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修养

第一次见罗小姐,是和他的情夫——杨先生。杨先生和我熟识,我请他吃羊肉粉,哄他去赫章,随便和他谈点什么,消除我的寂寞。我在最熟悉的地方,也会感到孤独,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为了这种可怕的事,我不得不花一番功夫去打理时间。

杨先生告诉我他的故事,告诉我他的情人,并带我一道去拜访她。罗小姐生性豪迈,92年的姑娘,人生倒是丰富,听说做过传销,得了一笔,几经辗转,现在贷了款,在县上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自己经营。杨先生前面说,介绍她的表姐给同去的M发展,后来发现,那样的女人,并不是M能稳得住底的。

是七夕的前夜,和杨先生以及好友M在罗小姐的超市坐到十一点,给她聊经营超市的道理,跟她讲销售之道以及超市货物摆放的奇妙之处,罗小姐说要把她的超市给我练手,心头发虚,不敢接下。罗小姐吸烟,也喝酒,还有纹身,仿佛从她身上滴下的任何一滴水,都揉进了娓娓道来的故事,她散烟递水,嘘寒问暖,生怕照顾不周。罗小姐没有装逼,不是杨先生讲,甚至看不出她是不睡小旅馆的人,甚至看不出,她出手,就是几十万的花销,也看不出,她的鸡性。

说到罗小姐,我问杨先生泡她的奥妙,杨先生讲,这个就简单了,你一定要装成一个有理想的傻逼,记住,一定要是傻逼。我悟了很久,才知道这句话的奥妙,杨先生总有他的风格,总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估计这也是为什么罗小姐每次请他吃饭,还只去夜郎印象酒店开房睡觉的原因。

罗小姐的技巧和尊严,是在某个不眠的夜里杨先生给她去的电话里为我所知的,杨先生犯贱,喝了一些酒,要找她聊天,她明明也未休息,仍是不接,如此这番,第二天,杨先生还得被骂一通。一日,杨先生兴致不好,发动态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话,第二天,杨先生就在她的动态里发现了一条动态作为答谢,戏子总成不了公主,婊子总不能立牌坊,是人是狗,自己明白就好,莫自以为是。

末了,罗小姐开车送我们回寄宿的旅店,一番好话,M连连点头称赞,是夜,杨先生估计也是纠结,问我两咋想,一听,我们笑而不语,最后敌不过笙箫的寂寥,只道罗小姐有情人的修养,没有爱人的品质,她只有一个凄楚的过去,和一些无奈的不堪,以及堕落的自我放纵,如何在四下无人的深夜亲爱啊。

果不其然,刘小姐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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