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迷失在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们!
你可以经济贫穷,但你要精神富裕;
你可以人生平凡,但你要形象伟岸;
你可以事业失败,但你要家庭成功。
当我写下这个标题时,我内心是纠结的。思考良久,我越发坚定,无论多少网友喷我,我不会更改这个标题。我希望更多的父亲在看到这篇随笔时,能够在家庭生活中顾及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做一个好榜样!
黑色的3·8节
今天是3.8妇女节,我妈妈和两个姐妹驱车去城里聚会叙旧。我妈妈酒量不佳,平时更不是一个酗酒的人,我席间作陪,陪她们每人喝了两罐啤酒,我妈妈已经满面红光,不胜酒力了。
用餐后,我们驱车回家,途中阿姨开车,我和妈妈都睡着了,到家时16点左右。平日无事的农村,这个时间基本都在做饭,我刚一进门,只见我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背靠着墙,双脚平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我路过他的时候,迎面袭来一阵恶臭。
我妈妈前脚刚一进门,我父亲便开了口:
"刮点土豆,熬点豆角,让我和二宝吃!"
我心中顿生疑问,今天是3.8妇女节,他没有准备任何礼物,在家闲来无事,平时做的一手好菜的他,也没有为我弟弟做晚饭。
因为父亲平时脾气很大,我没有发言,我妈妈也没有因为喝了酒而有一丝推托。她只答了一个"好"字,便脱下外套,放下包,伴着一身酒气径直走到厨房,开始刷锅炒菜。
这期间,我父亲依旧靠在椅子上,他抬起头冲我说了一句话:"快递我取了,在车后备箱里,你去拿一下!"我刚从阿姨车上醒来迷迷糊糊,听从吩咐去拿车里的快递。快递很轻,体积很小,我家住在一楼,车就停在门口,也许我父亲是忘了,所以下车时没有随手拿,也许是另一种原因...
我父亲年纪50,很胖,平时大小事情基本都是使唤我们去做,比如脚下有一个垃圾,他不会亲自捡,他会让我或者我弟弟蹲下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的确,因为身材,他蹲下困难,但肉是自己贪吃贪喝长得,不是有肥胖基因导致发福。我父亲蹲下是困难,但他并没有丧失蹲下的能力,顺便可以锻炼减肥。以前住5楼时,买了东西他也会打电话叫我和我弟弟下楼拎东西,那时他40几岁。
我妈妈菜快出锅了,随手拿起一个装鱼的盆,用洗涤剂刷干净,然后把菜倒入锅中。就在这时,我父亲看到了,气急败坏地抱怨起来:
"张小芬,你从来都是,干点活死几把埋汰,装鱼的盆腥死了,你刷它干嘛,那么多盆,你换一个装不就完了,你用它装菜,还能不能吃了?"
我妈连忙解释道:
"这个盆大小正好,我刷了,用热水,加了很多洗涤剂!"
我想我妈可能还有另一个想法,不愿意多占一个盆,免得刷两个,所以用的装鱼的盆子。
我爸怒气冲冲地骂起来:
"Mlgb,一天天就让人不痛快,非要跟我对着来。刷了那也不行,那也有味儿!你从来都是,干点逼活儿就让人不痛快!死倔死倔的!你就是找不痛快,非要和我对着来!"
这时候我妈终于憋不住了,开始还击:
"今天过节,我和两个姐们儿出去吃饭,喝酒了,本来就迷糊,我脸通红你也不是看不出来,进门就让我做饭!行,我给你做!你还挑毛病,昨天晚上吃饭时候就找病打仗,我吃完饭背了一口气,憋的胸口疼,差点没过去!你今天还跟我来劲!"
我爸见状非但没有心疼媳妇,老夫老妻了,不心疼也正常。但让我这个儿子无法容忍的是,他没有任何自我控制,他不顾我妈妈的解释,没有任何风度,开始破口大骂。我妈妈也没服软,但语气还是比较缓和,在诉说委屈,争吵中她并没有骂人。但是我父亲,一口一个艹mother ,艹你ma的。
我作为儿子,本应该上前劝阻,但是自从我记事以来,这种情形在我家早已是家常便饭。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能是因为攉饺子馅儿咸了,可能是因为我妈打麻将耽误做饭了,可能是因为我妈妈烫头纹眉了,他经常因为这些事情开始破口大骂,并且动手打人。
往事不堪回首
以下的文字皆为我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真实生活经历,我回忆一些给大家:
初一时,我某一天放学,一进门只见我妈我爸身上好多血迹,事因我妈妈纹眉毛烫头发。我父亲因为我妈妈瞒着他做这些,对我妈妈拳打脚踢,生生拽下很多头发,并且用手打到眉毛开裂,满脸是血;
初三时,我妈妈在朋友家打麻将,我爸爸开着我舅舅给买的SUV 在市场里追我妈,他说他要撞死她;
同年,我妈妈和他在车里吵架,我父亲狂踩油门,车速达到斯巴鲁SUV 极限,吓得我妈妈在车里哀求我父亲减速行驶,我父亲没有理会,继续疯狂驾驶,我妈妈拨打手机里的各类人的电话,让他们给我父亲打电话,让他减速;
高二暑假,还是因为做饭的事情,我父亲用人体秤打我母亲,导致头皮开裂。那一次,见到我母亲被他殴打到头部出血,我忍无可忍,我疯狂开骂,我随手拿起一个花盆砸向他的头部,花盆撞碎了,我的心他的心也碎了;
高三暑假,我妈妈让我爸爸开车带全家去大连摘樱桃,来一场短途旅行。出发时,我下车去附近的超市买水,出发1km后我找不到手机了,我让我父亲调头回去找手机,我父亲说我影响了他的心情,就这样他取消了这在我成人后仅有的一次旅游,而且还是300k'm左右的近程短途旅行。他在车里不断谩骂我,我让他别骂了,他骂得更加起劲,我让他停车,他就把油门踩到底,我被逼急了,我不想活了,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耳边听不到他的谩骂,我宁愿去死。
于是,我打开车门,直接跳了出去,摔倒在满是沙石的小镇外环马路上,那一次我命大,我险些被对迎面驶来的卡车撞到。沿途的路人和汽车司机见状,吓得要死,我妈妈冲下车,痛哭着骂我:"你疯了么?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父亲见我跳了车,也下了车,他吓傻了,他可能无颜面对此情此景,无颜面对熟识的小镇邻居,也可能是生气,一脚油门消失了!
我爬了起来,膝盖胳膊小腿满是伤痕,我一人打车去医院包扎。
第二年我上了大学,我的身边清净了4年,这四年里我不知道我妈妈过着怎样的生活。
16年春节的隐忍&爆发
毕业后我去了深圳工作,2016年春节假期,我回来探亲,我妈我爸亲自到火车站迎接我。看上去一团和气,我很开心,本以为可以过一个幸福的新年。
当天下午,我去看望姨妈和我姥姥,我姨妈难耐心中不平,开始斥责我,你知不知道年前你爸当众打你妈这回事儿?
我姥姥拦着不让说,但随即掉下眼泪,我姨妈也哭起来,向我娓娓道来年前那场大仗......
起因是我叔叔戒毒成功,我爸爸当着朋友的面,答应奖励我叔叔1万块钱,让我妈转交,我妈因为挪用了这个钱没有及时给我叔叔。年前众人聚会,我爸的朋友在酒桌上质问我爸:
"你就能在酒桌上催牛逼,怎么没给你弟钱呢?"
这下,我妈露了馅,让我爸丢了人,我父亲当众掌掴我妈妈,随后就是一顿追打。
我姥爷去世多年,我妈无处可去,便给我舅舅打电话哭诉此事。因为这么多年来,我父亲屡教不改,轻则骂人,重则打人,我舅舅便来研究离婚事项。
姨妈告知我此事后,我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想要为我妈出口气,砸了我父亲的车。但是被我姥姥拦住了,我姥姥告诉我一句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隐忍吧,要一团和气,让大家过个好年!"
直到返回深圳的前一晚,我一直忍着。我奶奶舍不得我走,让我第二天出发时去她家里吃早餐。2800公里,一年只见一次,老人的心情我理解,奶奶70多岁要起早为我做早餐,纵然辛苦但是我也不能拒绝,因为我知道她想让我吃上一口她做的热乎饭再离开。
第二天早上,东北气温很低,我父亲在楼下热车,我和我妈妈因为收拾东西,耽搁了一会儿,我父亲又开始打电话谩骂暴躁起来,期间我一直在忍受,年前年后,忍无可忍,还需再忍,一年不见,最后几个小时了,我一定要忍过去,我心里想着,一定要一团和气,不能对抗他!
放好了行李,坐着父亲的车到了500m开外的奶奶家,我父亲开始向我奶奶抱怨起来,我妈妈说了我父亲几句,让他别说了,我父亲便开始当着我奶奶的面谩骂我妈妈,我奶奶当然要做做样子骂我父亲。但是我父亲没有给面子,顺便开始数落我奶奶:
"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贱,起这么早做什么饭,做这么多菜,他能吃多少!"
我父亲经常数落我奶奶,言语不敬,我一直憋着气,我实在忍不了了,我掀了桌子,砸了所有的菜,我骂他是畜生,我跟他理论年前因为面子打我妈那件事,我说的他无地自容!
我回头给了我奶奶一个拥抱,背起背包,再也忍不住,泪水奔涌而出,我奶奶也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并不断责骂我父亲。
回深3个月后,我父亲打来电话,我们结束了冷战!
我今年虚岁29,今天是2017年的妇女节,也是我陪我妈妈和两个阿姨过的第一个妇女节,本应一团和气的日子里,52岁的父亲依旧如此。说实话我麻木了,我绝望了他会变平和,我也怕了再次和他闹僵,我放弃了同他讲道理,我只能把我的经历写出来,求助大家:
我做些什么才会使这个家过的更好?让我妈妈的晚年生活幸福舒心?
心中的树洞
父亲,如果你能看到这篇文章,请记住这些:
无论在您尝试改变后,效果如何,我都会遗忘曾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只要尝试改变,结果便不再重要,因为幸福是接下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