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明楼有些古怪,明镜想不出为什么,但还是有这种感觉。他为什么总是躲着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明楼?”明镜正在思索,眼见明楼下来,赶紧逮住他问个清楚,“过来,咱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明楼转转眼镜,凑过去:“怎么了?”
怎么了?明镜眯起眼睛,伸手揪住明楼的耳朵:“你还问我怎么了!”语气里却满是委屈和嗔怒。
明楼捂着耳朵:“镜儿,镜儿!别扭啦,好疼!”
听到明楼这么说,明镜赶紧松开手,轻轻揉着被自己掐红的耳朵,一边揉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明楼看明镜突然哭了,有点不知所措。只得是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不哭了好不好,告诉我,怎么了?”又紧了紧手臂。
明镜摇头,往外推他的手臂:“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
“你...”两句话没到,明镜又哭了起来,这回可是真吓到了明楼。
“不许哭!”怀里的人果然憋住了哭,明楼把人拉开点距离,看着那人红红的眼睛,用拇指擦去尚在眼角的泪水:“乖,不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本就擦红了的眼眶又盈了泪:“你还凶我...还躲着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唔...”
恩?听到明镜说的话,明楼倒是一愣。他什么时候凶她了?什么时候躲着她了?什么时候不要她了?
“镜儿你说什么呢?”
明镜也不听他说什么,只是偏过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明楼心里有些好笑,他的镜儿啊,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姑娘了,不错。凑过身子,温热的鼻息喷在明镜的侧脸:“姐姐还哭?”顿了一会儿,“还是不理我?”
其实明镜已经不想这么僵着了,可是...不可以先弱掉气势!
还没等明镜反应,就被明楼覆上了唇:“既然镜儿不理我,我就要想些办法了,对么?”
细腻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明镜有些喘不过气:“唔嗯...”
感受到怀里人禁不住了,明楼挑起嘴角放过她。
“你干嘛...”明镜红着脸,呼吸还有些不稳。探到她耳边,明楼轻轻吹了口气:“镜儿觉得呢?”
话音还未落,干燥温暖的大手就从明镜宽松的家居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连带着点起一簇簇火苗。
身体里的炙热被唤起,明镜耐不住,只得微微张口才能喘息:“明楼...不要...”
欲拒还迎的祈求没有得到回应,只能是更加挑起身上人的情欲。
“明楼...这还是...嗯...在客厅...”
“我知道...认真点...”
“唔...”
明楼竟是扯起她的衣服,含住了胸前的蓓蕾,手也不安分向下探去,来到了湿热之地,轻轻揉捏。
“呼...嗯...楼...”
知道她承受不住,明楼也不再磨蹭,挺身进入。
“啊...你...轻一点啊...”
抹掉她头上的汗水,明楼开始了律动...
云雨初歇,明镜偎在明楼怀里:“你总是这样...逃避问题。”
“恩?我逃避问题?”明楼一个翻身将明镜压在身下:“刚才是谁死活不听我说话的?”
“......”明镜 躲开他炽热的目光,“不是我...”
“不是你?”
“恩...”
“好啊,那再来一次,然后我再问你...”
明镜累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看到身边躺着的明楼,心里有一份满足也有一份怨念,这个臭小子。
动了动,腰好疼。
大概是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动作,明楼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这个动作,还是有典故的。
时间追溯到两人刚来加拿大的时候...
那段时间,明镜睡得很不安稳。刚刚从阴谋迭起的上海逃离,阿诚和明台还都在国内。又是担忧又是害怕,一来二去的,这觉就睡不好,总是做噩梦。
一次,她在梦里面挣扎,动作太大,险些滚到床下。第二天和明楼说起,明楼皱了皱眉头。
打那以后,明楼就有了这个习惯。无论是夜里起来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还是睡着睡着发了恍惚,都会把明镜往里揽揽。
明镜知道,这是明楼来自心底的爱,不应怀疑。
只是...
“姐姐看够了么?”明楼勾起嘴角。
“谁看你...”明镜别过头要起床穿衣服,“哎!”
拦住腰将人抱回床上,明楼吻吻她的嘴角:“我帮你穿,知道你累。”说罢就下床去找衣服。
一通乱翻后,明楼回到床上,仔细轻柔地给明镜把衣服穿好,又揉在怀里吻了吻,“再歇息会儿,我去上班了。”
“唔嗯...”明镜的脸红红的,今天的明楼温柔得出奇,尽管他一直都很温柔。但是,与今天不同。
傍晚明楼才回家,到家的时候,明镜已经做好了饭:“今天怎么回来的晚了?快洗洗手吃饭吧。”
看着桌子上的佳肴,明楼咽了咽口水:“我在外面都订好桌了,出去吃吧。”
“我都做好了。”
“走吧!”
明镜心里有点委屈,明明自己都费心费力地做好了菜等他回来,怎么一回来就要下馆子。
拉她到餐厅就座,周遭的灯光突然消失。本就兴趣缺缺的明镜更是不满:“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昏暗的灯光又亮起。明楼在她面前单膝跪地:“镜儿,今天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了。”
明镜的眼眶眼睛湿润,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明楼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明镜:“打开看看。”明镜打开,明楼接着说,“盒子里面是这么多年我写给姐姐的信。”
一封一封,都那样真诚而庄重。每封信的背面,都是明镜背影的速写。透过那些背影,明镜仿佛看到了那时他们还在上海,那时他们还退缩不前。
握住明镜的手,明楼声音里带了丝颤抖:“我很感激,镜儿能给我机会,让我成为守护你的人,让我能爱你。答应我,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都一起走过。”
“好。”明镜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捂着嘴轻轻吐出这个字。
“姐!”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明镜猛地回头:“明台?!”
“姐!我回来了!”
明台已经离开加拿大有两年了,为了他的信仰,也为了曼丽挑剔西餐的小嘴巴,他们夫妻俩回到了国内。今天,竟然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啊?曼丽呢?”
“她在家里摆弄糕点呢,她已经学会怎么做桃花凉糕了,准备给大姐露一手。也作为大姐和大哥的...纪念日礼物。”
“真是...”
一家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热热闹闹,真好。
“明楼,你还没说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呢。”
“我这不是准备纪念日的惊喜去了么。”
“那背着我干嘛?”
“联系明台让你知道那还算惊喜?再说...那盒子信我好不容易才从角落里找到...”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什么角落里?”
“真的没什么。”
“你...唔...”
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