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Elle又下雨了,或许整个斯里兰卡现在都在雨中狂欢着,那对小情侣送给我的雨衣故意留在了客栈,我只顾着走得潇洒,便舍弃了那有点累赘的雨衣,坐在那个写着super的super market外面,看着那条已经没有路人行走的泥泞小路,总觉得思绪万千才能应了此番景,或者思念着什么人也好呀,可我竟是有了出其不意的空旷。 刚到斯里兰卡的那个晚上,科伦坡的机场用一场大雨迎接了我,把系在脖子上的那条黑色围巾随意的搭在头上,带着在巴林机场过了一夜的疲惫,一瓶从约旦背过来的红酒塞在背包里,让肩膀承受了不该承受着的重量,走到大马路边去拦突突,而它们只是从我身边疾驰而过,不曾片刻停留,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止步不前,雨却永无止境的下着,心,死灰般寂然! 许久,在很远的马路对面,有一辆突突欲停在那儿,我突然有了一丝力气,大声的冲司机叫喊着,许久,他听到了,把车开了过来,没来的及讲价,便坐上了车,20多分钟的路,他开了许久,每到一个黑暗的地方,我便期待着不远处,那里有一盏路灯在等待着我。车子在一处写着hotel的客栈停了下来,雨,也已离去,我下了车,走了进去,一个男人正躺在地板上昏昏欲睡,那正是睡觉的好时节,听到脚步声,他抖的一下爬了起来,那样子,滑稽极了,而我自是成了那个扰他轻梦的人了,那男人不会说英语,却将数字说的很是顺畅,价钱太高,我算是望尘莫及了,叫司机带着我继续找客栈,有点过意不去,便想把钱给了他,自己去找,司机问我要了一个没有任何过意不去的价钱,便扬尘而去。晚上 10点了,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行李轮子滑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出众,却也温暖着我,让我知道寂寞的路上还有它与我同行,我顺着一个写着room标示的广告牌走到了一个还隐隐约约透着亮光的小巷子,又走到那巷子里仅有的一户人家门前,房子里面的光线有点暗,一个男人光着膀子,下身包着一块布,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他走了出来,我问他,你们这儿是客栈吗,他答,不是,我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转身准备离开,他叫住了我,说,隔壁可能是,你等等,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使换着里面的女人把他的手机拿来,电话通了,隔壁走出来一个瘦弱的女人,那女人面无表情,只是给我一个价格,便也不再说话,价钱比第一家还要高出一点,我对男人说着感谢的话语就又往前走着,时间越来越晚,黑色的头巾搭在头上显得愈发的沉重,我便又把它取下来,随意的套在了脖子上,我又想起了远方那掌灯,我知道它会一直等着我,我总是跟自己说,不要大声笑,也不要大声哭,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生活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所以我们需要随遇而安。被振奋过的心灵抵挡住了狼狈的身体,我又往前走去,依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那条巷子比前面那条显得更深长了一些,它承载着四户人家,我向最近的那家走去,屋里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女人显得很快乐,那男人注意到了我,起了身跟我打着招呼,又问是要找客栈吗?我说是,又问住一晚多少钱,他答,3000,太贵了,那你能给多少,1000,他笑笑,不说话,那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过了会儿,他说,你等等,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电话没通,他便叫那女人去隔壁问,那女人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谈好了价钱,那男人便帮我提着行李一起去了隔壁客栈,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身和心暂时都有了歇息的地方,真好! (二)尼甘布的气候潮,热,我很不适应,总想着赶紧逃离这座城市,逃回到中东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好。客栈的老板娘,丰乳肥臀,即使这样傲人的身材也没能留住一个男人,某天早晨,我们聊起了爱情和婚姻,她说,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她的前夫,跟另外一个女人好上了,两人住在同一条街上,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可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她又补充到,尔后又陷入了一段沉思,每提一次前夫二字,也许都会深深的再伤她一次,她又问我,你呢?我只是看着她,却并不想继续着这个话题。我吃了一个简单的早餐,便想着去海边走走,她给我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塞了一张客栈的名片给我,我把地图和名片放到背包里,离开了客栈,地图我没看,路线也是记住的,只是就这样随遇而安的走着。这里的果汁已经卖到5快钱一杯了,总是觉得有点贵,便只是买了几根便宜的香蕉,几个突突车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躲在了凉快的地方玩起了早些年英国人没带走的游戏,他们招呼着我也去玩两局,我对那游戏没兴趣,只是贪图着那地方凉快,就坐在那儿打发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接近中午的时间,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找了家餐馆坐下来吃中午饭,那饭不难吃,可习惯了吃大饼的胃却有点不适应了,第一次,饥饿,却没有狼吞虎咽。餐馆的老板时不时走过来问是不是给我再添点什么菜,我摇了摇头。下午两三点的时光,外面已经显少有行人了,大部分店铺也关了门去午睡了,我也开始往回走,回去的路我不大记得,只是顺着那条小河往回走着,河提上的渔网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河面上的渔船将河路挤得水泄不通,我不时故作轻松的从渔网间跳跃着穿梭,两个老人正坐在树荫下吸烟,佝搂的身体快要匍匐到地面了,他们看着我笑,露出几颗大黄牙,笑容却是真切的,一只小狗在开着半边生锈的大铁门面前不断的瞻望着我,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只是它的头一直在大铁门上徘徊着,待我靠近时,它又不知躲到了何处,我害怕它突然间的出现,便不断的回过头去看向它消失的地方,却也没再看到它,我又继续走着,没走多远,一个男人在背后叫住了我,我转过身,看向他,他的背后又多了好几个男人,他跟我打招呼,那个高的显眼的男人也走了过来,他问我,你要去哪里,准备回客栈,你住哪里,我掏出名片给他看,他喝了点酒,酒精作用下,他的话也多了起来,他跟我说,今天是她女儿的洗礼日,他请了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庆祝,他又问我,你喜欢坐船吗?我说喜欢,他说你可以坐我们的船出海,我问他,多少钱,他答,不要钱,于是我就坐了他们的渔船出海了,他告诉我,每天凌晨两点,他们就会出海浦鱼,5点回来去鱼市卖鱼,7点回家吃完早餐便会休息4个小时,下午的时光一般都是打牌中度过,如此这般,每天都重复着,我注意到他的眼睛,黯淡无光,眼里尽是疲惫,他带我去了鱼市,那些鱼,很早前就停止了脉搏的跳动,此时正安详的躺在杂乱的地板上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命运,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了,那只是一个不堪的葬身之处罢了。他又带着我去了小岛,中途他们卷了一支大麻,一船人分食着这仅有的一支大麻,他说,这是令人快乐放松的东西,许久前,我觉得他们是坏人,许久后,我觉得他们是可怜之人。回去的路跟之前的路又不一样了,在海面上航行总是能让人忘却一些烦恼,他们享受着一瓶啤酒的乐趣,我却享受着不被人打扰的那一片宁静!
生活需要随遇而安(写在尼甘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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