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兄弟,不登山。
——探险之地LOGO
这时,马帮也跟了过来,租马到达今晚营地的价格也是吓人,每人1000元,小李同志从马上下来,感觉膝盖现在也好多了,他说都怨新买的护膝不好用,戴坏了膝盖,多花了钱,不如不戴。但是还是有队友选择租马翻越天山,我感觉体力还可以,坚定信心要徒步翻越,内心对媳妇说,我给你省钱了。
其实租马上山是很有道理的,今天的行程攀升要1200多米,翻越两个大的达板,并且风寒雪深,路窄坡陡,也毫无风景可看,我们最终翻越的3850垭口,也是南北疆的分界线,气候路况多变,极具风险。
这时也是中午时分,趁着天好,赶紧上路。我们开始了艰难的攀登,“流浪的风”队伍本来在我们前面,他们都是年轻人,礼貌的让我们先行。零领队告诉我们说,他们没按好心,那是让我们趟路呢。
因为山上除了过膝厚的积雪就没有明显的道路,需要我们踩出一条线路,当然领头的还是零领队,风险是肯定的,在一片苍茫中零队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这需要多大的担当和自信!
海拔越来越高,而积雪也越来越深,阴天里的风余外的寒冷彻骨,我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平时2到3倍的力量,高反也逐渐向我们袭来,大家都感觉有点头晕,运动出的汗瞬间变得冰凉,带来了身体失温的危险,零队也督促我们要尽快翻过垭口,“要么累死,要么冻死,你们选择吧!”
当我终于翻过最后一个达板后,开始下雪了,风也比早前更强了,我没有等我的三个队友,因为山顶上没有避风的地方,我不想被“冻死”就赶紧下撤,打着呼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脸上犹如刀割,打在眼上迷惑了视线,我紧握着手杖支撑着平衡,因为下坡依然陡峭,如有不慎,我不知道从雪山上倒下会滑下多远,滑向哪里?
风刮得更强了,雪也下得更大了,前任走的足迹,踩实了积雪被冻得更滑,而新的降雪会很快掩盖住曾经的路径,好在坡不是那么的陡了,我们的队伍摔跟头的时有发生,我让大家保持一下距离,不至于发生连续摔倒的事故。我们下撤的山谷非常的宽阔,寒风也是非常的强劲,我知道,我们的露营地肯定要走出这条山谷风道,因为这里不适合露营,风太大了,而走出这天山谷要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因为这条山谷太长了,好在坡度比较缓了,我也不在意栽几个跟头了,只是摔在山谷的乱石上,是很疼的。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营地,还是我占好营地,而我的队友半个小时后才到,也是非常的狼狈,据说也摔了不少的跟头,等了很久我和小张的行李才到,赶紧扎帐,这时我的手冻得哆嗦都不好使了,好在有驴友西伯利亚狼帮我迅速的有了一个小窝,而狼的单人帐篷穿缝里有积雪冻住了,所以不能用了,晚上说和我混帐,我说没问题,只要不打呼噜就行,他说稍有一点,我就说那再调整吧!一个房间的呼噜我都忍受不了,一个帐篷里那就是在你耳边啊。
西伯利亚狼来自四川成都,和我们邯郸小分队很是有缘,因为他和我们认识的几个邯郸驴友一起走过线路,几天来基本经常在一起行走和吃饭,他熟练掌握了用手机拍照的技巧,利用滤镜的功能,拍到的照片都可当屏保,大家逐渐都就熟了,特别是小任同志接受到狼分享的食物后简直感动毁了,比亲人都亲。
剩下小任和小李的行李一直没有到,我们凑活着吃了一点东西,他们和狼挤在我的帐篷里,才感觉没有了那么的寒冷,我的帐篷我一个人都感觉挤,现在进了四个大男人,更是手足相抵了,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把兄弟比喻成手足了。
我们天南海北的聊着,特别是他们说在翻越最后一个达板时,一个乌市“走吧”的驴友遇难的时候,我非常的惊讶和后怕,据说也就是下起雪刮起大风的时候,就倒在了他们的脚下,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和他媳妇一起来的,前一天他患上了感冒。我认为那不一定是感冒,是身体不适的一种反应,倒下就不行了,肯定是猝死,媳妇很悲痛,还要租马带下尸体。晚上露营时,“走吧”的男男女女也是很热闹,感觉不到队友遇难的悲伤,其实大家来自天南海北,谁又能替代谁的悲伤呢?都是为了追求一个乐子,都不愿意让这些意外影响自己的心情。
包括零队的行李一共有7个人的都没有到,零队让我们再等等,这时,已经晚上快12点了,我说大家别等了,这么冷,还是自己想法吧。我说这样,我和小张挤一个帐篷,你们3个就挤在我的帐篷,大家都同意了,心说,反正你们三个都打呼噜,轻重不一而已。后来证明我的安排是妥当的,因为行李一夜也没有到。
半夜依稀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是那种委屈至极的抽泣,忽有忽无,我不知道她是在哭声中睡着了,还是在梦境里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