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娶二婶那天,我好像五六岁的样子,记得那一天,他们家里面来了好多亲戚,好不热闹,墙头上圪蹴的,院子里站的,女人们怀里抱的,端盘子的,炸油糕的,压行烙面的,还有专门喂牲口的....娃娃们流着快过河的鼻涕,趴在二叔家的大门外,筒着袖袖,直勾勾的盯着那么多的人,板着指头一个俩个,数了一遍又一遍,也没闹几迷到底多少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时不时的瞟一眼,沸腾的油锅里,金黄金黄的油糕,舔舔自己干扁扁的嘴唇,有一个二半大后生,嘴里叼着根青城烟,大门墙上放着俩大串鲜红鲜红的鞭炮,眼瞅着对面羊肠小路上,娶媳妇的骡子车。不一会儿,探路先锋回来说,供销社的坡坡那下来了,此时神气的赶车人,驾着头顶大红花的骡子车,说话功夫进了村,此时鞭炮声声,娃娃们哗一下把骡子车围的水泄不通,新娘笼着个大红被子,二叔穿着新缝的四个兜子黑蓝色套装,偏份份汉奸头,输的一丝不苟,的意的给亲戚们散着一排又一排子的纸烟,大人娃娃,迫不及待的想等二叔揭起红盖头,一睹新娘子的芳容,有几个罩着绿色头巾的女人嘴里叼着根纸烟,窃窃私语说:“流锁间婆姨可国香了,看二叔那个得意的样子,估计也赖不了,真的是美了,二婶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双毛各楚楚的眼睛会说话,皮肤水嫩嫩,白里透红,就像现在影视明星范冰冰,然而没过多长时间的消停日子,二叔是个砖瓦工,常年在外,二婶在家里,种地喂牲口,哄娃娃,伺候老人,那双动人的眼睛早以失去往日的灵气,光洁的额头布满岁月的沧桑,以前的影子荡然无存,我常在想,二婶如果嫁到城里,有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她即使是六十岁了,是多么幽雅美丽的老太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真是应了老古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嫁了好汉满天飞,嫁了赖汉就揉成个鬼!
二叔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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