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

    月亮渐被黑云吞噬,林间散漫浓烟,万物寂静。不知名的东西噼啦啪啦闪过,乱坟堆周围冒出白天难以听到的“咕咕咕”声。人间似乎变成了无烟的鬼地。突然,一阵打斗声点破了这死般的沉寂。俩身影你追我打地飞荡在林间,待月使劲搬开乌云露出头时,黑夜随之慢变得光亮。打斗暂停了,一个头戴黑尖帽,手拿捆魂锁的鬼差摆着格斗姿势对另一个黑影说:“陆判,当年你擅改生死簿为朱尔旦换头续命,阎王爷将你幽禁地府,你竟敢越押而逃!真是大胆!交出生死簿!跟我回地府去!”。原来,当年陆判为故人篡改生死一事,始终没能逃脱阎王爷的法眼,将他囚禁地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逃出地府转入人间寻找生死簿,以此将功折罪,竟不知鬼差也追随其后,一道入了人间。陆判被鬼差发现后,两个便纠缠了数十个来回,数十个来回下来,竟不分胜负,以致处在现在的状态。陆判回鬼差道:“我这次重返人间,就是为寻回生死簿,向阎王爷戴罪立功”。“阎王叫我拿回生死簿,既然生死簿在人间,那你同我一起回地府,面见阎王,向他说明原因,再返回人间寻找也不迟。”鬼差道。“我不能同你一起回去,阎王不会放过我的!”陆判激动地说。原来当初陆判被带回地府时,生死簿遗落人间。

  “你分明是不想回地府!今天就算带你回不了地府,也要将你元神俱灭!”鬼差愤怒地说。

“看招!”

  说完,又纠缠打成一团。鬼差使出手中的捆魂锁,瞬间化为一团青烟,陆判左防右挡,因法力稍逊鬼差,边打边撤,不幸还是中了鬼差一掌。这一掌似乎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瞬间,“啊!”的一声吼,一股洪荒之力从他身上喷泄而出,震碎了周围树木,鬼差被震退十几米远,他又使出全部法力,一个光波在掌中慢慢变大,发出阵阵“呲呲”响。鬼差见他做垂死的挣扎。放出一句,“算你狠!”。便幻化成一团黑烟消失在林间。此时,陆判收起法力,他像刚刚出生的婴儿,全身无力,恐鬼差再回来。他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扶着一棵大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两腿像是受了千金的重压,颤抖不止。休息了一会而,他两步当一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来到了一处坟地,一个念想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因自己是阴魂,无论走到哪里,鬼差都能知晓,他灵机一动,钻进了一座坟墓。鬼差并没回地府,而是继续寻找陆判,刚刚的打斗中,为了不两败俱伤,他只是暂时的离开。终于又寻到了陆判的踪迹,可刚到这处坟地,却又消失了踪影。

  “不应该呀!难道他会遁地?”鬼差满脸疑问,随后化为一团青烟他处寻去了。

    第二天,陆判借尸爬了起来,来到墓碑前,双手合并,弯腰朝坟墓拜了一下,说:“老兄,对不起了,你的尸身我要暂时借用借用,不会给你弄坏的,你放心吧,到了时候,一定完璧归赵”,说完,拜了又拜,拜完。他伸手扒开墓碑上的杂草,模模糊糊显出“朱尔旦之墓”五个字来,“朱…尔…旦,朱尔…旦!朱尔旦!!!”。他大声地叫喊起来。“老兄,原来是你呀”。他拔了遮在墓碑上的杂草,慢慢地蹲下,背靠墓碑,回想起自己和朱尔旦的种种故事。他突然惊醒,现在还被鬼差追着呢,得找个落脚之处,于是,便向老友朱尔旦告辞了。

    他穿过树林,来到座荒庙,走进。庙年久失修,门前的匾额只受着左角上一螺钉之力,倾斜地挂着,匾额上写着“陆判庙”三字。院内除一石桌和三石凳外,就是狼藉不堪的落叶枯枝。这是个荒弃了的庙宇,庙内大门敞开,星星点点的朽纸附于窗上,微风轻轻掠过,窗纸也会经不住诱惑,离窗随风翩翩起舞。屋内满是破布,风像佣人用破布打理着那尊雕像。这是一尊头戴紫冠帽,身跨大马衣,黑脸大胡须,左拿生死簿,右执勾魂笔的雕像。雕像下面的供桌上凝结着烧流了的红色蜡油,香炉里落着一层香灰。

    “这不是我的庙宇么?”他惊讶道,随后又无奈地哀叹。朱尔旦的事情,不仅阴间知道,阳间也纷纷地传开,这种有违天道的事情当然遭人嫉恨。自己的庙宇无人供奉,当然在情理之中。这时,他隐隐约约感觉道饥饿,只能躲进雕像里养神恢元。

      这天,有两个乞丐来到庙中,想方设法要夺下雕塑手中的生死簿,弄得叮叮作响。“你们做什么!你们感动我陆判爷爷的生死簿!”门外提着东西的丫头叫道。“哪来的臭丫头,少管闲事,”一个乞丐道。砰的一声,另一个乞丐取下了那块用铁做成的生死簿。“放下!你们竟然敢拿我陆判爷爷的东西!”那丫头指着乞丐愤怒地说。“那又怎样,反正这破庙又没人拜,还不如拿去烧火呢。”乞丐说。“谁敢动我的陆判爷爷,我就找他拼命!”丫头说完,放下手中的东西,飞一般地扑上去。两人见她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她左勾拳、右侧踢地踹飞扑倒在地,手中的生死簿“噗嗵”地落了地。两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摆起了格斗的姿势,口里喊着:“我们跟你拼了!”。“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人撒气,没得地方呢。”说完,她像鹰一样的扑向两人,“啪”的一下,只见一人影从中飘过,两人各朝一方又被踢飞倒地。半天才挣爬起来,一个扶着一个,悄悄地说:“走走…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人搀扶着,迅速一摇一摆地离开。丫头拿起那块生死簿,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陆判爷爷,我每天都来拜你,可拜了你又不灵。你看,现在弄得乞丐也来欺负你了”,她边说边把那块生死簿模板放到雕塑手上。转身到门前提起了带来祭祀的饭菜,跪在雕塑下诚挚地拜着,口中念到:“陆判爷爷,你显显灵,你就让我像我姐姐一样,做个普通的姑娘,找个想嫁的如意郎君!你帮帮我换张漂亮的脸吧”。

    原来,她叫朱绮婷,是长乐坊饭店的二小姐,还是饭店的主厨。从小就机灵活泼,性格开朗,有着女汉子的气质。县上的陶公子高中举人后,名声响了遍。长乐坊饭馆中还有位千金,芳龄二十,名叫朱景兰。朱景兰的母亲承继丈夫遗留的财产,开了长乐坊,含辛茹苦地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陶岳明的父亲早为儿子选定成亲对象,就是长乐坊的大千金,故同长乐坊的老板商量,让俩个孩子见见面,便在长乐坊摆设酒席,表为贺祝,实为相亲。那陶岳明长得眉清目秀,说话谈吐得体,举止风雅,是正人君子之行列。那朱景兰也不失大户人家千金的气质,彬彬有礼,装妆得体,是藏于家中不外显露的大家闺秀。不知明故的陶岳明只认为是酒席一场,可一旁的朱景兰已深深地爱上了他。“听说长乐坊有道名菜,名唤彩凤归巢,不知什么时候上呀?”众人议论着。“来啦!!!”,一个丫头叫着端了上来,盘内像张大圆饼,只见丫头从腰间拔下那闪着寒光的刀,“噼啪”两下,就把那张圆圆的大饼切成数片,瞬间,一股香味从中喷发而出,众人笑着拍掌,连声叫好。“敢问小姐芳名”岳明起身恭谨地问。朱景兰随身站起,介绍道:“她是我的妹妹,绮婷!”,绮婷瞟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她的心中也萌发了对眼前这位公子的爱意,只是心中知晓,那个人是他将来的姐夫。不仅是她,岳明自第一眼看见她,也对其产生了朦胧的爱意,在岳明的心中,绮婷的随意、穿着的方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席散后,景兰邀请岳明一同去逛逛,俩人来到街上,“哇,什么,这么香!”,岳明问着景兰左顾右看。“走,在前面。”,岳明说着就走了过去。来到摊前,“老板,来两个。”便坐了下来。绮婷赶到看了他一会儿,心想:“堂堂的举人,竟坐在这路边摊上,成何体统!”。“朱小姐,快请坐。”岳明热情地说。“嗷。”冷淡的脸上佯装着笑意,之后弯腰用手绢擦了擦凳椅。“老板,再来两个,我请客!”他向绮婷说。朱绮婷慌忙道:“我刚吃了饭,还饱着,不想吃,你吃吧!”。街上人来人往,岳阳边吃边说着小时候的这种味道,而一旁的她微低着头,怕被别人认出是长乐坊的千金,似有千斤的东西压在她的头顶,她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堂堂的举人,坐在这大街上,有失风度了吧!”她讥讽地说。岳明看向她,她似乎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又忙做出玩笑的表情,可这一切都被岳明看在眼里。她感到了后悔,要弥补时,岳明便站了起来向老板结了帐,“要走了?”她黯然自喜。

    岳明送她回到长乐坊后,回到家中,天已经渐暗,心中又泛起了对绮婷的思念。第二天,岳明又来到长乐坊,恰朱景兰不在,他看着厨房里忙活的绮婷,慌忙地说:“绮婷小姐,你姐姐在吗?”,“姐姐,她出去了!”绮婷擦着橱柜背着回答。感觉声音很是陌生,回头一看,“是陶公子!”,她惊讶着。“你姐姐…上街去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岳明心里紧张地胡乱吐出这样些话来。

  “陶公子,你找我姐姐吗,先请屋里坐。”绮婷说。

    “不、不…坐了,既然景兰小姐不在,那我改天再来。”岳明说。

    “哎!陶公子,你先别走,你等我一下,我要上街买些食材,我带你去找我姐姐吧!”。

      岳明高兴极了,就坐在厅堂中等候。经过一番的打扮,绮婷走出,叫着他快走时,他惊住了,原来,绮婷长得比她姐姐还要美貌,只是性格豪放,没有女子的端庄样。他们来到街上,“哇!好香,走,去尝尝。”,绮婷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并对烤饼老板和蔼地点了两个。一旁的岳明发着呆,绮婷和景兰的天差地别,让他难以转变过来。

      在昨夜,一阵呼声在朱景兰的窗边闪过,朱景兰起身来到后院的柴房,一个影子从后扑向她,两手搂着她的腰。她惊道:“是你,不是给过你钱么,叫你离开这里!放开!放开!”。她轻声地吼着。那男人抓住了她细嫩的双手,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嘴对着她的耳朵,悄悄地说:“嘿嘿!听说你喜欢上了那位陶公子,还要准备嫁给他?他妈的!最近我的手气特差劲。你就再给我弄点钱,否则,咱俩的事不知什么时候会曝光,你的淑女形象别想保留!”。朱景兰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钱不是问题,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什么条件?”那男人问。“拿了钱之后,你马上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出现。”朱景兰说。“好好好,快拿钱!”男人道。“现在大晚上的,叫我怎么拿!明天,我会把钱送到东街头的后面那个亭子”朱景兰道。“好好好”,男人阴笑地走出了柴房。

    朱景兰从东街走过来,恰看见了妹妹同岳明在吃烧饼,两人边吃边笑,看到这一幕的朱景兰,从此对绮婷怀恨在心。同陶岳明关系的渐行渐远。利用妹妹对自己的感情,强迫妹妹和岳明断绝关系,向母亲推荐,把妹妹嫁给绸布店四五十岁的老板,像妹妹这种能嫁出去就是不错了,并且,绸布店的老板还有陪嫁要求。听到消息的绮婷死活不嫁,便携着带毒的酒菜,来到陆判庙。

      在她虔诚拜着的时候,陆判闻到了酒肉香,便化身从屋里走了出来,禁不住诱惑,便狼吞虎咽般的吃着,“啊!你别吃!那是有毒的!”绮婷惊叫道。陆判打着饱嗝,便向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啊!你就是陆判爷爷?哎,怪不得你没事。”,于是,把自己的不幸说给了陆判听,祈求他帮忙。陆判向她说到生死簿,可以互换身份。生死簿的感应,让陆判知道了它藏匿的地方并且告诉了绮婷,等他恢复元气,立刻去取。绮婷和陆判的对话,一直被庙外的景兰听着。景兰记住了藏匿的位置和取出的口令,互换身份时,写上双方的名字,灵魂就会进行互换,只有破坏掉生死簿,各自的灵魂才会被换回来。陶公子听说绮婷被迫嫁给绸布店老板,向父亲禀明后,前去长乐坊提亲,提亲对象是长乐坊的二小姐。听到消息后,绮婷暗暗欣喜,可心中对姐姐有着丝丝的牵挂。提亲队伍到达长乐坊,长乐坊老板对二女儿的婚姻持反对态度,母亲道:“绮婷呀,为母对不起你,我不能这样做,你的这门婚事,我不能答应,这样做会对不起你姐姐,你知道吗?”。绮婷知道,只要陶公子有那颗心,自己就满足了。她抽泣向母亲点了点头。母亲抚摸着她,泪水满面。母亲知道,这样会毁了她,以她的那种性格,是嫁不出去的。一旁的姐姐劝着母亲,母亲和绮婷都感到吃惊,姐姐道:“娘,我和绮婷都是你的孩子,谁嫁都一样。虽然我先认识陶公子,可是人家是冲着妹妹绮婷来的,你这样既辜负了人家,也伤了妹妹的心”。母亲道:“你和绮婷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到大,你们现在谁走谁留,为母都痛心。”“娘,你就答应了吧,不能因为我就毁了妹妹的幸福。”景兰道。“姐!!!”绮婷抱着景兰痛哭。

    下过聘礼后,景兰帮妹妹打扮着,“今天就是你出嫁的日期,一定要漂漂亮亮的”。“谢谢姐姐,到姐姐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你打扮打扮。”绮婷笑着说。迎亲队吹着唢呐来到了长乐坊门前,在一片热闹的景象中把绮婷送上马车。马车行至半路,绮婷感到头晕,于是昏昏睡去,醒来,不知道是哪儿,身上穿着眼熟而又不喜欢的衣物。“这是在哪儿?”绮婷自言着。她摸着头爬了起来,半天才琢磨出,这是姐姐的闺房,待她来到镜子前,惊讶地叫着:“啊!姐姐?这是这么回事?”。她想起了自己和陆判的对话,姐姐的这种做法,让她深感悲痛,景兰和绮婷成功地互换了身份。自景兰听到绮婷和陆判的对话后,寻找到了生死簿,就产生了与绮婷互换身份的念头。夜幕降临,心急如焚的绮婷跑到陆判庙,请陆判帮自己恢复身份。陆判听后,便恢复了原生。此时,鬼差也寻到了他的踪迹,刚见陆判,陆判就幻化为一团青烟,随着生死簿的感应,来到了景兰的房间,在房内找到了生死簿,他高兴地又回到了陆判庙。鬼差来晚了一步,又愤怒地力追去了。陆判正和绮婷商量着怎样换回身份,话音刚落,鬼差就找到了此处。“陆判,原来你是躲在凡人的身体里,让我好找!快交出生死簿,和我一道回去领罪吧!”,鬼差说着就向陆判抛出勾魂锁,陆判无意中用生死簿去挡,“乓!”的一声,生死簿碎成数片。站着的绮婷晕了过。“陆判,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闯大祸了!要是没了生死簿,阎王爷还不把你我打下十八层地狱!”鬼差悔恨地说,“不要急,看来我只能凭着记忆去写一份了,但你得发功助我。”陆判说。“好,快写吧!我助你。”鬼差边说边往陆判身上输送法力。这时,景兰醒了,恨得到的幸福,被眼前这俩个鬼给毁了,不甘心地扑向快要写好的生死簿,“不要!!!”鬼差叫道。瞬间,朱景兰被一束光带走。顿时,生死簿恰写好,从空中慢慢飘落到陆判手里。“醒醒、醒醒,绮婷,你怎么了?”陶岳明摇着身旁的妻子说。绮婷慢慢张开双眼,模糊地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着说:“岳明,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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