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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月•微型小说主题创作人物篇第二十期:春风花草香 (4)其他长辈
“叔叔,别打扰我妈妈睡觉!”怀里虚弱欲睡的小女孩突然无力地挣扎道,但她那副虚弱的样子让我觉得一只小猫儿的力气都比她大。
世界突然东晃西摇,地板巨大的倾斜感令巧兰难以站稳,千钧一发,巧兰扑向自己两岁大的女儿心茹,并在一瞬间借住地板的倾斜踉跄到墙角,躬着身,护着怀里的小心茹。“咚隆!”几乎与此同时,房屋彻底坍塌,巧兰眼里世界开始黑暗,惊天的灰尘席卷而来,她连忙用T恤护住自己和心茹的口鼻。
突如其来的黑暗令小心茹感到惊慌,她用力地抓住巧兰的手。
“妈妈,这……是怎么了?”一道发颤的声音传来。
过了很久没传来声音,小心茹又用力地抓了抓巧兰的手。
当她的头上传来熟悉的轻轻的抚摸感,她一下子就镇静了,就像褶皱的衣服在经过熨斗的抚摸后总会平整。
“这是地震,很危险的。”细小的声音在这个残破的角落里轻悄悄地晃荡。
小心茹看不到的是,巧兰是忍着满脸的痛楚一字一字地说的。
巧兰在房屋坍塌时,后背被一块碎石块击中。胸腔撕心裂肺地痛,就连轻微的呼吸都是痛的,仿佛呼吸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罪过。
原来撕心裂肺是这样来的,巧兰心里自嘲道。
“小茹,我们来玩个特别点的‘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游戏,好不好?”
小心茹抬头望向巧兰,转动圆溜溜的眼睛。
“就是从现在开始,谁先动谁就输。”
“好呀好呀!”心茹眨了眨她那双大眼。
周围在起初的巨大声响后便重归寂静,时间在这时候是模糊的,不知过了多久,碎石块堆里传来一阵声响。
巧兰盯向声源,眼里猛起一阵强烈的光。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只背部伤口淋漓 ,伤口附近的毛发被鲜血粘糊在一起,其它毛发粘着灰尘的小老鼠来到了这个幸存的空间。老鼠行走起来,右后腿一瘸一拐的。
“妈妈,老鼠!”心茹对着老鼠上下晃了晃她的小右手。
似是被声音惊扰到,巧兰呆滞的眼睛动了动。
“哎,小茹在这里不能离开妈妈的怀抱哦,不然妈妈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小心茹有点害怕,用力地点点头。
似是被声音惊扰到,老鼠又溜进废墟中。
巧兰的心都提起来了,幸好无事发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巧兰的双眼皮越来越沉,她似乎感觉到胸腔的疼痛越来越微小了。在某个时刻,巧兰恍然抬起眼皮。
“小茹,不论过去多长时间,一定要待在妈妈怀里。”她的声音很是轻柔。
“嗯。”
“小茹,妈妈想睡觉,不要打扰妈妈,好不好?”
突来的叮咛对小孩来说总有些害怕,小心茹怯怯地点头。
……
小心茹不懂,不懂这些穿迷彩服的叔叔们为什么要对她妈妈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