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人们关注中国足球进不了世界杯,也更多从进世界杯这个目标来评判和分析中国足球的问题。其实,我们更多人把足球狭义化了。
足球的本质是一种体育运动,体育运动的本质是参与者在运动中强身健体、增强趣味。如果从这个标准来讲,那些熬夜看球的、为中国足球操心的球迷,参与的并不是体育运动本身,而是以体育为符号的体育产业的消费者。
大体说来,体育存在三副面孔:
第一,就是体育活动半身,参与者从中得到锻炼。远古时期的人,狩猎中的奔跑,投射标枪石块,都是体育。体育直接蕴含在劳动过程中,体育表现着人的劳动本质。后来发生了社会分工,特别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工,脑力劳动者、权力掌控者渐渐脱离了劳动,体育也就发生了转变,这个阶层就需要专门的体育活动来增强体质——现代社会,我们称其为健身。那些进入健身房的,每日健步走的,大体都不是体力劳动者,体力劳动者在空闲时间需要的不是体育,而是休息。他们的工作,就包含着体育。工地上的工人,有着发达的肌肉,这不是健身的效果,而是劳动自然形成的。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的分化,为体育的发展奠定了社会基础。这种分化,极大促进了体育产业的发展。
第二,体育是国家竞争的一部分。体育包含着竞技性,但更大程度上表现为国家竞争。这在足球中,同样被表现。奥运会、世界杯,都包含着国家软实力的竞争。一个国家的体育实力,既跟某个项目所需要的特殊的技能、身体素质有关系,从而表现出某个区域的人在某个项目方面有优势,体育实力更大程度上是经济实力的反应,使国家中有更多人获得将体育作为职业的机会。这是在国家经济实力增强,国内经济政治环境稳定的前提下才会形成。国家的资本投入同样会影响体育职业化进程。美国虽然和中国体育体制不一样,但同样因为经济发达,可以有更多人口依据自己兴趣选择体育项目进行训练,从而可以依靠体育收入来过上优越生活。
第三,体育是资本逐利的工具。这是当前影响我们最深入的一种体育。各种赛事、各种项目,都有大资本运作。特别是足球、篮球、网球,这些运动背后,更多的是资本运作。更多人,变成了体育产业的消费者,广告、体育明星代言,这些活动,都是资本的力量。我们更大程度上,作为一个观众,其实是在被资本消费。许多体育项目,同时通过跟多观众来获得高收视率,从而促进资本增值。
以上体育的三副面孔,在足球方面也同样适用。就中国情况而言,我们现在更多的是从第二个层面分析足球,即国家竞争。正在愈演愈烈的是第三个层面,即资本运作,各大联赛,明星代言。但是在第一个层面,即将足球作为一种健身活动的,亲自参与且从中体验乐趣的人还不够多。
毕竟,作为观赏的足球、作为国家竞争的足球,和自己踢足球,这是三个迥然相异,又有隐秘关联的三幅面孔。
也正因为如此,我看到小学校园里小学生在踢足球,这谈不上是中国足球的希望,但是他们愉快的踢球,本身就展现着足球这项体育运动的本质。
中国“足球”的三幅面孔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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