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那个撒谎的人》NO.16 梅山饭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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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撒谎的人》NO.17 澜

颠簸了一个上午,梅山县终于到了,这梅山县是通往凯逊的必经之路,县里原是先民的聚居地,先民以土建房,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爬上半个山,百住户的房屋左右相连,家家相接,户户相通,这家的房顶是上一家的前院,从这家可以径直上到那家,从那家又能穿到隔壁一家,直至走通全村人家。近看座座土房曲径通达,宛如迷宫,远看整座城集中在山石之间,好似一座城堡,体量庞大,极为壮观。

我们寻着靠近山脚下的一家饭庄,进去找吃,一位中年妇女见我们进门就叫道“想吃点什么呢?”中年妇女被高原的日照晒得黝黑,颧骨上顶着红,粗膀子粗腿,一个约摸6、7岁的男孩抱着她的粗腰,探出个脑袋望着我们。

“特色菜都上吧!”彬向中年妇女喊道。

“你……都……不问下我想吃什么。”雯推推彬。

“老板娘,先拿菜单来!”玲说道。

一路上的奔波大家早已饥肠辘辘,玲扫了一眼菜单,点了土鸡土鸭土猪,还有菜叶子。菜单上印着硕大的几个子“梅山饭庄”,屋里摆了两张木桌,厨房就在客厅隔壁,屋顶上被烟熏成墨色,一台黑白电视机刺啦刺啦地叫着,不知道放着哪个年代的片子。屋檐上绑着一排黄澄澄的玉米,门口两米外摆放着硕大的南瓜,压着一户低矮人家的屋顶上,侧面一头牛探出半个脑袋呆呆地咀嚼着干草,眼睛瞪得溜大。我们坐在木长凳上,喝着酥油茶,等着菜。

“看你们打扮,都是从城里来的吧。”老板娘从厨房里端出一盆菜,刚上桌就被扫荡得只剩下一半。

“是呀,我们从密城来的。”玲边吃边说。

“密城。哦,你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梅山县玩得地方可不多。”老板娘说着把男孩从桌子边赶了开去。

“这菜真嫩!叫什么?”彬夹着一根绿油油的菜梗问道。

“没名字,是我在山里的雪地摘的。”男孩站着老远,咧开嘴,缺了半边牙。

“城里可没这样的菜吧!”老板娘笑笑。

“没,所以我们才来,老窝在钢筋水泥里才没劲呢!”彬瞅瞅雯。雯拨弄着米饭没吭气。

“多吃点!”彬夹起野菜放到她碗里。

雯的脸色有点苍白,唇色绀紫,玲捧起一杯酥油茶送到让雯口边,雯轻轻推开说“我喝不下。”

“你高原反应,多喝酥油茶才好。”玲把杯子又递到雯嘴边。

“我来吧。”彬接过杯子。

雯努努嘴,慢慢喝着。

“都是你!”雯推推彬。

雷瞅瞅他俩,一声不吭,吧唧吧唧地吃着饭,3碗饭下肚,碗里抹得干干净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车子”。

“现在头还难受吗?”玲摸摸雯得头。

雯点点头。

“老板娘,去凯逊还有多远?“彬喊道。

“你们要去凯逊?那路可不好走!”声音从隔壁厨房飘出来,沙哑又带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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