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窗外。
雨淅淅沥沥,令人阴郁。女孩懒懒的趴在床上,抬手打开播放器,随意点开歌单。一阵熟悉的戏曲在耳边响起,伴着她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2.
那是个乱世凶年,百姓疾苦,民不聊生。皇帝昏庸无能,不顾政业,整天饮酒作乐,逼良为娼。包括她也未能幸免于难。
一群哭哭啼啼的女子被送进皇宫。她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突然马车剧烈晃动,外面一片打打杀杀声音。一个陌生男子将她们救下。
她本不想再蝼蚁贪生,却不曾想会有人出手相救。
通过重重考验,她最终被选择留了下来。她加入这个无名组织,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刺杀那无用的昏君。
3.
当时救她的那名男子,虽与她年纪相当。却成为了她的师父。他气宇非凡,口吻生花,看起来遥不可及。
这边少年,暗中掌控所有。那边少女,被恋慕淹没所有。
自此之后,他在那清净苑,教会她琴棋书画与武功。
少年并非绝色,他傲骨嶙嶙,不拘言笑。却令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曾一起比肩而立习武,他教她一笔一划写字。也在她练武时,沏上一壶茶。
终有一日,她能为他谱曲,为他抚琴。她望穿秋水,用琴声传达情意。
少年心里翻起浪花,目光却是避而不答。
剑锋划破空气,少女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少女用力宣誓:“师傅!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少年轻笑。
她仰首,望进他双眸。在那里看到自己。嫣然一笑。
4.
再站在那清静苑,恍若隔世。
他予她那贴身匕首。
她高兴接过,看他的眼光尽是温柔。
他搂她入怀,少女害羞道:“师……师父,怎么……”
少年在她耳边轻声说:“必要时可以一死。”
她抬头,浑浑噩噩,如坠深渊。“你只是我的属下而已,别想太多。”
她垂首,创然泪下。才如梦初醒,终是放手。
5.
转瞬即逝。
一袭黑衣的他被黑夜包裹。
刀光剑影,兵临城下。
厮杀声四面八方传来,她一身红衣跃进人群。
昏君已死,四周皆残破。
她蹈刃不旋。泪模糊了视线。
“师父……徒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握着匕首的手又用力了些。
她曾经抚的琴,唱过的为他而写的曲。
“怎知沦会为一生的劫,唯愿今后守着就足够。”
这边少女,妖冶血迹与红衣相交融。
那边少年,奋力起身想救她于水火。
少女冰冷身体在他怀里温暖了几分。
他垂首看不清表情,低低呢喃着:“倘若那个时候无我……倘若那个时候……”
少女早已逝去。
6.
雨水还在拍打着窗户,女孩缓缓睁开眼,耳边还是那旋律,匕首的触感还遗留掌心。
她迷茫无措,脸庞带有泪水。
而戏曲,余音未散。
文/月野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