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妈妈。”
“The war‘s over,but…why doesn‘t Papa come back?”
“仗打完了,但是…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He‘ll come back,you‘ll see.One of these days.”
"这些天他会回来的,你会看到的。"
“I don't remember him.”
“我不记得他了。”
艾达和英曼相爱,但是英曼不久征召从军。艾达等待多年,坚信英曼会平安归来。而英曼的心里,一边是自己逐渐沦为杀人工具的暗,一边是对艾达难忍相思之情的亮。毅然决然地当了逃兵,同时逃避敌方和本军的袭击与追捕。最后英曼真的回到了艾达身边,可惜两人的相聚只有短暂的一日,英曼不幸被恶霸杀害。
这是另一个故事。
很凄美啊,不禁让我们想到战争时代的女人和男人们有多么深情与顽强。
回到《天堂电影院》,我推测了剧情:一定是一个有关父爱或者母爱的故事吧?可能是类似上文那样,一家人几经磨难终于相遇,会出现各种小插曲,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感人肺腑。
且看剧情的发展……
1
主人公叫多多。
他鬼灵精怪,是一个对电影放映极感兴趣的孩子,经常跑到电影放映处想跟放映师艾费多学播放电影。艾费多表面上嫌弃多多,认为他太调皮,老是干扰自己工作。当多多天真地说艾费多是自己的好朋友时,艾费多告诉多多:“以外表选朋友,以智慧选敌人。你太狡猾,不能当我的朋友。”多多收藏的底片靠近火炉,差点把他小妹妹烧死,被妈妈惨打了一顿,被命令再也不许去电影放映室。可是这个小家伙,还是去电影放映室央求艾费多传授电影放映技术。
电影放映,在多多看来,无比憧憬,是一门神奇的技术;在艾费多看来,放映本身是机械乏味的。在电影放映上,他们唯一的共同关注点恐怕就是,透过那个小小的窗口,看到人们看电影时——喜则眉飞色舞,悲则痛哭流涕,忧伤则表情凝重,感动则热泪盈眶……总的来说,电影是这个地区人们最好也可能是仅有的娱乐,如果把电影院比作教堂,放映师成为像神父一样的存在。仿佛放映室就是祷告室,放映师同神父一样,可以品到每个人情感里不为人知的一面。有趣的是,艾费多剪掉了所有电影的接吻片段,观众们对此都大失所望,可人性使然,下一次仍是满怀期望……
然而,纵使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已经年长的艾费多,还是不愿把这个本身重复机械的工作传给多多。因为他心里明白,多多是一个聪明又好奇心极强的孩子,将来会有更出色的成就,他不想让多多长大后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看到了多多身上自由而优秀的光辉。
2
有一天,人们被电影院老板告知天色已晚,请回。可是人们对《飘》满怀期待,拖着工作一天的疲惫身子,太想马上看这部电影了。可是老板还是将观众们驱逐至外。
一群人只好扭头,败兴而回……
放映室里,艾费多早已被多多的那份热情感化,教会了他如何放映。他们在放映室摆弄着放映机,电影画面逐渐显现出来,很快,在艾费多的操作下,整个画面在屋内墙上游走…斯嘉丽骄傲美艳的面庞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出了房间,到了广场的墙上,画质感人。
人们欢呼,蜂拥而至,围在一起兴致十足地观影。
艾费多示意多多也去广场上,感受这一场别开生面的露天电影。多多飞快跑下去,融入人群。
没几分钟,电影画面模糊起来,闪了几下,局部发黑,出现波状暗纹……画面消失。
人群再次扭头,惊愕,恐惧,一哄而散。唯独,在小多多的眼里,“映”出此时身处放映火场的艾费多,没有一丁点犹豫,冲上放映室,没有一丁点犹豫,半拖半抱艾费多,出放映室,下楼……小小的他承受不住厚重的身躯了,电影画面留下了此节最后一幕,用尽气力的多多和奄奄一息的艾费多……
在看这段的时候,我热了眼眶,一直祈求,艾费多不要死,千万要活下来,这么好的人,一定要大难不死。可是屏幕下留了一页黑。
3
下一幕,如人所愿,艾费多逃过死劫,但是双目失明,腿脚不便。坐在轮椅的他经常找多多谈心,他抚摸多多的脸,告诉多多自己双目失明,但是心里看得清楚。
多多长大了,并且成了小镇唯一会电影放映的人,当之无愧是新影院的放映师。
多多爱摄影,仿佛是在收集电影素材。有一天,银行家女孩爱莲娜出现在他的镜头里,挪开相机,是一个可人的女孩,多多心动不已,展开追求。
士兵爱上公主,公主说你如果能一百日守护在我的窗前,寸步一刻不离,那时候我就答应你。克服种种环境变化带来的不适,士兵在公主窗前守护了九十九日,却在一百日前夜离去。
这是艾费多得知多多爱上爱莲娜后,给多多讲述的故事。故事没有完,艾费多说他不知道结局,如果多多知道了,就来告诉他。
但是艾费多还是提醒多多:最好别试,对于情感,任何事情都难明白,而且没有办法解释,好像是你创造了这个世界。
十分深情的多多还是请求艾费多的帮助,在爱莲娜在教堂做祷告时,让艾费多缠住神父,自己偷偷钻进祷告室,对爱莲娜说了心事。
此后,他效仿士兵,日夜守护爱莲娜。
越煎熬,越刻骨铭心。如果他爱上了,他只能忍受,明知道那是个死胡同。
但结局是美好的。
可是美好的不是最终结局。
爱莲娜要去外地上大学,多多后来离开小镇服兵役。
起初艾费多并不能忘却失恋的痛苦,也不想走出放映室。是艾费多,那个当初就执意不让他学放映的老师,那个与他时常谈心的朋友,那个被小多多舍命救下的幸运者,那个给镇上人们放露天电影的善良人儿,态度无比坚决地让多多离开小镇追求自己的梦想。他告诉多多,不管最后你要做什么,热爱它,就像小时候你热爱放映机那样。
4
再次回到家乡,多多已经人过中年,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名著名的电影导演,在家乡的小镇,他再次邂逅昔日的恋人爱莲娜,才知道当年的艾费多对自己隐瞒了爱莲娜的消息,他就是为了让英俊明朗的多多去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理想。这时的小镇电影已经被电视取代,连昔日美好的天堂电影院也要被重建成停车场,亦师亦友的艾费多也离开了人世,他留给了多多一份珍贵的礼物,这是一盘被剪掉的电影胶片,当初被删去的接吻镜头都被接在一起,看到这些珍贵的镜头,多多理解了生命的一切……
5
多多虽然幼小,可是却能救下艾费多。艾费多虽然失明,却可以对多多生活里的一切了如观影。艾费多虽然一辈子在小镇里,却能指引多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艾费多和多多这种感情,不是完全的朋友,不是全部意义上的亲人,是一种复杂的联结。人和人之间,很多时候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关系,如果彼此不用心体会,如果有一方不再“出演”,这段特殊的关系都将淡出历史,难寻踪迹。可是如果两人都是坚定、深情、善良之人,往往能在这善变的人间,谱一段独属于二人各自又有关联的人生篇,别人难以理解,但是二位懂。
生命的一切的理解……大致是…人生一切都在变化中,人生没有什么不可以释怀……你认为珍贵的东西,终将属于你,以理想的方式,或是看起来比较糟糕的模样。
或许在下一个天堂电影院,换一种演绎罢。不是多生多未生,多生多已老。为什么不可以是,多多和艾费多竭力合作,将生命共同投入热爱的电影事业。做出更伟大或者更长久的成绩,愿有电影可回放,且以深情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