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棒棒》——人只是活着,就足够艰辛

《最后的棒棒》

身为一名棒棒,你没有选择干什么活的权力,也没有拈轻怕重的资格,想要挣钱,想要有尊严的生活,你就必须挺起脊梁,亮出肩膀——老黄

我很羡慕明星,感觉她们挣钱可容易了;
很羡慕咪蒙的实习生,刚毕业月薪上万;
羡慕朋友圈好友,动辄就可以去外面浪。
表面看上去,她们活得可劲儿了。
可,世上哪有什么一蹴而就,有的是背后无数个独自扛着的艰辛苦闷日子
生命中无数个艰难的日子,无数次的命运安排,你接受了就得扛过去。
这是我看过《最后的棒棒》这部纪录片后,留下最深的感触。

1.何苦

导演何苦

最近特别想认识一位导演,他是我看过所有纪录片中后最为敬佩的人。
他的名字很奇特,叫何苦。
是啊,他是何苦啊!
这个叫何苦的导演,让我对重庆、对棒棒甚至乃至底层的我们多了怜惜和多了份打心眼里的心疼。

何苦,重庆奉节人。
20年前,何苦18岁,入伍。
先在吉林一军团服役,当侦察兵,再当报道员。
因从小爱好写作(纪录片的文字深入灵魂),当报道员期间引起强烈反响。
工作出色,成为专职宣传干事。
07年调回重庆,从事部队宣传工作。
去中央电视台《军事报道》当过学徒,参与过汶川抗震救灾大型采访。
14年,已是正团级干部。
那时的他毅然决然脱下二十年军装。
为拍摄这部片子,他破釜沉舟,从重庆棒棒老黄手中接过挑东西的棒棒。
这般魄力放眼观去,只怕也仅兵人才有。

1.1因为梦想,因为记录,因为一颗赤子之心

也许你会疑问?他一个正团级干部为什么要拍“棒棒”呢?
他说:棒棒啊,在我的人生的小时候就有特殊意义。
我老家在重庆奉节小乡村,小时候的梦想是进城见见世面。
而在那个年代,棒棒能够进城。
所以那个年代,重庆的棒棒几十万人。

再者,何苦当时在吉林时,看了家乡电视剧《棒棒军》,笑得前仰后合。
大笑之余,那 “一根木根,双肩挑着,爬坡上坎,一步一沉重”的吃苦耐耐精神植入脑海,对山城棒棒肃然起敬,也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07年回到重庆后,何苦发现“棒棒”越来越少。
他说:“棒棒们自立自强,吃苦耐劳,靠自己劳力挣钱吃饭,踏踏实实追梦,这样的精神不能消失。”
也就有了上面决然脱下军装,转行“棒棒”。
为他们拍一部纪录片,用镜头把“最后的棒棒”记录下来。

军人的行动力毋容置疑,说干就干。
团队三人,除开何苦外,还有场记兼后期编辑詹艳;
一个被“忽悠”来的90后刚入门摄像张焱。
看完片子的我,找到关于摄像师的一段话,以下是原文。
“开拍第一天,我扛着机器,一路跟着他走进自力巷53号。
看到繁华的解放碑居然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我越走心越凉。
当何苦指着房间里的板板床告诉我要住在那儿时,我当场放下摄像机,说“这活儿我干不了。 ”

张焱觉得自己被骗了,但何苦就是何苦,通过情怀和未来希望,劝留了张焱。
张焱呢,干着干着,忍着忍着,就爱上了这份工作,爱上了镜头中可爱的人们。

2014年年初,《最后的棒棒》开拍。
而何苦的棒棒生涯开始。
片中,我看到何苦和一群可爱又可敬的老棒棒们同吃、同住、同劳一年。
看到,棒棒们生活中的苦闷、无助、无奈、挣扎、心酸、呐喊、喜泣、温暖……
反观到,生活中的我们,
也是那般无助、无畏挣扎、麻木观望、无处呐喊和索取温暖。
却依旧,像片中的老黄一样傻傻地坚持着,
小心呵护着时而脆弱时而坚硬的一颗心。

1.2 结果和经历哪个重要?
纪录片拍摄1年,上架时间在2016年,豆瓣评分9.7。
这基本是零差评的纪录片。
版权卖给了爱奇艺,26000元。
把影视改编权卖给北京一家公司,价格是40万左右。
没有经历,就没有结果;没有好结果,对不起所经历的。
你说哪个重要呢?

2.《最后的棒棒》——故事片段

以下是片中小故事,也是经过何苦润色的黑色幽默。

2.1老黄:
片中以老黄为主线,我闭上眼,无数的画面向我袭来。

001.老黄伸手到蹲厕里掏狗勺,成交价10元,掏完老黄用香皂洗了3次手。
临走时主人家让老黄把香皂也带走。
第一次知道马赛克是对观众的尊重。

002.老黄是个讲卫生的人,每隔十天八天一定要洗个澡。

003.自力巷53号被拆的当天,老黄和何苦去蹲了大便。
回来时,望着已坍塌的房子,
那一刻的震惊、委屈、悔恨等等各种情绪都涌在嗓子眼里。
所有的行李、现金还未来得及拿。
没有钱只能睡路边,凳子不平,夜里醒来好几次;
没有钱吃饭,找老石借了一百元,每天只吃一顿饭;
重庆的夜景繁花似锦,老黄辗转反侧地睡着,何苦喊着泪,绝望的眼神望向前方。

004.老黄生病了,回到永川。
无意间被按摩院给套路了,先免费再收费。
免费3天后,临走时被前台叫住,需要老黄支付服务费五百多元。
当时的场景逼迫老黄颤颤巍巍掏出钱包来,但这钱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
第一次认识到血汗钱。
亦或许是老黄的“钱包”,亦或许是店员的良心发现。
最后没有支付。

人啊,总是受尽苦难却依旧向往生活!
希望老黄越来越好早日康复,希望他能够过上幸福完满的晚年生活。

2.2老甘:

001.四川人,59岁,棒龄30年,大排档临时工。
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偷左右的老甘的命运。
老甘交往5年的女朋友悔亲,老甘痛定思痛来到重庆干一番大事。
第一个5年,攒了1万元。但从银行回来的路上,被小偷摸包。
第二5年,赞了2.5万,准备盘下日杂店时,被小偷破门而入偷走。
从此信命。

002.老甘喜欢看刘三姐,看白娘子,看西游记。这是他的精神追求,是他不能放弃的精神食粮。

2.3河南:

001.44岁,前十七年在街头干棒棒,后3年在大排档当临时工。
002.当棒棒时被未成年挑断脚筋,落下残疾。
003.无初恋,无身份证。

004.出场是好吃懒做的代表,不愿意劳动,热衷牌桌上发财。
但,他是精神粮食最充足的一人,除开打牌外,看报读新闻是他的爱好。
片尾,他重新回到靠劳动生活。
因为劳动,找何苦借的钱最终还了,那一刻他对着镜头大呼一声。
要知道,最开始他对镜头面前一直闪闪躲躲。

2.4老金:
001.老金身上很脏,鼻子上总挂着“两条龙”。
002.老金靠捡瓶子为生。
003.夏天的生意很好,冬天的生意很惨淡。

2.5老杭:

001.老杭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实人,但一辈子总在被骗。

002.气场十足的老神医说,腿疼是血液毒素太多,
每天来一 次,一个月之后保证不疼。
我暗自掐指头算了一下,神医应该没有吹牛皮。
每天排出80毫升毒血,一个多月差不多就能把老杭体内的血液全部排光,没有血液的人一定不会疼。

2.6大石:

001.人和人的命运因一个女人、一个家庭变得完全不同。
大石曾也是棒棒,但妻子一直陪在身边,一起劳动,生活慢慢改善。
如今已定居在南坪,儿子成家立业,女儿考上大学。

002.老黄、老杭、何苦等的二级房东。

3.人只是活着,就足够辛苦
也许就是这么一群人,
他们如蝼蚁一般爬行;
他们如高山一样伫立;
他们如细流一般蜿蜒;
又如洪流一样凶猛。
他们有梦想,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放下棒棒,帮忙带孙子;
他们有梦想,梦想着60岁后转运,用一枚枚硬币开一家店;
他们有梦想,梦想着………………

他们展示了最真情的生活,演绎了最真实的生存。
他们勤奋,他们乐观,他们付出,他们挣扎,他们哭泣。
他们的经历与生活让我们能够明白生活的意义,体味生存的艰难。
人只是活着,就足够辛苦。
珍爱每一段当下生活。

注:文中资料和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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