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普通病房,我和妻子开始陪护在孩子身旁,一起逗笑玩耍。白天量体温、大夫查房、做些检查、吃药、输液,匆匆忙忙,很快就过去了。夜晚来临,难受的时候到了。
一入夜,休息就是大问题。儿童病床小,妻子和孩子挤在一起,连转个身都不敢,难以休息。我开头两天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角休息,只能算闭一会眼,一到半夜,腰背酸困难以坚持。三个人都休息不好。若是找旅店,一是费钱,咱娃这病得花钱;二是孩子小,发烧又不定时,一个人陪护,突然孩子发烧,就顾此失彼,慌张误事。因此,我们俩都在病房陪护,结果,晚上休息就成了问题。同病房的两孩子家属准备着陪护垫,白天卷起来放在隐蔽处,晚上铺在地上休息。
在第三天,我咨询了那两孩子的家属,就到医院外的百货店里购买物品,买了一块垫子,一个小马扎。才算解决了晚上休息与白天无处坐的问题。晚上输液结束后,我就在床与窗户中间的地上铺开垫子,躺卧于其上,面对着墙壁提角线休息。医院供暖早,并不觉得冰冷潮湿,只是医院尚未装修粉刷,里面还是九十年代房屋的风格面貌,墙上污垢累累。垫子薄,一晚上总硌得慌。邻床陪护的家长,一躺下就鼾声如雷,穿透屋子的角角落落,再加上东想西想的,一晚上总是难以入眠。
第四天的早上,李大夫来到病房,又要过各种片子,说:从片子上看,大脑边缘不齐,有侵蚀斑点灰区,是脑膜炎,做了腰穿,进行分析与细菌培养,白细胞比率高,也没有得出炎症的原因,炎症从哪儿来的呢?胸片也没问题?我们告知大夫:孩子听力不好。李大夫又要过在北京拍的片子观察。最后给我们开了一张单子,让我们赶紧去找耳鼻喉科的徐百成主任,让徐主任看看片子,找找炎症的原因。
我急忙跑到耳鼻喉科,第一次见到徐主任,徐主任看了片子,问了情况,说:耳鼻喉部并没有炎症。并叮嘱我,这次病好后就来找他,为孩子解决听力的问题。
回到儿童重症科,李大夫了解了徐主任的诊断后,又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