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眨,便是又一个周末到来。
早饭九点多才糊弄着吃进肚子里,午饭时间,咖啡馆带俩孩再糊弄一顿,孩子爸也满肚子心事,跑单位去抖搂抖搂了,正好给了我想糊弄的机会。
老大住校,一般周末回来,我总想给他改善一下伙食,但他对饮食处于苛刻阶段,糊弄一两顿似乎很合适他,然而,他嘴里一面咀嚼着我觉得不好吃的食物,一面问我,晚饭吃啥?我一愣,顺嘴回答:“我哪知道?你想吃什么?”听我语气比较烦,他嘴巴嗫虚了几下,把话咽了回去。我知道,晚饭我逃不掉了。
小二吃垃圾食物的机会不多,用兴高采烈对待我的糊弄行为来形容他的感觉,不为过,下巴壳杵在盘子上,跟猪一样的食态,眼睛邪瞄着右上方墙壁上的电视,嘴巴跟眼睛和手同时忙乎着,很搞笑的幽默姿态。
我没有强盛的吃的欲望,眼前“朱自清”的文字也朦朦的,心根本就没跟眼睛走,想着杂七杂八的乱事。不自觉的,思绪又跑到八百公里外的小城。
北京正值盛秋,但色彩还不够浓艳。
今天的天气是薄凉阴涩的,窗外的景物是该绿的依然绿,但绿的老气了;该黄的,还没黄透,有些不成熟;房依旧,路依旧,但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不舒爽。
想着爸爸妈妈永冥的山头,现在啥样了?秋风肯定早已扫荡过,能看见的艳丽,肯定就是他们房前屋后,左邻右舍的不足两平米的房屋上,挂着的假花吧?应该再无生气。
想着早上二哥二嫂侄子带着烧纸,香火,几蝶饭菜和各色水果,及些许遗物,到那里去看望他们的景象;及二哥脸上的落寞悲寂;终究兄弟姐妹们都相聚遥远,很难凑到一起去共同看望,即便是今天这个特殊的祭奠日。
想着明年的今日,兄妹四人是否都放下手头的事,共同一起祭奠探望呢?让他们放心我们都好好的?都还保护着同根同脉的亲情?
昨夜的眼泪,泡肿了眼皮,此刻还有点沉重。但此刻,我平静了。
逝去的,不会因逝去就断了一切,还有思念在;活着的,不会因逝去的就颓废的存在。
十月,于我,混着思念的情续,无法摆脱,就这样吧,这并不影响我活着,倒是影响我怎样好好的活着的想法。
想想老大的话,“今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