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 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伯乐之主题变形
传言大山深处,有个云家巷,云家巷里有个叫云深的酿酒师傅,开了一间酒坊,卖酒为生。他家里还有一个体弱多病,长年卧床的老母亲,云深是个孝子,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尽家中所有,也耽误了自己的最好年华,至今四十多岁未曾娶妻生子。
这恰是云深母亲何惠的一块心病,所以她几乎每日都去旁边的兴福寺,为云深祈福。
一日,何惠像往常一样路过桂花树,却惊异地发现桂花树的叶子变得枯黄,如同一大片金色的蝴蝶在风中颤抖,纷纷扬扬地飘落。这本该是万物复苏、充满生机的春天啊!桂花树作为长青树,本应四季常青,可如今却如此反常。来来往往的行人如织,却只有何惠,看到了桂花树的悲哀。她心生怜悯,仿佛感受到了桂花树的痛苦,赶忙取来旁边空心潭的泉水,小心翼翼地浇灌着,那泉水就像甘霖,洒落在树根周围。神奇的是,隔日,桂花树又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那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像在向何惠致谢。
在这个看似宁静的云家巷里,有一个恶名昭彰的地主,姓彦名大孔,他满脸横肉,眼中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一直觊觎云深酒坊的生意。为了和云深竞争,他也开了一间酒坊,可他没有酿酒配方。于是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一日云深站在柜台前正埋头算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消瘦而坚毅的身影。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云深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想一探究竟,有一群人竟手持棍棒,如狼般地走进了他的酒坊,云深立刻大声喝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那群人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并没有理睬他。他们在酒坊里横冲直撞,里里外外地搜索着,挨个抽屉地乱翻,像是一群猖狂的盗贼。云深上前阻止,那些人一把推倒了云深,恶魔般地咆哮道:“把酿酒配方交出来。”
云深没有理睬他们,他终于想到他们是谁了,原来是地主彦大孔派来的,因为彦大孔已经几次三番地过来要酿酒配方了,云深都没有给,看来这次是过来抢了。
他们没有找到配方,就像发了疯似的,开始砸他的酒坊,酒坛的破碎声,深深地刺痛着云深,云深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酒坊被破坏,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不得已地大叫道:“给你们配方。”
云深说着就从衣袖里拿出配方给了他们。他们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云深本以为这场噩梦就此结束,可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过几日,那些人又如鬼魅般再次出现。这次,他们直接冲进里屋,目标直指躺在床上的老母亲。
云深上去阻止大叫道:“你们又要干什么,秘方都给你们了?”
却被他们毒打了一顿。
那些人狠狠地道:“彦财主请你去他家酿酒,以后这酒坊你就不用再开了。”
云深听罢立刻挣扎道:“不,不行,我不能没有酒坊。”
可那些人根本不听,他们一把抓起老母亲,老母亲那瘦弱的身体在他们手中如同一片脆弱的叶子,被他们拿捏着,他们把云深的母亲一边往外拖,一边大叫道:“你到底是要你母亲还是要这酒坊,你自己选。”
云深望着母亲那惊恐的眼神,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为了母亲的安危,他只能含着泪,选择了妥协。从此,他便被迫来到地主彦大孔家酿酒。
这夜仿佛没有尽头,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重重地压了下来。
“咻咻咻”猛地一阵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声音突然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空,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夜空中回荡着。
这声音是从一间低矮的瓦房里传出来的,瓦房里,几盏油灯明明灭灭地映照出三个男人,正卷着裤腿,赤裸着上身,卖力地下沙,蒸煮。
看得出,他们紧绷着神经,一刻也不愿松懈。因_只要稍有不慎,身后监工的皮鞭立刻会甩进他们的肉体里。
云深就是这三个男人中的一员,他那黝黑瘦弱的身体在这深秋的凌晨涔涔地冒着汗。
他顾不得那些汗渍的滴落,卖力地投料进甄子里,然后进行蒸煮。
云深只想着在天亮前把这批量的高粱全部制作完,
这样他就可以拿上工钱回去侍候母亲了,地主贪心,总是要制作大批量的酒,却只雇用他们三个人,所以一次制酒总是长时间回不了家,说是雇用其实只是逼迫罢了。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劳作,酒制作完成了。此时,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界带来了一丝希望。云深拖着疲惫的身体,排队去领工钱。工钱其实就是半袋大米。
轮到他的时候,他从地主彦大孔那肥厚的手中接过米袋,感觉比往日轻了许多。他心中一惊,赶忙掂了掂,没错,确实少了。
他抬头看向彦大孔,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可彦大孔却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吓得云深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云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交代了转身就匆匆往家赶去。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行走不便的老母亲等着他拿米下锅。
而云深自己也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吃任何东西了,他每日的劳作就只够换得一小袋米,那一小袋米似乎一次比一次瘦,这些米根本就不够他和他母亲吃几日。云深一边走一边又想起从前来,想起自己之前开的酒坊,生意虽然一般,但是他和他母亲也不至于挨饿。可是,事不遂人愿。
在这个镇上,彦大孔只手遮天,没有人能拿彦大孔怎么样,云深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此时云深正匆匆地赶着路,地主家离他家有二十里地,他知道家中的老母亲肯定已经着急地盼着他回家,想到这,云深几乎跑了起来,穿过广阔的田野,田野里的庄稼在风中沙沙作响。接着,他走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阴森森的,树木的枝叶相互交织,遮挡了阳光,只留下一些斑驳的光影。过了这个茂密的树林云深就到家了,云深跑着跑着,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起来,似乎要下雨。
没一会,雨就像剑一般迅速地掉了下来,云深在雨中艰难地行走,速度丝毫没有减,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他的母亲在家里等着他呢。突然,他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绊倒了,整个人向前扑去,那一小袋米也撒了一地。
白色的米粒在雨水中显得格外刺眼,看着那一地白花花的米粒,云深心痛地大呼出声:“我的米啊,我的米……”
他顾不及身体的疼痛,身体匍匐着爬向前爬去,想要捡起那些洒落一地的米粒,可是雨水无情地把米粒冲走了不少,云深顾不及地上的肮脏,和雨抢米,对于一个经常饥饿的人来说,这些米就是他的命啊,混杂着淤泥,又算得了什么,最后捡起的也所剩无几。
云深看了眼干瘪的布袋,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心想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把石头放在路中间。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他担心后面的人也会像他一样摔倒,后果不堪设想,云深决定去把挡他道的石头搬开,他回头走过去,此时天空突然又亮了起来,雨停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天空之中,把整个树林都染成了五彩缤纷,云深探头看去,惊讶地发现这哪有石头,竟是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那绣花鞋精致无比,而那双脚的主人的身体埋在了草丛里。因为是一条很小的泥路,四周都是半腰高的杂草,所以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
云深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转身就跑,这时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双脚的画面,心中充满了恐惧。然而,跑了一段路后,他又停了下来,心中有些不忍。他心想,也许人家只是摔倒了,而且现在又在下雨,躺在这样的路上,生病了怎么办。于是云深又鼓起勇气折了回去。说来也怪,天空再次亮了起来,雨又停止了,那条美丽的彩虹再次出现了,像是为他的善良指引方向。
云深扒开草丛,只见一位女子倒在草丛里,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努力挣扎着。
那女子全身湿透,单薄的丝质衣物紧紧地贴在她那曼妙的身材上,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善良的云深立刻上前,他轻声唤道:“姑娘,醒醒,醒醒!”
而女子呼吸沉稳,并没有苏醒。
云深壮着胆子,拍了拍地上的女子,继续呼喊着:“姑娘醒醒,醒醒啊,姑娘……”声音温柔而急切。
在他的不懈呼唤下,女子终于醒了,她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立刻坐了起来,她又看向云深疑惑问道:“下雨了吗,我好冷啊,我,这是在哪里?”
云深想要回答,女子突然摸着头皱眉道:“我的头好疼好疼,要裂开了。”说完那女子双眼一闭又倒了下去,云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那女子就躺在他怀中。他看着怀里的女子,再次喊道:“姑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可是任云深再怎么喊那女子也没再醒来,就像陷入了梦境。
云深无奈,只好把女子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向家里走去。云深小心翼翼地背着那女子,生怕弄疼了她。终于把她背回了家,他把女子放在自己常睡的草铺上。然后他急忙来到母亲房间,和母亲说明了情况,母亲二话不说,立刻拿了块新毛巾颤颤巍巍地来到女子身旁,轻轻地帮那女子擦身体,又拿出自己最好的粗布衣服给那女子换上,把云深平时盖的旧毯子给女子盖上。而云深去给母亲熬粥。今天的米因为撒了,大部分都给雨水冲走了,今天淘好的米特别少,云深知道这些根本不够他和母亲吃,突然他跑到母亲床底下,掏出一个小瓦罐来,那里是存放余粮的地方,虽然彦大孔每次给的米都很少,但是云深还是会挤出一点藏到瓦罐里,以备不时之需,瓦罐也就一只鞋子那么大,里面是云深藏了一年的米粒,瓦罐依然没有被填满,云深看了一眼那些雪白的米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些余粮是用来救命用的。比如今日,不然她和母亲都要饿肚子。
吃饱后伺候母亲上床睡下。又去旁边房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位女子,云深这才发现那女子容貌极其美丽,就似一位沉睡的仙女轻卧在他的塌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云深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云深跑了出去。家里没有地方能让他睡了。云深卷了一些干草,躺铺在了屋檐下,然后躺在上面。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他身上,但他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位女子的面容。
第二天一早云深和往常一样起床做饭,这次他多煮了一些粥,因为她想着昨晚救回来的那位女子醒过来肯定会饿,他一边煮粥,一边想着那女子醒来后的情景。
做完这些他就继续去地主家干活了。
干完活又带着一些米回来,他发现早上做的粥只动了一半,看来只有他母亲吃了一些,而那屋里的女子根本没有起来。
因为没有帘子他一眼就看见里屋女子依然睡得香甜,她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微笑,像是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如此过了三天三夜,一日晚上云深刚在屋檐下躺下,夜空中繁星闪烁,就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他看见一女子跨出门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露出一个美丽的影子。她向四周张望,很快那女子的目光落在云深身上,她掩面一笑,轻声道:“是公子救了奴家?”那声音又细又软,仿佛天籁之音,在空中回荡着。
云深立刻站起来点了点头。
那女子又道:“公子怎睡在屋外?”
云深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屋外凉快!
女子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心知他是把屋子让给自己睡了。
女子又道:“奴家也不知几日未曾饮食,只觉饥饿难耐!”话音刚落,只听那女子肚皮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
云深听罢道:“那我,我去煮饭!”
说着就去淘米煮饭。
煮了半锅,云深本以为一个女子应该吃不了多少,不成想,没一会工夫锅中已见底,女子竟还嚷着饿。
云深再次煮了一点米饭,女子竟很快又吃完了,依然没吃饱。
云深再次走向米袋,他看了看瘪了的米袋已经剩下最后一点米了,今天吃完了,明天他母亲就会饿肚子,于是云深过去和那女子说:“还有最后一些米了,我希望你可以剩一些给我母亲。”
女子听罢点了点头。
这次云深把所有的米都煮了,那女子也说话算数,剩下一点米饭,明天够他母亲吃的。
而他只能饿肚子。
不过云深想自己年轻,一天不吃也没事。
所以第二天就饿着肚子去地主家干活。
但是这饿就得饿一天一夜。
在地主家做酒工是非常辛苦的事情,今天地主又要赶一批急的酒,这几天就要卖出去,所以要踩更多的酒曲。到了下午云深几乎到了饥饿难耐的地步,踩踏的动作越来越慢,后面监工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了过来,云深完全坚持不住了,只感觉眼前一黑眼,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透过窗户吹了进来。云深醒来的那一刻,一个春风般的笑容,就在他的眼前,然后是天籁般的声音:“公子可算醒了,你母亲可急坏了。”
云深听了立刻要坐起来,却又感觉后背极痛,根本无法坐起。
女子见状立刻上前搀扶道:“公子还是莫要乱动为好。”
而云深却着急问道:“我母亲没事吧?”
“没事呢,我给她服了安神丸。”
云深听罢顿时舒了口气道:“谢谢姑娘了。”
女子摇摇头没再说话,她把枕头放好让云深靠得舒服些。
做完这些,女子从一旁端来一碗粥道:“公子赶紧吃些东西,不然会没有力气。”
云深本来就是饿极,不然也不会晕倒,他接过碗准备喝时突然抬头问道:“姑娘可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女子道:“是地主家的人把你抬回来,把你抬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全身僵硬,都以为你死了,才送过来了。”
女子不再多说,云深点点头就低头喝起粥来,“呼呼呼”地一碗粥一下子就见了底。
云深刚喝完粥又想起什么突然抬头问道:“姑娘,我不曾从地主家带回米来的,这又是何来的粥。”云深说着看了看手中已经被他吃完的粥碗。
女子接过空碗道:“我自然有法子,去山上摘了草药换的银两。”
云深听了再次对着女子千恩万谢。
云深感激地看着那女子又问道:“还不曾知晓姑娘芳名?”
女子想了想道:“我叫桂桂。”
云深听了直夸赞道:“这名字好啊,带着桂花的香气。”
桂桂听罢掩面“噗呲”笑了,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此时他的老母亲一瘸一拐地边进来边道:“儿啊,你可算醒了,差一点就把娘吓走了,你死了,我也不打算活了,那个彦大孔真不是个东西,把你打成这样,要不是这姑娘用草药救你,你恐怕真的没命了。”
云深听了,才知道又是那叫桂桂的姑娘救了自己。
云深毕竟年轻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云深就想着再去彦大孔家做事,好挣些米面。
桂桂劝说道:“不要再去彦大孔家了,我决定了,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我们一起酿酒,然后去集市卖,我有个秘制配方,肯定好卖。”
云深听了立刻害怕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道:“彦大孔是不可能让我们酿酒的,关键是也抢不过他的生意啊,他们在官府有关系,有门路卖,我们什么都没有。”
桂桂听了“噗呲”一声笑了道:“我们有你就行!”
说着就走了出去,留下云深一人在那傻愣。
眼看着云深并没有跟着出来,桂桂又进屋喊道:“走啊,去取兴福寺“空心潭”泉水。”
云深听了更是傻眼了,不知取泉水是要干什么,他摸着后脑勺傻呼呼地问道:“要,要那泉水干啥?”
桂桂再次掩面而笑道:“酿酒啊。”
取完兴福寺空心潭的泉水,桂桂又道:“兴福寺里还有一棵桂树,再去取桂树开的花。”
云深听了又问道:“桂花用来干啥?”
“酿酒!”
“可是现在是初秋,桂树现在好像还没有开花呢!”
“心诚则灵,这个桂花需你一人去采摘,而且要诚心诚意,才可采摘到。”
桂桂说着就离开了,云深想了想决定去试一试。
云深先去兴福寺跪在佛前诚心诚意祈祷一番,然后发现院里的桂花树果然开满了花。
他采摘一番后就回去了。
桂桂也在家,她知云深酿酒的手艺,就让云深开始酿酒。
用桂花酿出的酒就是不一样,那香味飘出十里,引得街坊邻居都慕名而来。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云深哪怕足不出户,依然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只要尝到桂花酒的人都无不称赞。
至此,云深家的条件逐渐改善。
但是,如此又招来了地主彦大孔,彦大孔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假装过来买酒。排到他时,他和所有人一样品尝了酒,他尝了一口虽然内心觉得这酒味道确实与众不同,特别醇香。但是嘴上却大叫:“这酒怎么这么苦。”
而一旁的人也跟着尝了一口道:“这酒不苦啊!”
而彦大孔看了看酒杯随即又叫了起来:“这酒里有虫子。”
旁边的人也凑过来看了看果然看见有虫。那人凑趣道:“看来这虫子也喜欢喝这酒啊!”
后面的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继续排队买酒。
彦大孔眼见如此并没能打击到云深的生意,只能悻悻而回。
但是到了晚上,云深和他母亲还有桂桂一起吃着晚饭,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他们一进来就直接抓住了云深的母亲,准备带走,云深上去阻拦,他们又和上次一样如狼般地咆哮道:“交出桂花酒配方,否则就将你母亲带走。”
这时一旁的桂桂上前来,掏出一张纸后道:“放了伯母,我就把配方给你们。”
于是他们就放了云深母亲,得到秘方后一群人就扬长而去了。
彦大孔看配方竟如此简单,就命人去取兴福寺空心潭的泉水,摘兴福寺里的那棵千年桂花树的桂花,然后开始酿酒。
可没想到酿出的酒竟然是又苦又涩。
彦大孔不甘心,就亲自去取兴福寺空心潭的泉水,摘桂花,回去酿出的酒竟更加苦涩。
彦大孔砸光家里的所有酒缸,又去抢云深酿得酒,可是那酒只要一经过彦大孔手里就会变得又苦又涩。最后彦大孔疯了。
人说,那桂花酒有灵性,善良的人酿出来的酒是十里飘香,而恶毒的人酿出的酒就又苦又涩。
后来才知道桂桂就是兴福寺里的那棵千年桂花树,她是为了报恩才来到了云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