的山脉说,“翻过那座山,就到坦桑尼亚边境了。动物真好啊,不需要签证,什么时候想去就去。”
自由,这才是马赛马来最大的魅力呀。
别怕,我要带你走,在池沼上面,在幽谷上面越过山和森林、越过云和大海、越过太阳那边、越过轻云之外、越过星空世界的无涯极限、凌驾于生活之上,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非洲草原,夕阳挂在长颈鹿绵长的脖子上 ,万物都在雨季来临时焕发生机。
不远处,几只秃鹰盘旋下来,围在死去的角马尸体上,死在路边已久的斑马肉被掏空,只剩下一张晒干的美丽斑纹皮,搭在空荡荡的骨架上,鲜明的黑白对比也已褪色,一种被抛弃的颜色。
天色阴沉下来,风一吹,星星点点散落在草丛中的白色东西就会裸露出来,那是死去动物的骨头,有野牛极具艺术造型的风化头骨,还有尖利如军刀的肋骨,从浅浅的草丛中戳出来。
角马长得像牛,生活在非洲的东部和南部。雨季期间,雨水充足,大地一片生机,广阔的草原上散布着一匹匹非洲角马。但到了旱季,为了寻找新鲜的草料,非洲角马不得不离开这里,它们聚集起来,数量多达150万头,成群结队地去寻找食物,每天要走48公里。
在非洲肯尼亚有一条马拉河,每年的10月份,都有上百万头角马从3000公里外的坦桑尼亚迁徙到这里。
马拉河中有两种动物是角马们在渡河时必然要遇到的杀手:一种是世上最大、最为凶残的尼罗鳄,一种是被称为“非洲河王”的河马。马拉河是角马们要渡过的最后一条河,渡过去,就进入了水草丰美的“伊甸园”。渡不过去,它们中的绝大部分将会因缺草缺水而死。每年马拉河都会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狂野、惊险和悲壮的瞬间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是,角马依然乐此不疲,纵然在这场争斗中,更多是充当弱者的角色。
有一年马拉河的河水不再湍急,甚至有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河底,对于人类来说,卷起裤腿就可以过河了。成千上万的角马聚集在马拉河岸边,这个地点是角马每次的必经之地。河里的尼罗鳄和河马依然在注视着角马,等待着丰盛的大餐。这时,几头年幼的角马发现在离准备过河的地点不远处河水很浅,而且尼罗鳄和河马在那里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于是,不少年幼的角马聚集过去,准备从那里过河,躲避尼罗鳄和河马的攻击。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几十头看上去像是头领且年老的角马过来驱赶那些年幼的角马回到原处,不允许它们从较浅处过河。角马们注视着这个举动,没有一头出来阻止。接着,角马开始过河。后果可想而知,角马死伤众多。
这一场面被《动物世界》摄制组真实地记录下来。工作人员问向导,角马明明知道马拉河里有凶恶的尼罗鳄和河马。为什么不从较浅且没有尼罗鳄和河马的地方过河,而是依然选择以前的路线呢?这不是找死吗?
向导说,是的,角马知道河浅处没有尼罗鳄和河马,从那里过河可以说是很安全的。但是角马也知道,马拉河像今年这样的情况难得一见,很多角马一辈子也遇不上。如果角马尤其是那些年幼的角马选择了从较浅处过河,并顺利到达对岸,那么次年,它们又要回来,再经过马拉河时,面对成群的尼罗鳄和河马,它们还敢过河吗?年幼的角马是角马种群繁衍生息的希望。它们过不了河就意味着死亡,那对整个角马种群意味着什么呢?所以,角马必须要教育年幼的角马放弃那老天疏忽的“恩赐”。以免丧失了抗争命运的本能,而是选择始终贯穿角马生命的危险—与尼罗鳄和河马的斗争。
面对鲜有的安全和屡见的危险,角马为了更好地生存和繁衍生息而选择后者,这就是角马的生存法则。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角马面对凶险的生存环境能繁衍至今的原因之一吧。
我喜爱用镜头与瞪羚对话,与它双目相对时,不知为何从它的目光中我老是读到一种凄美的伤感。它们或许最懂得“三十六计走为上”,对瞪羚来说与其说生命是一场漂亮的迁徙,不如说是一场生命的逃逸。是啊,奔驰才是它们的生计之道。
最喜爱看《孤单星球》,了解了奇特的天然和动物的国际,敬服和仰慕那些野外摄影师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调查和拍照生活在天然环境中的动物,幻想着猎豹扑食的局面,感受那份震撼和悸动。认为今生能如此近距离调查天然界的动物是一种奢望,最多也只能去动物园与动物近距离的触摸一下。
然而机缘巧合来到非洲,不光登上了海拔5895米的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看到了乞力马扎罗的雪,更是驱车非洲大草原和恩戈罗戈罗火山口天然保护区近距离调查和拍照动物,那份圆梦的幸福感至今还记忆犹新。
草原游历中我看到了许多群的瞪羚散落在无边草原上,偶然也会有一两只落单的瞪羚,孤单的吃着草。在那幅金黄草原巨大的布景下,我突然明白什么是孤单星球了。
大草原上瞪羚有许多的天敌,豹子,狮子等大型食肉动物都把瞪羚看做是猎食的首要目标。当然还有野猪鬣狗等食肉动物也都凶相毕露的盯着瞪羚,乘机猎杀。为了活命,瞪羚只要跑!
在湖边饮水的瞪羚要当心再当心,鳄鱼或许就隐藏在安静的水面下,稍一忽略小瞪羚就会失掉生命。是啊,即使奔驰在非洲大草原上直到累死,也比活着落入敌人的口腹来的壮美。奔驰关于瞪羚来说即是一场生命中最凄美的舞蹈。
看似安静而漂亮的大草原危机四伏,由于你不知道在哪片草丛或许正有一双双眼注视着你,你仅有能做的即是从出世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学会奔驰,并且一向奔驰,直到生命的止境。记住,要永久警觉地调查附近,逃跑是生命中最主要的兵器。
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大草原上,每天都在上演不一样的精彩,动物间的搏斗,生物链的重复以及那大批动物群的迁徙。在这里你可以真实的感受到动物们在生命诞生的同时,就在与死亡做顽强抗争,它们的那种精神绝对会让你大为震惊,感动不已,但愿我的镜头和文字能为你带来一点点思考,用自己的法则从容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让真善美传递下去,多多互相帮助互相尊重互相包容,我能做的,仅此而已,我们除了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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