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归程

有时候,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到一个陌生人,竞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你发现你的脑海里联想到的有可能是一个人或是一幅画面,当你回想起来时,内心难得有泛起波澜,一面感叹年华流逝的这般斑驳,一面重温时光流年的温暖韵味。

我走出街角,看见她波浪般的黄色头发是那么显眼,散落在双肩,白暂的肌肤在寒风中透着微微的红色,一双大眼睛望着街旁的一处,柔波中闪烁着静谧的光彩,似乎在等待着谁。

看似娇小的身躯在这寒夜里是那么显眼,以至于我一眼就看见了她,我想,要是她在这个场景下也是这般模样吧。我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却没有看她一眼,尽管我有是多么想再看看她的脸,好让我能想起来什么,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以前的我也是那般疏于表达吧。

在寒风中默默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双手早已冻得通红,不得已放在了衣服的兜里取暖,脑海却是想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

在一次学校的培训课上,我拿着手机在座位上慢慢的发呆,她坐在我的身旁,但是却隔了一个位置,我无法不花点心思来证实她的存在,以至于老师在讲什么我压根就没有在乎过。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学习比较优秀,还多次获得了分院的奖学金,我从不错过老师上课讲解的内容,但我今天确实是分心了。

“刚好有一道题不会,要不然问问她吧,这样不仅可以和她说说话,还可以解决问题,但这不是重点,可以说说话就好了。”“那到底问不问呢?”我不断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把手机放在了兜里,手里拿着晨光的黑色中性笔,这种笔我都用了五六年了,我还是挺怀旧的。笔在我手指间不断穿梭着,身体却一直没有行动,我这样的纠结倒是一直伴随着我那么多年。用余光看见她身体右方挪了挪,是准备起身了吧。

“算了,就是问一个问题吧,多么正常啊,无所谓的。”我心里暗示着自己,手中的笔也停下了。

“唉,L我问一下这道题的抹灰面积怎么算啊?我先听老师讲的没有听懂?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

“嗯,没问题啊!”在我的意料之中,她爽快的答应了。

我不敢刻意看着她,却是一直看着这道题,我没有注意她的脸色,后来听她讲完后,她前排的女生们立马转过了身子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她,对她说到:“L,你的脸这么那么红啊,平时你跟人说话也没见脸红啊。”

“哪有,一定是教室里太热了。”她回应道,没有再说话,深埋着头做着题。

我收了收心思,不敢让自己多去想什么,开始听老师讲起课来,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心思挺清楚老师说的是什么了,我仿佛放空了自己,任由自己的思想随意穿梭游走,我想抓住它,它却过滤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将我暴露出来。

我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自然也不擅长去交际,跟何况是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想着这就足够了吧,有过回忆就好了吧。后来在考试中我也曾拍着她的肩膀,说着给她加油的话语。却也没有正面表达过我的想法。我一直想着时间会让有些事情慢慢的淡忘,可就是有些不经意的时刻,又会回想起来,或是温暖,或是无奈,人可能都是这样的吧,想与不想都在一念之间,好与不好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公交车终于进站了,在这寒冷的夜里,终究还是会踏上了温暖的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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