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杰站出来,对着杨再忠说,“有本事过来我们把私人恩怨解决了。”
杨再忠知道他又要挑衅自己单挑,本想不理会,但他成功耍了灯塔村,心里正得意,壮着胆出来,陆明杰拿的是长棍,自己的匕首虽然杀伤性强,但兵器一寸长一寸强,念头转过,把匕首交给旁边的人,换了一根棍子出战。先发制人,棍子从右上向左下挥来,陆明杰横过手中的棍子挡住,顺着杨再忠的棍子划过去,把杨再忠的棍子压在下边,棍头碰到杨再忠握棍子的手,棍头带着刺,杨再忠被扎到,疼得不由自主松了手,陆明杰抓住机会向前进攻,直捅向杨再忠胸口,杨再忠侧身躲开,陆明杰早料到,只是虚晃一招,变捅为扫,打中杨再忠左手上臂,刺扎了进去,杨再忠痛得失声叫出来。陆明杰收棍的同时用棍子根部砸向杨再忠右腿内膝盖弯,杨再忠被打得单膝跪地,陆明杰一脚把他踹倒,分别在他大腿和身上各一棍,算是以牙还牙了,不过陆明杰带刺的棍子还要更狠。陆明杰一只脚踩在杨再忠背上,环视杨家村的人,“还有谁要上,一起来。”杨家村的看到老大被打得打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心里发怵,竟没一个敢站出来解救。
“不要打了!”一个尖尖的声音从山腰处传来,陆明杰身躯一震,抬起踩住杨再忠的脚。是杨梓萱的声音,她急急地赶来,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呼~别打了,老师来了。”
“什么,老师来了?”两个村的战士都乱了阵脚。
“怎么办?
“快走!”有人已经把棍子塞进草丛中,转身跑了。
杨家村的赶紧把杨再忠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去。
陆明杰转过身来,看着杨梓萱,杨梓萱也在看着他,他们就这么对视着,周围一切都仿佛不存在,陆明杰忽然就理解了一眼千年这个成语。
“老师快来了,你也赶紧走吧。”
陆明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提着棍子去追前面的人了。灯塔村的学生翻过一座山,料想老师也不会再追过来。放慢了脚步,热情高涨地讨论刚刚的战况,虽然开头有些窝囊,但最后陆明杰的表现足以大快人心。陆明杰报了仇,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想到杨梓萱最后看他的眼神,藏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两个人就相隔几步面对面站着,却感觉中间横亘了千山万水,那么近又那么远,他们之间还是无可奈何的多了陌生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二天早操,校长严肃通报了灯塔村和杨家村这起恶性聚众斗殴事件,又叫了两个村所有学生到办公室问话,两个村开始拒不承认,相互推卸责任,演变到后面成为两边激烈的互揭老底,杨家村的说灯塔村的有多少棍棒、有几把刀。“你们不仅有棍棒和刀,还带了炸药雷管和枪支弹药呢”灯塔村的说,他们现在忘掉了被吓唬的耻辱,反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老师吓了一跳,感情这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玩闹,而是动真格地打仗啊。
“那只是炮竹好吗,真是没见识,枪也是假枪!”杨家村的赶紧解释。
最后老师令他们把所有武器全部上缴,各自写检查交到班主任处。杨家村的损失了那把玩具枪和几把刀,陆明辉没把三叔的军刺上缴,挑了把生了锈的烂刀拿去充数,事情不了了之,但是两个村斗殴事件却在学校里经久不衰的流传着,灯塔村的和杨家村的见面有如仇敌,回家都成群结对不敢落单。陆明杰和杨梓萱放学不再一起回家,他们连坐在一起上下课都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