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题记
院子里已积了数度的雪,有些消融掉了,只剩得湿漉漉的一片。地面滑溜的莹莹反着雪光,倒也是昨夜来的一场大雪,洁净了大地的每一处曾藏匿着的污垢。昏暗的天空带着云雾,低压压的连成了一片,仿佛想和人作对一样,不肯抬起头。雪花呢,还一直随着风在天空中飞起又落下。厚的,薄的云层时刻暗涌着不歇,只等着又一次伺机出动。
房檐上的瓦片上己扑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檐口边上还结起了冰柱溜,在往下一滴一滴淌着冰雪水,落到地面依着庭院而流成一股。在顺着往上看去,连绵的山峦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埋没了山中的每一处可触目的地方,像是怕羞的姑娘,带着点怯意拿手帕遮住了红润的脸蛋儿。随着近几年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发展变化,还有全球的气候变暖,电视新闻上报道连冰川都己开始消融,使得人心惶惶。我的家乡也连续二三年从未看到过如此大的雪!说来也感慨,这着雪景着实堪为壮观。
每一处都落了雪,厚实的掩盖住了山溪间的空缝。定是昨夜的雪下了整整一夜,到了白天才渐小些。我记得昨天的时候,天上硬是不温不燥的下了一夜毛毛细雨,云雾到了晚上还都弥漫在山腰上,到处汲取着水分。我还感到有些奇怪呢!那么昏沉的天空,暗自涌动于山头一天了的云雾,竟只是下了一场细雨。现在也正印证了,当昨晚人们开始陷入梦乡时,它才开始逐渐吞噬着每一处灯光,啃食每一块裸露着土黄色的地头。
说来也巧,昨夜我因贪玩,很晚才睡去。在梦中,我碰见了一朵洁白的未央花,它栽于乡间小路的中央,挡了我的去路。我好奇的伸手触碰到它碧绿的茎叶,却不想被刺伤了手指,感关上有些生疼,一直往外沁出的血珠,落在了土路上,在溶入土层的一刹那,我的周围,所有的地方,竟都变成了皓皓的白。我突然发现我立在冰冻的河床上,四周都落上了厚厚的雪层,我竟处在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而那朵白未央花,此刻却拿在了我手里。我用鼻子靠近花蕊,本想闻一闻它的清香,那银白的花瓣却都自行脱落至了一地,从我的手间滑落……!当我想弯腰去拾捡时,却被鸡鸣声吵醒。恍惚中我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睛看到窗帘上早己透着白光,我便起床洗漱。走出房门了几步,就看见院子里被扫成一堆的雪,远处的山上雪落成了一片。突然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我就随意给婆婆说起,顺便问了问婆婆:“那未央花到底是什么花?,婆婆见过没有?”。带着一堆的遗问,婆婆笑着说:“傻孩子,我记得听人说过,雪花又名未央花,你做的梦还真是神!”到了这儿我才懵懵懂懂的明白,看来那梦是预示着要下雪了啊,真是好神奇!
回过头来,只见有些细碎雪花未还在天空中飞舞,不过雪势的有些消减了。看了看手表,己是正午时分,云端里开始隐约透出太阳光,雪水逐渐开始消融。只有那我家门前山间的松柏树上还残留着雪堆,向北的山里,雪早己消融,只剩得山尖上还被披着雪袍,显得有些尊贵中透着让人向往的神秘。山腰处己然恢复本来的土黄色面容,枯荣草树间的颜色渍成了冷色调的一员。南面山上雪化的迟些,部分田地里远远看去还残留着积雪,门前山上的斜侧面上是“层石密布”(那一面上像是被用斧头早早劈开似的,大多是石头,没有土地),上面却长满了松柏树和一些竹子,这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本在破岩中!”,这松柏竹本就是“四君子”中的几位,他们顽强的生命力是值得人们赞叹不已的!
松柏树叶枝间上面挂满了沉甸甸的雪球,还遗留着雪,可能是不想让消逝去吧!它们比我们人类该更知道雪水带给的是,不仅泥土下血液的流动,更是给予于生命间的蓬勃生长!山脚下面呢,是一条小河,当水穿过碎开的冰碴,一直往下奔流不息,水花就溅在了每个人的心海里!而那一片又一片隐约的山间中,依然是还未被土地侵蚀掉的白雪,远远望去就似正当近青年时分的人儿,本应是枝繁叶茂,却一夜之间突然生出稀疏的白发,勾勒出的银白色线条,有些让人显得苍白而又无力。又似那作油画用的笔尖,在添了几笔,便又是一幅生动跃然纸上。
拦着半山腰而过的是一条新修起的高速公路,每天都有无数的车辆从这里穿过。也许是昨夜落在上面的雪,早已被车辆碾压得只剩有些浑浊的雪水。每当车驶过,车轮上便会被一带上丝丝的残雪,经车轮碾压后,便发出“滋滋”的声响。而那车早己在一眨眼间,末入了山的另一头转角处。
又过了几个时辰时,我瞧着太阳出来了,雪也开始停了下来。当阳光正好照到房檐边上的残雪时,它折射出晶莹的光辉。在那上面我仿佛看到,七色的彩虹边渡着明朗的光芒,在那其中映现出了一朵洁白的未央花,它周身涣发着光泽,并久久不曾抺去……
完成于 农历2017.1.25日晚。灵感之发,酝酿于其中,幸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