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故事里的那个老人、那只猫

前日浏览网页看见杨幂秀美又秀猫,好事者猜测宠猫一族估计会成为新一波潮流。

《欢乐颂》中的曲筱绡爱捡流浪猫。年且九十的外婆不赶不明来历的野猫,甚至对猫说话像对孩子说话一样,恶狠狠地语气,却是充满怜爱的。

“嘎嘎(外婆)你(您)为什么不赶它走?”我不解地问。“老是钻在凳子底下,喵喵叫个不停,不小心就会踩死它,烦死了!”

“赶它做什么。”笑呵呵的语气,欲言又止。

也许想它捉几只老鼠吧;也许是真心实意对待一个不请自来的生灵吧;更或许在空旷的屋檐下静寂无人的时候,听几声猫叫吧……

想起爷爷曾说过的,那个关于猫的故事。

很多年以前,有一位在沅江支流摆渡为生的老人,生活贫苦,为人质朴,名声很好,不管渡河的人有没有钱,只要他听见对面有人喊过河,他都会去划船,乡里乡亲都知道他。

一次,有位懂阴阳法术的先生路过这里,听说老人的名声好,于是想试试他。

好好的晴天,下起了米汤鼓泡般的大雨,河对面有人喊:“过~河~嘞!”

老人站起来,皱起红黑的脸往河对面望去,有个人站在河边,他马上划过河去。原来是一个矮小的老头,那老头拄着一根破竹棍,穿着一双旧草鞋,衣服也破破烂烂,披着的蓑衣草帽也是半旧不新的。

老人正准备开船,矮老头挤着笑说:“刚刚下雨,草鞋上踩满了泥巴,等我一下,我荡荡泥。”

老人走到后舱,等他洗完,就开始划船了。等船一开到水流大的江中央时,矮老头说:“啊哦,刚刚怕你急,我洗完脚,忘记把草鞋提上来了。”

“我船上有刚打的新草鞋,送你一双用吧!”老人好心地说。

矮老头婉言拒绝:“丑归丑,跟了我多时久。还是帮忙划回去拿吧。”

老人想了一下,把船掉头,往回划去。矮老头拿了草鞋上船,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谢。

等船再次划到河中央时,矮老头又说:“啊哦,刚刚拿了草鞋,我那根破竹棍又忘在对岸了!”

“我船顶上放了很多小竹棍,你可以随便选一根用,我们家后院有一片竹园,我也可以带你去砍一根。”老人真诚地说。

“莫莫莫,那根竹棍我用习惯了,还是想用原来那根旧的。”矮老头望着对岸说。

老人又掉头往回划。

这次老人提醒矮老头,别落下什么东西了。

矮老头兴冲冲回答,不会了不会了。

河到了对岸,矮老头在心里默默感叹:这老头,不仅人好,还很有耐心。

下船后,矮老头可怜地说:“年成不好,讨饭也没讨到钱,身上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老人马上接话呵呵笑道:“莫事莫事,下次有了再给,实在没有,不给也没关系。近里乡亲,每年都给我送米送油作为过河费,每年我家都够吃的。”

矮老头看了看老人,说:“来,你家后山有一块风水宝地,你百年以后,就让你的子孙给你埋在那里。”

到了山上,矮老头给老人用破竹棍划了一道圈,指定了风水宝地,就离开了。

老人一如既往地摆渡。

有一回,一个纤夫捡了一只野猫,搭老人船过河。老人定睛看了看那只喵喵叫的小猫,它竟然对着老人流眼泪。老人很惊讶,问纤夫卖不卖,纤夫同意了,要九文钱。老人摸摸口袋,刚好九文钱。买了猫后,老人把猫送到了河对岸的山坡上,放生了。

很多年以后,老人去世,他的亲戚把他葬在那块风水宝地上。

去世不久,他的孙子出生了。孙子鳌儿从小聪颖不凡,记忆力惊人,凡先生讲授的章句都能一一领会,每每通宵达旦,如饥似渴。家人盼他考取功名,特意为他建了一间房子供他读书写字。鳌儿却执意要到河对面,有个叫鹿耳洞的山洞里去看书,说那里清静。

家人把书卷桌椅全搬到鹿耳洞,只见鹿耳洞生得奇特。洞口风景秀丽,视野开阔,是个读书写字的好地方。

鳌儿就在鹿耳洞长住了下来,一日三餐由母亲送食,缺什么都带过来,学累了站在洞口观览观览风景,整个人便神清气爽。

鹿耳洞什么都好,就是每天有一只仿若人语的鸟,体形娇小,羽毛黄中带绿、绿中带红,活泼轻巧,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鳌儿最讨厌的就是每次一站到洞口,鸟儿就飞进鹿耳洞,叽叽喳喳似乎在说:“风吹谷子鸟,雨打灵儿草。风吹谷子鸟,雨打灵儿草……”一天站三次,鸟儿就喳三次。时间久了,鳌儿也习以为常了。

数月后,终于到了“进京”赴考的时候。鳌儿在鹿耳洞最后一天复习,准备带着行头出发。那天上午,母亲送来了一碗糍粑,鳌儿一张开嘴,整个糍粑受到一股莫名的外力推送进了他的嘴里,他的眼睛里瞥见一道绿色发亮的光芒,感觉时已经吞进肚子里了。只觉得当时差点噎到。

因为要赶路也没有追究过多。再次瞻览了鹿耳洞外的风景,鳌儿就出发了。

由于第一次出远门,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鳌儿边走边游玩,赶到考场时,快要下考了。他这才意识到时间的重要性,立马向监考老师说明情况,路途遥远,来一趟不容易,而且自己复习了很久,也立志成才,请给一次机会……

监考官犹豫了一下,决定给他一次机会,恰好自己做了一副对联,自以为很工整,于是灵机一动,正好考考鳌儿。监考官说:“雨打谷子鸟。”鳌儿马上对答:“风吹灵儿草。”监考官甚是惊讶,捋着胡须心想:这幅对子应是我自己写的,他怎么能够答得那么快,还跟我的下联一模一样呢!看来此人不可小觑。监考官又问他看过哪些书、针对某一问题有什么看法,鳌儿都能对答如流,这一表现又让鳌儿增分不少。监考官实在觉得鳌儿出类拔萃,想特招进来,但又怕参考的人不服气。于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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