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友在年春的老家中逗留,写得情深意重,画得流水有声,拍得精彩纷呈。在农历正月十四,在过年的脚步就要暂停的时候,你会不会静下心来,把有情有意、有声有色的美好与喜庆制作成一个标本,打上“2018:我爱我家”的标签?
也许有人会说,已经上班了,没有时间做这个了。那我不勉强,请你有了时间后,好好地想,好好地做。没有时间,如果解释为这半天时间可以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但如果理解为是没事找事做,那我说,在你的心里,是否有一个温情地带欠缺,把回老家这几天简单作为一次例行的度假,把过年看成了一种走走过场的形式了吧。形式可以有许多种,过年因为增加了亲情的内容,这形式成了具有人间烟火的仪式,十分地接地气。
过年是一种仪式,回家是有礼花绽放的仪式。礼花可以是一盏高挂的红灯笼,一对方方正正的门联,一方猩红的“喜”字窗花,一间打扮一新的婚房,也可以是上辈一脸笑意里,给你的压岁钱,姑婆那双颤抖的手啊,硬塞给你的红鸡蛋。礼花还可以是一段新浇好的水泥路,让你的小车大摇大摆地回家,不再让小石子磕磕碰碰。
过年是一种仪式,回家是有庄严敬畏感的仪式。敬畏感可以是洒在农家墙上的一片阳光,也可以是光鲜的皮衣,在你爬楼梯时,不小心沾染的家尘,皮鞋上落下的花样泥斑,是土地对你高贵的亲昵。敬畏感还可以是一个相框,让你知道祖父身上为什么只穿一件黑色的单衣,而雷锋帽必须戴上,那双瘦削的肩膀,曾承载太多的责任,而一个革命接班人的帽子就是精神的传递。
过年是一种仪式,回家是有生命气息的仪式。生命可以是妈妈见到你,眼眶里那激动的泪花,也可以是哥哥带上你,去看看草莓大棚里,那奶嘴一样的肉肉的果实。生命还可以是你小时候在水井中放养的乌龟,你去看看它,看看它,它还愿意不愿意,探出头来,与你亲密,那绿豆般的小眼睛,早已习惯了水母的弹性,会不会还想看看你那少年顽皮到家的身影。
过年是一种仪式,回家是全身心付出的仪式。付出可以是一段祝福词,祝福老一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祝福小伙子新年成就一段好婚姻,也可以是一个小包装盒,蓝色跨肩包,让在学堂里的孩子有新年的希冀,也许你翻遍不了他(她)的课本了,也经常看不到每天的学习与作业,但只要你的礼物在,孩子就会觉得你在他(她)的身边,亲情啊,在无声地传递。付出还可以是一座轮椅,让它承载老父老母的身体,去看看多年未见的亲戚,在你离开后,他(她)“行走”在新修的机耕路上,与禾苗有一个三百六十天的亲密,咱农民关心的是一个个节气,春播夏收,夏种冬藏,心中想的就是农耕上那点事情,能够给老人带来美好的回忆。老父老母是早已成熟的稻谷,低弯着头,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自己交还给大地。
且慢些走,过新年的脚步,且慢些身心离开,回家过年的老家人。也许有老屋在,你的脚步会有无数次蹒跚,你的心灵会无数次挂牵,变得太软太软。也许有父母在,你的心里啊,翻腾着春江一样的潮声,颠簸不已,也喜泣不已。
回老家过年,就是一篇文章,就是一幅图画,就是一张照片,有声有色,有情有意。
陈水河原创,写于2018.3.1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