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晚,我在深夜黝黑的街道徘徊,我告诉自己,大学的离开不要太过悲伤,但离开的这天终于到来,我忍不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因为22日我拍毕业照。
当天早上看似无所事事,一睁开眼就觉得宿舍的人都在躺床,事实证明躺床是最浪费时间的一件事,特别是在22日。我就自个儿穿了一身正装走出216房。
接了我的摄影师—little yellow 老乡后,招呼了一餐早餐(好久没这么正式的对待的早餐,当天竟然正式的吃了粥,吃了些虾饺),绕去酒店接另外的三剑客,三剑客心态很放松,昂首挺胸,只是有的人挺着肚子了,而有的人正式的认不出来,最后走得近前了,才传来打开阔别重逢的第一声招呼——哇哈,今天真正靓仔,方才都认不出是你。我的摄影师静静的看着,这样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平静,岁月流逝,我们一直都在。
整个上午都在学校拍着照,我是一边需要顾及三剑客,一边还得顾着摄影师(初出茅庐,我的毕业照便是她练手的最好时机,后来回顾那些照片证明,有些还是差强人意的,但是这些“差强人意”的话,就算再差劲,恐怕都是不能对摄影师说的,毕竟很感激人家一天的付出,甚至课都不上,请了假过来奔波),大概就两百张左右,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
中午,摄影师是怕生的,没有继续跟团吃饭,于是四剑客一起匆匆吃了顿饭喝了杯小啤酒(饭菜是老板随便整的还是老板就是那个水平,总之文园饭店的饭菜没有一个好吃,但是四剑客统一给他们店里的椒盐花生米点了不少赞),时间来到了十二点半,实践部部门照到了。
嘻嘻哈哈,这个那的,有缘分的就算迟到都能有个合照机会,没缘分的(其实是被生活和工作推着走得人,不叫没缘分的人),一大早就已经离校出发,甚至班级集体照都没有时间参与,实属遗憾。大学的尾巴,就剩下一个毕业照了,拍完还是从哪里来的,到五湖四海去。
不得不说,年轻人真好,不仅自己会玩,还能带我们老一辈的一起玩,融入集体,其乐融融。摄影师在人家的指指点点中继续成长,至于成长了多少,这个只有自己知道了。
好了,一场又一场的换着地,就像奔驰的火车喷着雾除了往前冲外,并不见得火车往回退,我大概也就是这样。随了一大波,着装整齐,风华正茂的大家伙儿往世纪广场走去。我还笑着跟摄影师说“其实不用急,这群人总是太过兴高采烈!”然而,这次是我错了,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不去急,班上所有人加上我43人,最后还是没办法留下43张嬉笑自如的脸蛋,我们只能在阶梯状的脚架上,机械的按照喇叭的命令去完成一整套照片,那确实是完整的43张脸蛋,却不是我口中的43张脸蛋。
该怎么说呢,我原先想的是跟每一个同学都来一张合照,但是那么小的世纪广场,那天却那么大,大到我在上面找人,找方向,找东西,找位置,都觉得就是天地之一粟,我好像失去了什么,我不知道,也抓不住了。心中有一层名字叫做空虚的涟漪在荡漾。人群太拥挤了。
后来呀,灰蒙蒙的天不知怎的就突然阴云散去,迟来的阳光,似乎废了很大的劲,找了很久很久的角度,终于以一个倾斜的夕阳角度照射着这群人,不知道是光线还是手机像素原因,之后留下的照片里,我总感觉多了一层软软的纱,色调偏暖,看着舒服又不太明显。
我可爱的人群下课了,我被可爱的人群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