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石化,在感情面前不会再有波澜。但现在很难受,舍不得。我送走了你,在你看不见的身后。
第一次遇见你,是春天,一年前的此时。因为当时正好要练车,正好分手,也因为遇见你而重新开始健身。
第一天遇见你,晚上十点左右。我在上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你,你手里拿着篮球,很精神,眼睛闪闪发亮很有神,你和我第一次对视了。我当时第一感觉是——我们好像。也许是外貌,也许是别的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或者你身上有我一直期待的东西。那一瞬间,我沦陷,故事也从此开始。
你住在五楼,我住在你楼上。回到宿舍之后,突然有人给我发消息,说看到我一个人在操场打球了。我没有,我第一感觉就想到了你,也许他看到了你以为是我。“也许这就是缘分”我心里这样想。期盼再次遇见你。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我们在食堂遇见,我偶然在你对面坐下,中间隔了一两桌。你早餐吃的面条,我吃的包子。一边看着你,一边吃饭,然后看着你离开。第三天,我去吃早饭,在寻找位置时,又恰巧看到你,于是挑了一个隔了你两桌的距离在对面坐下,你依然吃的面条。第四天,我在寻找你,果然又看见了你,那一天我开始吃面条,从那之后我也在天天早餐吃面条。
之后的每一天都会在食堂遇见你,我们每天都是同一个时间点去吃饭,每次都是独自一人。可我在关注你,你不知道。
后来不仅早餐,午饭,晚饭,别的食堂也都会遇见你,不间断地。也慢慢地,我直接在你同桌的对面坐下。有一天我去东三吃晚饭,快要关门了,里面没有几个人。一进去,发现你在里面,赶紧打了饭,生怕你跑掉,直径走到你你对面坐下。你看了看周围大片的空位,然后和我对视了一眼,你可能感觉到了什么,但接着低头吃饭。我在偷看你,每次看见你,心情都很好。可是为了不被你发现,于是把“照相”打开,假装在看手机,但可能是姿势很明显,你看过来一眼,然后依然在有条不紊地吃饭,然后安静离开了。
我当时在想,也许是我的行为太奇怪了。虽然每次都是偶遇,我也不算跟踪,但是有点像偷窥啊。看你那么冷静,我心里也有些灰心。在想,虽然是偶遇,但是不要再揣怀期待了吧。
但是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
之后,我依然是每天遇见你。不同的是,这之后的每次“遇见”,有了你与我的对视。每次对视,我们都仿佛想要对对方说点什么,但也只是对视而已。
有天刚出宿舍门下楼,正好也碰上你出门,我得知了你住在我斜对门的楼下那一间,每次上楼路过都会不由自主地在你门前徘徊片刻,担心又期待。
“遇见你”这件事又开始不间断了,我们有着相同的作息,相同的路径,相同的目的地。宿舍上下楼遇见你,超市遇见你,吃饭遇见你,去图书馆的路上遇见你。
图书馆,也能在新老馆一楼连接处遇见你,那一次,我们对视了很久,却依然只是擦身而过。暑假的时候,在学校自习,挑了老馆三楼的自习室。偶然发现,你也是固定在那自习,从那之后依然每天遇见你。
有一天,你偶然坐在和我同排的位置,我在这边窗户,你在那边窗户。中午到了饭点,我们是一同起身,感觉到了彼此,互相看了过去,然后出门,我先进的电梯,我知道你在我身后,于是按着电梯等你,你也赶了过来,你进来后,我放了手。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处一室”,在电梯里,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看向彼此。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那么上十秒。然后,我们依然只能分离。
在都后来,遇见你的次数,依然频繁。有次上楼,你在五楼楼梯口和朋友一起跳街舞,我正好“观摩”了你一秒,在我上楼的瞬间,你正好在跳,你见我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你在楼下停放小电驴,我也经常遇见你。你和朋友的关系很好,也有很多朋友。你和我对视的时候也会有情绪的变化,有时候会皱皱眉,有时候会很安静地看着我,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我来了。也许你也觉得有些奇妙。我之后看你的时候,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也不敢直视了,当你迎面走来的时候,先是对视一眼,然后低着头偷偷瞧你。我的心,可能多了点东西。
虽然我知道你是住在哪一间宿舍,但是不知道你是宿舍楼群里具体哪一个人。有一天,我在翻看宿舍楼的群成员的时候,正好遇见你将自己头像作为照片。我太开心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你的微信,把可见的朋友圈动态都看了一遍,里面有你的照片,知道了你的名字,还知道了你的工作,最重要的是——你好像马上要毕业了。
再之后,慢慢地次数少了。最近我也有些忙,有时候闲下来,会想想你。在想什么时候还会和你再次偶遇,你什么时候离开学校,我想送你怎么办,要不要加微信啊,要不要写封信偷偷递进宿舍,我会被当做疯子吧。
今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图书馆还书,上个月借的,刚好到时间了,顺便去百景园吃饭。吃完饭又走回东一超市,想买点晚上吃的东西,怕会肚子饿,却又空着手出来去了绝望坡买了水果然后回了宿舍。
天色已黑,可是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能够清晰感觉到在我对面的那个人是你。你走路的姿势还有你喜欢穿的棒球服。你提了一个行李袋,应该是去寄行李回家吧。我知道,你要走了。
“我帮你提吧。”这句话,依然没有说出口,我们依然只是对视了一眼,擦肩而过。
我在你身后站立着看你离开,然后上了楼。
在宿舍坐下,回忆过去一年的春夏秋冬的种种偶遇,反复地查看你的微信,我到底要不要加你?怎么办,你要离开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起身:“在你宿舍附近偷偷等你离开吧,然后跟在身后送你离开。”心里想着然后出了门。
刚走到六楼与五楼的拐角处,就听到你和别人一起说话。是我喜欢的你的雄厚的声音,还有行李箱的声音,有人在送你。我赶紧向后躲闪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跟在你们身后下楼。下到一楼与二楼之间的连接处。我在窗户口看见楼前停了一辆车,应该是送你的车,我躲在窗户后面,看着你放置行李,看着你上车,离开。
顿时心里少了什么,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时间过得很快。我在窗边站了很久才上楼,很难受,有点想哭,我很久没有这样了。每次遇见你,都能清晰感觉自己心在跳动。
很希望能再次遇见你,这些就是我们之间的你不知道的回忆。
过去一年,你也给了我不少能量。一次又一次的不期而遇也是缘分,虽然不知道意义到底是什么,也许仅仅是命运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是会存在感性,也许是别的。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想叫你一声“兄弟”,也许我对你的感觉比“兄弟”还要深,可只有我自己明白。希望你前程似锦,一生平安。
20190403/19:37
你离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