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二匕千八页
你瞧,昨儿的这场雪下的多么巧,让我又在今天这样无穷二的日子里,有了些许的思绪。
早起看到杨大叔在圈里发了一句:劝君不吃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劝君不打三月鸟,子在巢中望母归。犹记起最早听这首诗是在那年的还珠格格中,紫薇格格替容嬷嬷求情时,念了这首不打诗给乾隆皇帝。皇帝爷念其是性情中人,免了容嬷嬷死罪。容嬷嬷也从此一心向善了。
那么不打鱼,不打鸟,我们打什么呢?
儿时,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们总是三五成群,看谁家有竹枝编的门帘或者窗帘,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就会去谁家,趁着那家人不注意,偷偷的从人家的门帘或者窗帘上抽几根竹签下来,再用旧报纸或者旧的试卷糊纸风筝,还会到处去搜刮鱼线,来做风筝线。
那时候最开心的,就是糊好风筝后,去麦地里或者打谷场上疯跑,等到有风起的时候,那叫跑的一个欢快。原来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已经在等风来了。
夏日里下学后,常常跑去上堡河畔,看那一堤的垂柳,再编了花环,缀上些野花,甚是美丽,有的人手巧,用狗尾巴草编了各种小动物。而我,心不灵手不巧,真真是辜负了那些年的好时光。
秋日里,玉米要成熟的时候,地头的垣,坎,便是我们的又一乐园。那样多的野山枣,随便吃一吃就酸掉你的牙。
冬日的雪后,那真真是我们极快乐的天堂。调皮的我们常在教室门口溜出一道冰道,笑看走过的同学不留神摔倒,我们便在一旁哈哈大笑。可惜,自我十二岁起,记忆中再也没有漫天飞雪的样子了。
记得有一年,父亲买了一件粉色的棉衣给我,我甚是喜爱,立马就穿上跑出去炫耀。而老天爷也很应景的下起了大雪,就那样,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我的新衣上,可我确实欢喜的很。再后来新衣只要想要便有,时时穿着新衣可却不再欢喜。
我甚少写关于父亲的文字,因为父亲的离去一直是我的心结,那是我年少时,最悲伤的回忆。时至今日,仍是我不可轻易碰触的底线。
我也甚少写我的母亲,因为每个双子座的孩子,都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妈妈。可我就是双子星女子。我就是我啊!
冬日里,最热闹的便是闹社火了,我们村的社火可是远近闻名的呢。已经申请了物质文化遗产。我们是当年的社火娃,是如今的社火娃的爹和妈。
二十多年过去了,打谷场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宅基地,上堡河畔已是多年未去,听说已经变了样子,不知那些柳树,是否还在,环山公路从垣和坎中间穿过,我们那些脚印,怕也是找不到了,而如今的冬天,变得异常缠绵起来,没有凛冽的风,也没有飘洒的雪,只有暗无天日的霾。
唯有每每走在地头,看着绿油油的麦苗,才会觉得,那些日子是真的存在过的。
许是光阴流逝太快,竟总会不经意的伤神。
我那些儿时的玩伴,像那些花儿般,散落在天涯。。。
附一首昨日拙笔,以纪念突然生来的这些思绪:
天宫沥落几处雪
世间繁藏几树花
北国一片倒春寒
可比岭南天回南
你听,谁在哪里唱:
又是一年三月三,
风筝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