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我身体里埋了20年,而我也心怀慈悲地照顾了它20年。尽管不止一次地想把它根除,却又总在看到它的柔弱身躯在风里摇曳时泛起怜悯之心,接着为自己鲁莽的想法打上大大的红叉。
于我而言,有感情的表达都是矫情。结果黑夜降临时的我,就往往都会变成披上夜行衣后令自己最厌恶的存在。
頔哥说:天一黑,人是会自私的。
所以要是端着放大镜看,自私里面也许本就藏着丑恶。有人说每个人都存在着一段厌恶自己的时间,所以似乎我并不需要为我的这一阶段伤神费力,但是唯有我才清楚的是这显然并不是一个阶段,而是已经贯穿了我所有清醒意识时间里的悲哀感触。
我讨厌我自己,我恶心我自己。
但我还心地善良地告诫自己我要爱自己。
我真希望能是每个人都这样,不是报复社会,只是真怕自己是患了病的人,治不好,还要与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