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簇簇悬,
荷伞伫柳畔。
珠珠滑滑落,
未能窥她颜。
兄曰:
君作《柳畔》此首委婉清净之小诗,可是已有心仪之女子?
吾:
可言有,亦可曰无。
兄曰:
君此话何解?
吾:
吾言有,不过是存于吾心中、构之于脑里,偶表达之于言辞的伊人。吾言无,是放之于现实,却实无她人。
兄曰:
可悲可笑也!爱之人怎可放任于形象之中。即便如此,而后何女子敢与子相恋?
吾:
hhhha,兄长或不知,吾今已全然不知何为恋爱。
兄曰:
君怎讲?
吾:
吾现今视任一女子,几乎可以皆付吾之喜欢,而亦可皆不喜欢。
兄曰:
但凭此一句,谓君之"渣人"也!
吾:
兄长所言极是。然,吾从未放浪形骸。余生已不执于追爱求情,若可得一性良之人便足矣。
兄曰:
君言"性良之人",何为君之良人?
吾:
一言志趣相投;二言脾性温良坚韧,三言外形落落大方。吾谓之"良人"。
兄曰:
噫,可详谈?
吾:
与她可不先有喜爱,然见之不厌,处之平易。衣饰可不华丽引人,然可简约怡人。妆容可不浓妆艳抹,然可淡粉清新。她安静之时,可鸟鸣山幽;她欢笑之时,可莺飞燕舞。她可一时忧伤,然不抑郁许久。她避于险阻,却不惧挫折。于人,她微笑轻语,不卑不亢;于子,她亦严亦慈,施教有方;于物,敬畏自然法度,珍惜生命。
冬寒之时,若有白雪,她亦欣喜。着冬衣,整仪容漫步雪地。兴起,趁我于不背之时,投之以雪球。吾转身之瞬,抓地上雪,扔于她身,与吾相戏相乐。或可与吾静坐捧书,沉醉其中。偶也品酒,然彼此不曾有醉。
春风拂柳,有兴味与吾踏步河岸,为柳芽青绿而喜,为鸟鸣花开而乐。于田地赏灿黄的油菜花,满足于篮中所掘之野菜。
秋深之际,有编织围巾之巧,亦有桌上弥茶香之慧。可与吾躺落叶堆积之地,体会秋高气爽,蓝天淡云之静好。可感满山红黄木叶之伤,也可受秋华斑斓之美。
而或问其岁,吾今25,期她或小吾五六年,或长于吾五六年。
兄曰:
亦是性情中人,然君之求莫不高乎?
吾:
高乎哉?弗高也。或可言难觅也。
兄曰:
得之,你幸;不得,你命。罢了罢了,君请对饮此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