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这条朝圣的路上,
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穿梭了久了之后,
我们都有了一套钢铁的盔甲,
它们保护着我们残破不堪的内心,
我们好多时候都在问自己,
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们快乐吗?
然而,快乐?
扯淡的人生遇到扯淡的生活,我们?凭什么拥有过快乐?
前些天,“好兄弟”给我打电话,她的第一声“喂”,我便听出了歇斯底里,就像喝了酒,借着后劲发疯一样,那一个字,我便看到她涌出泪泉的洪水,就像一个黑暗中走久的人,看到灯光时的感觉,是害怕又是解脱。
我关掉刚刚开局的游戏,跟她聊了好久,她是一个特别有想法的女孩,就像一个爱上鱼儿的猫,欣喜却无所畏惧。就像她走的路一样,孤独却充满生气,高中之后不惜与家里闹掰也要放弃大学选择闯一闯的她,从来没有像任何事妥协过,她的执著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自己,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记忆里的她永远都是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从来没有少过傻笑,我记得她给我最惆怅的样子就是送她去火车站时,她点燃香烟后转身的背影,透着不尽的荒凉和扯不清的不羁。那天我们聊了很久,谈到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关于好多好多,整整三个小时,但我也跟像喝醉了一样,只记住了她说:你说我要累了,可以回去吗?
我说:你回不去了。
她笑了,吼出扁桃体似得咆哮:你TM就不能骗骗我”
“都是成年人了”
一阵沉默,好久好久,电话那头才有了动静
“对啊,都是成年人了,你说成年人的崩溃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应该是一根棒棒糖不能哄好吧”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或许我们都在想成年人的崩溃到底什么样的?
我真不知道,我一直竭力的组织语言,但我不能直接的给她出答复,
就这样两个人好久没有说话
二十分钟左右,她好像醒了酒一样,略带玩弄却渴望肯定的问我:你会想我吗?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如果今晚不是你打电话,我可能都忘掉你了。她笑出了声,然后便是一直一直的哭,我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她不是因为我说什么?她不在乎答案,或许我说想了,他会哭的更伤心,我知道她只是一直想哭却找不到理由。成年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必须有理由,连哭也是,我们不可以再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就哭,没有考到理想的就哭,就像现在的她一样,整个崩塌的世界,就像2012那样在她的世界里一遍遍的倒放,她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孤独无助。
我很害怕女孩哭尽管从来没把她当作女孩, 但这一刻还是好心痛,我知道她所在的大上海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人能理解,我知道她的所有想法都无人问及,就连她买了新的衣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像极了凤凰,骄傲、高贵、不染俗世、她做着曾经让我羡慕好久的、自己喜欢的事,我一直认为她的骄傲源于自信,可最终还是却还是成了孤独。她依旧是那只凤凰,但这个社会不是神话,在现实的面前她像极了小丑。
“晚安。”
“你还好吧! ”
“我没事啊!挺好的”
“那晚安”
挂掉电话,十一点半了我好久好久都不能入睡。想起了很久之前曾偶然看到爸爸坐在田坎上哭的样子,没有声音,但却能在我内心激起了万丈波澜。
原来我们早就是成年人了,我们都曾在某个黑夜崩溃过,夜无声,水成冰,崩溃太轻太轻了,轻到我们都不曾注意到,但那种痛苦总在我们最孤独时候娓娓歌唱,细细的声勾起残喘的风,内心沙尘暴卷走了一座又一座城市,残垣断壁又被海啸冲刷,心碎成了沙子,就算捡起来都根本没法拼,溺水了以后又被鲨鱼吞掉,等了三夜都没有等到天明,最后无一生还。这种程度悲伤,说出来的却是,没什么啊,挺好的。
人生这条路很长,每个阶段都走的各不相同,小孩子走的是回忆,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在不高兴也不过是一个棒棒糖的事。
少年人走的是青春,轰轰烈烈,无畏无惧,都在想着为了一段爱情可奋不顾身。
青年人走的是生活,苟延残喘,随波逐流,为了活着却少了多少存在的小情调。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年轻人,谁都曾在兵荒马乱中负重前行,谁都在冰冷的夜里流泪微笑,但明天的太阳不会因为你的悲伤停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