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书上关注了一位叫微光隐隐,然后得了抑郁症的女孩,每次看到她更的文章时,就会有种莫名想落泪的冲动。只不过比起她而言,我又是何其幸运,至少我拥有一个物质无忧的童年。
隐隐在她童年时,就经历了人间疾苦以及贫穷所带给她思想上的残害。贫穷出身的她,曾一度认为知识能够改变她的命运,可书本那些知识以及现实的那些无奈,却造就了她的抑郁症。为了能够治疗自己的抑郁症,27岁的隐隐欠下了近十万债务。这对出生于农村的她而言,让她在上海的生活有点步履维艰。也因为抑郁症,隐隐不断工作,不断辞职,不断休息,然后又不断工作,不断辞职,不断休息,周而复始着,从而让她至今在事业上毫无成就,也让她在金钱上特别困难。
看隐隐的文章,总会有种莫名的同感。可能觉得有着太多相似经历吧。只不过我一直不敢承认脑海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声音为抑郁症,也不敢承认自己内心岌岌可危的脆弱感。所以就会在社交平台分享各种喜悦,分享自己在生活当中所获得那一丝丝成就,以其来驱赶内心那种恐惧,摆脱那种生无可恋的绝望感。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社交平台上的闹腾动态,都只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我第一次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是在初三那年。那时候,父亲还在医院治疗,母亲则在医院照顾着父亲,然后弟弟那时候刚上初一,寄宿于学校。于是在初三大半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家。我一个人做早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收拾东西去学校上课,一个人下课,一个人回到家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睡在有着四间房间的屋子里。我是位超级怕黑的人,直至现在我还恐惧着黑暗。于是那时候睡觉的时候,会把家里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反锁家门后,又会将自己房门狠狠反锁。于是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睡在灯光超级亮的环境中,也为此落下半睡半醒的习惯。那时候,我在初中一个重点班里。在家里还未发生变故时,我保持着班里10名左右的成绩,也努力维持爱学习的好学生形象。可家中变故后,我内心痛苦却无人诉说。我想告诉老师,但怕老师跟我说你应该要好好学习之类话;我想告诉身边的同学,但我天生讨厌别人对自己的同情感,因为这样仿佛自己除了能够获取同情感外,就不能获得其他;我想告诉身边亲朋好友,但是他们却都不在我身边。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就慢慢学会了有些话自己跟自己说。与此同时,我也学会了对这个世界的叛逆。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着各种无趣,于是即便在高压力的初三,我还是选择用睡眠度过了。那时候教数学的老师,讨厌整天一副睡觉的自己,就会在上课的时候,用粉笔头一直丢正在入睡的自己;班主任则会给我母亲打来一遍遍的投诉电话,而被父亲折磨筋疲力尽的母亲,则都是有气无力般应和着。于是那时候,我第一次走进了校心理咨询室,只是我未将自己想说事说完,那老师便滔滔不绝般跟自己讲述各种道理以及送了本杂志,便让我离开了。因此在那个时候,心里就会有个小小愿望,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打造一个温馨小空间,那个小空间里摆满着各种心愿瓶,心愿瓶里则承载着那些想要吐诉心事人的一些事。
后来初三下学期时,父亲出院了,家里也总算多了人,内心的痛苦感也总算减轻了不少。于是那个昏昏欲睡的自己,开始慢慢醒来。因为父母在家,就可以放心关灯睡觉,自然睡得也踏实很多,在课堂上自然也就不会去睡。只不过内心那魔鬼,只是暂时走掉罢了。而直到现在,我也不愿意承认内心那魔鬼,为抑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