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早对霍凌晟的贱了如指掌,宁觅一定会被他英气逼人的模样电到。
霍凌晟若是天下第二贱男,就没人敢称第一。
“过来!”霍凌晟贱贱地丢下一句话,悠悠地转身往酒店休闲餐厅的方向飘去。
摆什么酷呀?宁觅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她来主导局面,一分钟结束谈话,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这样!
“小姐,先生,请问需要来点什么?”服务生递过两份菜单,礼貌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用。”宁觅摆摆手。
“两杯蓝山。”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直接漠视宁觅的回答,收走了菜单,转身离开。
疯了吗?大半夜喝咖啡,这是准备失眠的节奏。况且老娘从来都不爱喝蓝山的。咖啡!老娘只喜欢摩卡!摩卡!宁觅暗暗咬了咬嘴唇,心里将霍贱男骂了N+N遍。
“我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我女儿还在客房里睡觉,要是万一醒来找不到我,会哭惨的。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宁觅克服了对霍凌晟的恐惧,拽拽地说道。
霍凌晟面无表情地听着宁觅说完,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一双深眸直射而来,移也不移,看得宁觅心里直发毛。
妈蛋,不装酷会死啊!宁觅实在招架不住霍贱男天生逼人的气势,不知不觉败下阵来,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欣赏自己美丽的指甲盖,先前怒气冲天的架势早就飞出外太空,蔫了。
“先生,您的蓝山,请慢用。”
“小姐,您的蓝山,请慢用。”
宁觅一把抓过杯子,手掌汲取着它的温热,然后端起喝了一口。有点苦,爱喝蓝山的果然都是自虐狂,宁觅微微皱了皱眉头。
对面的霍凌晟依旧一言不发,宁觅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在沉默中鼓起勇气。
“喂,我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宁觅抬起头却不敢直视霍凌晟,心里努力平复着不由自主的紧张。
霍凌晟一只手端起杯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杯子在嘴角轻轻碰了下,然后悠然放下,整个动作极具优雅。
“你为什么要骗我?”霍凌晟终于开口了,只不过一张面瘫脸下仍然看不出任何波澜,“这么处心积虑就是为了离开我?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
这话今晚在霍凌晟心里憋了无数次终于说了出来,他就搞不明白,他对她不算差,有吃有穿,还垫钱给他父亲做手术,让他哥哥当上了工地主管,罩着她一家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宁觅哑然失笑,她骗他?她骗他什么了?走的时候明明在房间留了封书信,关于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还引经据典深入剖析,字里行间那态度也很诚恳,她觉得他们之间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最后来个潇洒的结语是“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已经够明白了好吗?说什么欺骗?如果硬要说欺骗,宁觅倒有点不确定,他给她的五十万零花钱,私自带去德国创业,算不算?可这钱霍凌晟说是给她的零花钱,就算是她的好吗?她宁觅有权支配。
现在霍贱男又说她骗他!靠!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妈蛋!过段时间还他就是。
“嗯,那个五十万我过段时间加利息还你?”宁觅挠了挠头,五十万不算多,她和CoCo签下那笔天使投资,然后努力段时间就可以挣到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钱?”霍凌晟有点恼火,这女人是故意装傻吗?
“难道不是,你说我骗你,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哪里骗了你,我走的时候留下书信写的已经很明白了。”宁觅更恼火,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欺骗他,她到底欺骗什么了,除了骗财就是骗色,他妈的他不会以为她骗了他的色,她完全不稀罕好吗?
“书信?什么书信,你一声不吭地走掉,然后找人策划了一场绑架,被撕票,葬身火海,让我以为你死了。”霍凌晟眸光燃气怒火,“阿宁,我真看不出你有这些能耐,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逼着你花这么大心思导演一场大戏。”
“什么绑架撕票又死的?”宁觅刷得站起,差点掀桌,“你以为我吃撑了,自导自演这种狗血桥段。我要有这才能,我当初要上北影,做演员,立志拿下奥斯卡影后。”
“不是你导演的……那又是谁?”霍凌晟眸光一闪,随即身体微微前倾,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宁觅,彷佛要把她看穿。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宁觅嘲讽一笑,“霍先生,时间很晚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女儿,我们之前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宁觅拢了拢大衣,随即潇洒转身,心里暗爽,这算不算与霍贱男的数次对决中,首次扳了一局。
“喂!你干什么?”宁觅忽的手臂一紧,疼得钻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