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瓜蒌花》
第八十一章 计 议
作者:奉法如天
2022年10月27日
苏五魁这一天,脑袋像喝了酒一样昏昏沉沉。他的脑子由于长时间的高速运转已经变得发烫,他的神智几乎处于麻木状态。他走到水龙头前面,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冲了好半天,由于冲洗时间过长,他又一直憋着一口气,当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又被头上流到嘴里的水呛了一下,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很长时间他才止住了咳嗽,他又赶紧从屋子里的铁丝上拽下一条毛巾,把嘴唇上的水擦拭了一下,又把头用毛巾使劲地擦着,等全部擦干净后,他又用两手把眼睛使劲儿揉搓了半天。
由于长时间的思考,他的眼睛也有点模糊不清了。
就这样都弄好之后,他又走到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满脸的疲倦。一直到下班的时间,他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这时,下班的铃声响起,他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挂在衣服架子上,又把桌子简单整理了一下,顺手从桌子边把皮包拽了过来,又从抽屉里面拿出自行车钥匙,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后,又转过身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又走到放自行车的地方,把自行车打开,推起自行车走出医院的大门后,左脚踏在脚蹬子上面,右腿向后一甩越过车座坐到车上,两脚不停地蹬起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苏五魁回到家里后,张清莲已经在家里准备做晚饭了。
今天,由于张清莲心里惦记着苏五魁的事情,她还没有等到下班时间,就和单位领导打了个招呼提前下了班。
她看到苏五魁下班回来后,急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上前去接苏五魁的自行车。
她从苏五魁手里接过自行车后,推到院子里的屋墙跟前,把自行车放好后,心疼地看着苏五魁说:“我心里急得慌(土语:着急),就给领导请了一会儿假早点回来啦!”
苏五魁面无表情地从鼻子里面“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张清莲知道苏五魁的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便悄无声息地做晚饭去了。
苏五魁一个人回到屋子里面,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地看着远处的地面,一声不吭地发着呆。
很快张清莲就把晚饭做好了,还如往常一样,把饭给苏五魁盛好后放在锅台边上,对苏五魁说:“吃饭吧!不管多大的事儿,也得吃饭!”
苏五魁很听话地站了起来,走到锅吃口(土语:厨房),把放在锅台边上的饭端了起来,又回到了他原来坐的那把小板凳上,低着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张清莲把碗和锅都刷洗干净后,回到了屋子里面。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漆黑一团,还刮着风,在屋子里还能听到“呼......呼......”刮风的声音。
苏五魁坐在那把小板凳上一动不动,他看到张清莲走了进来,两只脚向旁边挪了一下,等张清莲走过他跟前后,他又把脚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张清莲也搬过一把小板凳,放在苏五魁那把小板凳的旁边,紧靠着苏五魁坐了下来,她用两手轻轻地抱住苏五魁,把苏五魁搂在怀里。
苏五魁头贴在张清莲的心脏部位,只听到张清莲的心“扑嗵......扑嗵“的跳着。
苏五魁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张清莲也小声对苏五魁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接着张清莲的眼泪已经滴在了苏五魁的脸上。
苏五魁顿时感觉到张清莲那带着滚烫的泪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他也大声哭了起来......。
张清莲不停地用手去擦拭苏五魁脸上的眼泪,还有自己滴落在苏五魁脸上的泪水。
这时,张清莲意识到,在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只是陪着苏五魁哭泣,而是应该劝说苏五魁振作起来。
于是,她用手把眼睛擦干净,又把苏五魁从自己怀里用两手推着直起身来,对苏五魁说:“我知道,今天是你最难过的一天!这是你人生当中最关键的时候,你原来有咱爹给你顶着,什么事也不用你操心,这次不同啦,你得一个人面对真们大(土语:这么大)选择,换作是我,也会很难受的。”
苏五魁像个小孩儿似的,安静地听着张清莲说话。
张清莲接着说:“你有什么想法给我说说,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见过一些事情,或许能给你出出主意哩!”
苏五魁说:“我现在也没了主意,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个结果!”
张清莲说:“你如果还想继续在医院干,我也支持你!你如果实在不想在那里干了,咱们不是还有亲戚那里呀!”
苏五魁说:“我心里也很矛盾,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清莲说:“人应该适应社会,你是我的男人,俺也想让你留在俺身边。但是,作为想干点事情的男人,俺又不想把你拴在俺的裤腰带上!人们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呀!俺也不想让你委屈!”
苏五魁说:“说心里话,我对医院也没有了感情,也想离开那个地方。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因为以这种方式离开,又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总觉得被人撵跑了似的,好说,不好听呀!”
张清莲说:“你是大丈夫,大丈夫就应该站起来,圪蹴下(土语:能曲能伸)!”
苏五魁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趋向这种方式!”
说完后看了看桌子上的座钟,时针已指向了十一点。
苏五魁说:“咱们睡吧!”
张清莲说:“行!我去抻床!”
紧接着苏五魁脱光衣服进了被窝儿。
张清莲把衣服脱掉后,也钻进了被窝儿里面。
这时,苏五魁习惯性地用手摸了一下张清莲的下身,感觉湿答答的。
张清莲说:“你想了!”
苏五魁说:“嗯!”
苏五魁正欲往张清莲的身上爬时,张清莲立即制止说:“不行呀!我怕......!”
苏五魁说:“怕什么?”
张清莲说:“我怀上了!”
苏五魁说:“什么?你怀上了呀!”
紧接着说:“那算了吧!”
张清莲此时也知道苏五魁已经卸下了千斤重担,所以想要了。
便对苏五魁说:“来吧!没事!”
苏五魁说:“会不会把孩子弄掉呀?”
张清莲说:“我经常看这方面的书,早已过了危险期!”
苏五魁听到张清莲说这样的话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一翻身就趴在了张清莲的身上,寂静的屋子里面传出“啊......啊......”的呻吟声......。
写于2022年10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