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寝室门口,隐约听到门内传来的咳嗽声,声音像是茵茵的。
她是真的病了?还是苦肉计?
隔壁寝室的小榄提着水壶经过,向我打招呼:“佳佳,你作业交了吗?”
我甩了甩手上的钥匙:“你问错人了吧,我什么时候做过作业?”
“那你不是有许帅么。”小榄给我一记促狭眼神。
我笑着骂她神经病,心里却想:许印已经被公认是我的了。
胜负已分。
茵茵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点,而那条短信是她最后的挣扎。
昨天晚上,我和许印在网吧里过了夜。
大学城附近的网吧都吵得要死,即便在深夜,仍然能听到男生在各种竞技游戏里大呼小叫,释放着在文明社会中被压抑的荷尔蒙。
“你要上网?”身边的许印语气小心翼翼。
“不上网难道开房?”我轻佻的反问让他瞬间胀红了脸。
玩笑开得有点过火,我正想哄他,却被他搂住腰:“开就开。”
许印的眼神充满情欲,让我觉得陌生。
“好啦,下次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我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许印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我牵起许印的手,食指在他手心挠了挠。这种暧昧的小动作屡试不爽,许印神色缓和下来。我们交了身份证和押金,去了VIP区。VIP区的优势是有双人软座沙发,很多小情侣在这里勾肩搭背看视频,但许印似乎没什么兴致,主动和我保持距离。
我得哄哄他。他刚才那双带着情欲的眼睛我很喜欢,我想再看一次。
“许印。”我叫他。
许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们来做点别的,好不好?”
我主动靠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腰际。他很快明白了,接着开始热切地回应我。我们贴得很紧,紧到当我感受到手机震动的时候,许印也一脸不快地停了下来。
“谁啊……”他低头瞥了一眼我刚摸到的手机,那上面有一条来自茵茵的短信。
内容言简意赅。
我有意把屏幕冲着他,表情为难:“茵茵说她病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许印难得皱起眉头,语气不快:“你们寝室里没别人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已经被他拿走。他重新抱住我,充分表达出此刻不想被打扰的意愿,似乎认为茵茵只是个打扰良辰美景的障碍,而不是他曾经怜惜地问过打工细节的女孩子。
我被许印吻住的时候,并没有意乱情迷,脑子里只是想:我好像获得了这场游戏的双重胜利——既得到战果,也击退对手,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满足。我想这是因为游戏最有趣的部分不在于获得胜利,而在于追逐胜利的过程。
过程的精彩与否,并不取决于猎物,只取决于对手。
已经得到的猎物,不再有价值。
我为曾经的动心感到羞耻。
我扭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