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木人门》读后感

这是一篇字数不足三万的“现代武侠小说”,故事并非发生在古代(中国),也不是幕府时代的日本或中世纪欧洲。就当下当前,但是有追溯到从前。

故事讲述者有好几个,第一个“我”讲他每年六七月份在某工业园区总是看一个疤脸怪人--“背着行囊、水瓶、干粮袋和大雨伞站在某个显眼,但不影响车辆、行人出入的地方,一站就是一整天”,如此三四年,怪人不见了,打听才知道,他参与了一场工厂主跟工人的劳资纠纷引起的暴力事件,绑在雨伞从天而降,没人知道他是帮哪方的(有人觉得他也许想劝架),双方刀棒都往他身上砸去了。事后,送往医院的伤员没有他。传闻说被某一方销尸灭迹了,也有说当场被打死,直接送太平间。但是,尸体后来失踪了。事实上,那场斗殴事件并无致死,伤残则颇多,有关部门、警方处理很久才得以解决,没人去深究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秘人”。

一两年之后,“我”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一位外地朋友(名字叫胡一飞)发公司聚会的照片,一名满脸疤痕的男子酷似“雨伞侠”,胡一飞说,这是他的同学兼同事,计算机编程高手名字叫卢沉,公司靠他才有今天。数年前每到夏天都忧郁症发作,就想辞职去登山探险,通过协商,董事会不准许他辞职(他既是技术总监,又是合伙股东之一),而准许每年整个夏季休假。有一年从华山上坠落受了重伤,没死,捡到一条命,才不再热衷于冒险旅程,忧郁症也痊愈了。

另起一章,“我”童年的回忆,读一小段,我们知道他不是原来的讲述者,而是朋友“胡一飞”:“我”小时候家境不好,父亲是个卖鱼鸟兼教拳的穷苦汉,没有玩具--遥控汽车、变形金刚什么的,同学不跟我玩,只跟同样是性格孤僻木讷的富二代卢沉比较要好。有天意外的在家里角落找到一个高不盈尺的小木桩人形,对着它用手指凌空写“永”字,便手舞脚蹈,别的字则无效,慢慢又找到一些有效的:如“一笔虎”、“龍”、“佛”字等等,便带到学校“表演”给人看,同学认为里头装着电动机和电池,以及摇控程序,由另外一个人躲在哪暗中操纵的,一点也不稀奇呢。

卢沉建议拆开看看,他不答应。

胡一飞被几名同学群殴,小木人从书包蹦出,向着对方拳打脚踢。别的小同学受欺负,只要他在,也能得到仗义相助。因此他成了学生里的“头”,得罪了校外流氓。老师体罚学生,小木人出来“干预”,被没收。失去“法宝”保护,胡一飞和卢沉臣伏于社会帮派。要放暑假了,老师同意把小木人拿回去,到器械室却发现被人拆得七零八落。

暑假他们去打街机,总是赢,于是打老虎机,也赢了一大堆钱。被社会上帮派追杀。这个时候卢沉变得强大了,他有一只他爸用上大哥大换下给他的中文字幕传呼机,总能收到信息,指导他们趋吉避凶。

第三章,事实上,该章在第二章里就以变体字断续出现了,“我”的名字叫超(无姓氏),是春秋战国时代墨家大师的数十名弟子之一,发明永动机和木人桩(用于守卫城池),成为墨家钜子,带领徒众守城,寡不敌众,自刎,血染木人桩,英魂不散。

这批木人桩后来曾被张良收藏,传到诸葛亮将之放倒用于运输,即木牛流马,晋朝卫夫人当成“书法机”赠给爱徒王羲之,王七代孙智永以之跟道士换玉如意、灵龟,道士羽化登仙,鹿与鹤随之而逝,留下一只白猿孤独无伴,劫持梁将欧阳纥之妻,救回同时将木人桩带走,纥妻己孕生子欧阳询……木人桩传到明将俞大猷,俞以之练兵。明灭,天地会移置泉州南少林,设“木人巷”,学徒满师须打通关。胡惠乾和三德和尚皆打不过“机器人”,而急着出去报父仇,被网开一面,因此察觉到“机器人”亦有人性、通人情。胡被武当高手、清兵和机房仔拳勇围攻,命徒弟乔装带幼子胡阿彪回南少林找师父至善,交代阿彪好好跟木人交流。阿彪谨遵遗训,并仿制一个小形木人桩日日把玩,当清兵火烧南少林,先秦传下的全被焚毁,“超”的英魂附于小木人桩。尔后胡阿彪请木匠复制木人桩原型,以供子弟练拳,再也没有原来的灵性了。小木人桩却代代相传。

“超”说,它被教师扔进器械室,某一天,卢沉灌醉当工友的舅舅,用肥皂复制钥匙,连夜潜入,将之拆解了,正好家里打传呼让回家吃饭,“超”乘势钻进他的中文传呼机,并一直跟随着他,在手机上或个人电脑,直到有一天他在华山旅游道中打抱不平,被人推进万丈深渊摔死了,它则负责守护他的肉体。第一章里的“我”指出“超”所编造谎言的破绽--卢沉明明是参与劳资纠纷引发的血案,被乱棍打死,为何要撒谎说在华山坠落?

“超”解释说,那是之后的事:从华山医院治疗“好”出来,才在那个工业园区发生的,再次“被打死”之后,反倒激活了卢沉肉体里的“生机”,从而导致他从太平间走了出来。而如今,“超”则附在胡一飞的手机里跟“我”交谈呢。

“我”觉得这都是一派胡言!因为胡一飞讲过,卢沉自从华山遇险伤愈之后,忧郁症也一起好了,从此投入繁忙的工作,再也没休过长假,怎么在几年之间的夏季都站在工业园区的道边!难道说有两个“卢沉”?

第四章,某个“卢沉”讲起当年,小木人对他比划手势,这些“字”的意思连起来是希望他寻找机会拆解它。后来他做到了。小木人的“程序”进入他的传呼机,进入街机格斗游戏,进入老虎机,进入“魂斗罗”卡带游戏,卫星定位对方所处的位置,从而使得追杀他们的黑社会反而处于劣势。某次,他以之打开电视监控系统,看到对方的上锋总部老巢,又以之打开一道道关卡的密码锁,潜入密室,看到一个大铁柜里有一捆钞票,爬了进去,不小心被锁在柜子里,却因为信号中断……

第五章,“我”用手机上网,搜索到一个叫《木人门》的现代武侠小说,读到第四章,见到情况万分危急,私信联系作者,穿越时空暗中帮助“卢沉”脱险(更改情节)!另外一个“我”出现了,读《木人门》到第三章:“我”参与到工业园区的暴力事件,活着出来发现这个工厂是个制造假药的窝点。老板却是当年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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