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著名空想主义历史著作《银魂》中,有一句这样的话:麻雀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啊?
对于作为《银魂》脑残粉的我来说,这句话是构成我世界观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我的老婆,她却吃过麻雀。
没错,就是那可爱的麻雀!
关于此事,本人与著名卖萌学家张小花(我老婆)就由麻雀可不可爱、该不该吃的问题引起的公平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什么动物该吃,什么动物不该吃,长期以来就是一个世界级难题。
每次有人反对吃狗肉的时候,都会有人说:狗不能吃,那牛羊为什么就能吃了?
我觉得这种反问很有道理,更何况除了肉牛以外,有很多牛,其实都是在为人类劳碌了一辈子之后,被人杀了吃了。
狡兔死,走狗烹,牛力尽,慢火焖。最无情,不过如此。
若说陪伴人类的狗不该吃,那为人类劳累一生的牛就该吃了?
可是,要我不吃牛肉,又着实痛苦。比起猪肉,我显然更偏爱牛肉。
所以,我只能认为:吃牛无罪,所以吃狗也无罪。
道理是那么说,现实是,我们很多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一辈子见不了几头活牛,而萌萌的狗倒是每天都能见到。
就像新闻里,好看的女孩出事了,总是能引起更多的关注与更多的同情,哪怕大家知道很多事与长相无关。
世界如此复杂,每一件小事里都能包含无数的变量,任一变量都能决定舆论的走向。
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在做什么都可以的同时,做什么又都像是错。
我们不忍心吃萌萌的狗,却常常忽视萌萌的狗有时也会抓只萌萌的麻雀来吃(如果抓得到的话)。
萌萌的麻雀有时候也会偷吃农民伯伯种的粮食。
农民伯伯有时候也会在种的菜里撒上很多很多的农药,反正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显然,纠结下去就是一个死循环。如果我是个对绝对正确有洁癖的处女座,这时候我差不多该自杀了。
好在我不是,我不在意这些细节。我为了心安理得地吃牛肉,投身于外貌协会。
这时候,我觉得世界顿时清净了。一切的争论都不再是无解的难题。
为什么牛和猪能吃,狗就不能吃?因为狗比较萌。
我们外貌协会不需要过多思考,更不用厘清这个逻辑不清的世界的内在逻辑。
我们把一切的选择与判断交给了最简单有效的准绳。
更棒的是,这个准绳还能由我们自己控制。
针对我说的:“麻雀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呢?”
老婆反驳说:“牛牛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呢?”
我觉得她是在强词夺理,她肯定不是真的觉得牛很可爱,可我无从证实。
因为她觉不觉得可爱,她说了算。
外貌协会的生活好幸福、好单纯。
世界本已过于复杂,七十亿人每个人站的位置都有着各种的感受与风景。
又何必去说服一个与你立场不同的人接受自己的想法。
我不吃狗肉,就是因为我觉得狗可爱,我乐意为它们的生存出一份力,或多或少。
就跟别人总是乐意对长相好看的异性稍微多一点点善意一样,无可厚非,无须解释。
当然,我本无意当一个狗奴。如果有人愿意为猪和牛的生存状态而奔走,我也非常尊重。
我只是想告诉一些朋友,爱狗就爱狗,就是因为外貌协会又如何,照样可以堂堂正正,铮铮有声。
何苦非要为自己拉出“每个生命都值得被温柔对待”的大旗,然后拿一只同样值得被温柔对待的鸡腿来祭奠亡犬呢?
不如承认,没错,我喜欢狗,就是因为狗可爱,怎么了?